第1004章 死了

吳王的手下將領,見主子被擒了,挺著蛇矛槍大戰唐秉忠,剛過了十幾個回合,人就頂不住了,只好招招架架。

也合該這小子倒霉,正當他與唐秉忠激戰的時候,郭俊楠帶隊迎面而來。

只見郭俊楠一晃手中的玄鐵棍,大喝一聲,「受死吧!」說罷,「嗚……」一棍砸到他的腦袋上,瞬間就斃命了。

「秉忠兄,跟他磨蹭個什麼勁兒。」郭俊楠挑眉看著他說道。

「喂喂!我倆才剛交手。」唐秉忠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看樣子你比我來的早,怎麼還不進王宮啊!」郭俊楠疑惑地看著他說道,

「這不是咱逮著個大的。」唐秉忠指指不遠處給捆綁的人道。

郭俊楠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見人被兵卒給架著,耷拉著腦袋,從盔甲上看,「吳王。」

「沒錯。」唐秉忠大拇指指著自己道,「我抓的。」

「是真的嗎?他們這些人往往有替身的。」郭俊楠看向他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唐秉忠看著他笑嘻嘻地說道,「城牆上咱見過真人的,這還能認錯啊!」又指向那些被兵卒團團圍住的吳王的手下道,「看看這些人,都是吳王的左膀右臂肯定假不了。」

「繳槍不殺!」唐秉忠打馬上前看著他們說道。

他們看看被捆的吳王,在看看長矛明晃晃的指著自己的兵卒。

識時務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投降了。

但有的人卻不甘心,提著手中的兵器左突右進,沖出了包圍。

「喲!還有不怕死的。」唐秉忠雙眸猩紅的看著他興奮的說道。

唐秉忠攔住他的去路,赤金人面銅錘指著他說道,「報上名來,爺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呂祥。」呂祥倨傲地看著他說道。

都這個時候還這麼傲氣,不知道是真有本事,還是虛張聲勢。

唐秉忠眸光警惕的看著呂祥,不敢輕視任何一個對手,別看他年紀不大,跟自己差不多大。

「俊楠你讓讓,讓我會會這小子。」

唐秉忠看著他手中的穩操鳳翅鎦金,兩人戰在一處,一百余回合後,也沒分輸贏。

唐秉忠心里暗自納罕,這小子夠強的,可比他的主子強多了。

幸虧自己沒有麻痹輕敵,不然後果真不敢想。

唐秉忠心里嘀咕,該怎麼辦?干脆,打定主意,虛晃一招,撥馬就走。

這呂祥感覺自己佔盡了上峰,怎麼能錯過呢!打馬就追。

唐秉忠听著身後傳來的馬蹄聲,微微一笑,拽出背上的五爪金龍抓,他的秘密武器,逮人最為方便了。

唐秉忠回頭大喝一聲道,「看招!」

呂祥聞言萬分警惕,他听見唐秉忠的喊話,立即帶馬側身觀瞧。這一看,什麼東西都沒有,什麼嗎?原來是騙人的。

然而就在他愣神之際,唐秉忠抓住了機會,這回可真的扔出來了,只听的 嚓一聲,這金龍抓正抓著他護背旗的背囊。

唐秉忠見飛抓擊中他,順手把腕子一拽,「下來吧!你。」話音剛落,就听著「撲通!」一聲,呂祥倒于馬下。

呂祥摔倒在地,還沒等翻身起來,郭俊楠上來補了一棍,「小子,哪里走!」說罷,「噗……」一棍子將人給悶死了。

「哎哎!你怎麼將人給打死了。」唐秉忠打馬走過來道。

「怎麼你還想活捉嗎?」郭俊楠挑眉看著他說道。

「有些可惜,身手不錯。」唐秉忠抿了抿唇看著他說道。

「身手不錯,可惜人家跟咱不是一條心。」郭俊楠漂亮的眼楮閃了閃看著他說道,「倒是忠心耿耿,厚葬了吧!」

吳王被活捉,又連著兩員大將死于非命,這大勢已去,投降的就更不敢在起心思了。

唐秉忠和郭俊楠兩人率兵掃街,將反抗的火焰徹底給熄滅了。

天近中午,楚九率領著大隊人馬開進蘇州。

楚九升坐在銀安殿,此時殿內已經被打掃了干淨。

楚九開口道,「來呀,把反賊提上大殿。」

這場惡戰,光俘虜就抓了不知反幾了,單單是有名有姓的將官就四百來人。

在殿前站了幾大溜。

有頭有臉,上了楚九名單的被兵卒給押進了大殿。

這些人繳了他們的兵器,直接放了。

「放我們走。」他們不敢置信地看著楚九,「楚千歲我沒有听錯吧!」

「怎麼不想走啊?」楚九挑眉看著他們道,「認真說起來,咱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各為其主罷了!這天下義軍是一家,我這嘴上不是說說,而是說到做到!我們共同的敵人是大燕!」

