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這玩意兒這麼喜歡啊!」姚長生握著陶七妮的手輕輕的摩挲著。
「這要說喜歡,我肯定不喜歡,但別人有,咱也得有,不然會吃虧挨打的。」陶七妮清澈的雙眸看著他無奈地說道,「今兒燕廷準備了一百零八,萬一明兒又來一百零八呢!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呵呵……」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寵溺的笑道,「這紅衣大炮不僅陸上使用,還得武裝到戰船、水師上。」
「嗯?」陶七妮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燕廷的水師很厲害嗎?」
「不是燕廷的,是九江的南漢王,人家可是六十萬兵馬,有著現今天下最強的水師,船上裝有紅衣大炮。」姚長生閉了閉眼看著她說道,「比起燕廷,他才是最大的威脅。畢竟我們不善水戰,連像樣的水師都沒有,拿什麼跟人家拼。」
「你……你……怎麼才說呀?」陶七妮食指戳著他結實的胸口道。
「我早點兒說了能解決什麼嗎?」姚長生輕輕摩挲著她的手道,「這戰船又不是吹口氣就有了,它需要大量的銀子做後盾的。」頓了一下又道,「況且我們早就開始訓練人了。」
「怎麼訓練啊!沒有船。」陶七妮想想就替他們發愁。
「水上作戰,不能暈船,還得會禿水吧!」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看著她溫柔地說道,「戰術上沒有船無法動彈,不能排兵布陣。但是提高個人水上能力早就準備了。」
「時間上來得及嗎?」陶七妮不由得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來得及。」姚長生聞言笑眯眯地看著她說道。
上輩子平定天下用了十五年,現在才五六年的時間,糧食充裕,兵丁戰斗力強,尤其著火器上簡直是如虎添翼,可比上輩子穩多了。
「那就好。」陶七妮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哦!定更了。」姚長生听著外面傳來的打更聲,「時間不早了,咱們睡覺吧!」
「我去沖個澡。」陶七妮從炕上跳了下去,拿上換洗衣服出了臥室。
姚長生將炕桌上的東西收拾到了外面,將炕給鋪好了。
陶七妮洗澡回來,就被姚長生給壓在了身下。
因為洗澡的緣故,她身上粉女敕,粉女敕的,只著白色中衣的她,里面未著一物,拉扯間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半掩半遮的胴體,極具誘惑。
陶七妮食指壞心眼的在他胸口畫著圈圈,嬌聲道,「你不累啊!」純真的眼神帶著魅惑。
姚長生只覺的呼吸一滯,無論何時,妮兒總能讓自己身心失控,目光無比灼熱的落在她的身上,她一舉手,一投足都美得令他心蕩神馳。
「看見你早不累了。」姚長生眼神黑的如化不開的濃墨一般,聲音帶著情動無比嘶啞,「我想你了!」像羽毛一樣撩的她心顫。
「我也想你了。」陶七妮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軟軟地說道,眸光中閃著對他的渴望。
姚長生特別喜歡熱情似火的她,喜歡她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思念,臉上迷人風情,引得他移不開視線。緩緩的俯,吻上朝思暮想的紅唇。
所有話語,悉數化為唇舌間破碎的低吟,被他吞噬進嘴里。
交疊的身體,起起伏伏,感知彼此的存在。
整個房間里,充滿了燻人欲醉的氣息,讓沈浸在其中的兩人,都深深地陷落,無法自拔……
陶七妮喜歡他的溫柔,也更喜歡他的放肆。
他的妮兒好美、好美,美的不可方物,尤其是在他身下綻放的時候,足以讓他之瘋狂。
雨歇雲散,姚長生戀戀不舍的臉頰親昵的蹭蹭她的臉龐。粗糙的大手輕輕的撫模著她光潔的後背,感受著彼此的情意。
陶七妮的雙手環上姚長生的肩頭,最後在他的頸後相交。灼熱的身軀交迭,順應心意放肆廝磨不休,怎麼也不想分開。
這一夜很漫長,兩情繾綣溫柔深入彼此的身體,沒人起身剪紅燭,紅燭自己燒到最後一滴蠟淚消失才自滅,兩人被翻紅浪,直到精疲力竭。
陶七妮顧不的滿身黏膩,在姚長生懷里沉沉睡去。
姚長生不忍她這般入睡,起身打些溫水將兩人打理干淨,才摟著她,如饜足的大貓似的滿足的睡去。
昨兒夜鬧騰的雖然太厲害,但生物鐘準確的陶七妮悠悠轉醒,透過窗戶看著外面朦朦朧朧的。
被他緊緊摟在懷里的陶七妮感覺身上輕輕爽爽的顯然被他給清理過了,她微微勾起唇角笑著仰起頭,親了親他的下巴。
陶七妮心里正嘀咕著要怎麼起身。
姚長生的吻又如雨點般似的落