「楚千歲仁義,我們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不會再與楚千歲為敵的。」

「這些年打仗也打的夠夠的,年紀也大了,我這就解甲歸田,回去做個富家翁。」

此話一出,其他的將官看看彼此,聰明的都退了。

楚九眉眼盡是笑意看著他們道,「願意回家的,咱給盤纏,願意跟著咱打大燕的就留下。」眸光凌厲地看著他們道,「丑話說在前頭,不管是走還是留,都得守咱得規矩。如果誰壞了規矩,就別怪咱照章辦事了。」

「楚千歲,這道理我們懂!軍令如山,國有國法!我們會遵守的。」

「那就好,退下去吧!會有人給你們登記的。」楚九目光平和地看著他們說道。

等將官們退出了銀安殿,又把吳王給架了進了銀安殿。

「這是怎麼回事?」楚九看著躺在地上的吳王問道。

「他自己從馬上摔下來,就這樣了。」唐秉忠無辜地看著他說道。

「人只是暈過去了?」楚九不確定地看著唐秉忠問道。

「是暈過去了。」唐秉忠特地蹲在地上特意的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還活著。」

「那這去請郎中來,把人安置在驛站吧!等醒來再說吧!」楚九見狀想了想道,「這吳王的家眷都安置到驛站,叫她們去伺候吳王吧!」

「是!」

「等一下,那些家眷她們能帶走什麼就帶走什麼?」楚九叫住他們道,「記住一點他們是手下敗將,但不是階下囚。好生照看!」

「是!」

吳王直接被架了走了,王府的女眷帶上金銀珠寶,房契、地契也都跟著走了。

至于王府的僕人,楚九直接給盤纏遣散了。

這麼做,是對于手下敗將的優待,真不把吳王當做對手了,且他也沒資格。

另外也是做給吳王手下和蘇州百姓看的,對于吳王咱都能不斤斤計較了,他們就更不會了,穩定蘇州的民心和軍心。

但是要認為他楚九軟弱可欺,那就大錯特錯了。

然後一道道政令下去,貼上安民告示,城頭換上楚九的帥字旗。

這些都是熟門熟路,只不過以前是在官軍的治下,現在是義軍的治下了。

好在因為是冬天,在農事上有充裕的時間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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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書房內,楚九听到驛站送來的消息,驚訝地說道,「死了。」

「郎中怎麼說?」楚九看著伙計問道。

「郎中說,頭部遭受撞擊,造成內出血,這頭都腫脹了一圈。」

「好了,我知道了,稍後會有人去驛站好生厚葬吳王。」楚九黝黑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小的告退。」伙計行禮後退出了書房。

楚九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叩著書案,喃喃自語道,「怎麼就死了?算了,人沒了,在多想也沒用了。」

人未到,聲先到,唐秉忠急吼吼地沖了進來,「大哥,大哥。」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楚九看著滿頭大汗的他道。

「我看驛站掛起了白帆,打听才知道那個吳王死了。」唐秉忠看著他擔心地說道,「我這也沒咋地啊!就是活捉了他,而他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又不是被馬給踩了。怎麼就死了。」

「頭先著地,造成內出血。」楚九看著他寬慰道,「這是意外,別自責。」

「我沒自責,我就是擔心壞了大哥你的大事。」唐秉忠關心地看著他說道。

楚九聞言目光溫和地看著他微微搖頭道,「沒事!」看著成長的他道,「只是你怎麼會這麼想?前幾天你還喊打喊殺的。」

「我這幾天在城內安置吳王手下,發現他們發自內心的擁護吳王。」唐秉忠擰著眉頭看著他說道,「我怕這吳王一死,再起事端。」

「沒事,雖然有些麻煩,但是一勞永逸。」楚九目光柔和地看著他說道,「人走茶涼,時間會淡化一切的。」

雖說他們拿下蘇州,但是這吳王在百姓和軍中的口碑不錯,他手下的將領還不少。

常言說︰反兵有勇!如果殺人過多,引起眾怒,那可就難對付。

留著吳王一來可以收買人心,二來讓他招安。

留下他也沒什麼?沒有像樣的繼承人,翻不出浪花來。

不過人沒了,現在得重新考慮誰來鎮守蘇州了。

現在還不急,他親自在這里坐鎮,慢慢找合適的人選。

突然目光灼灼地看著唐秉忠,不知不覺中他只顧著向前沖的三弟,考慮問題全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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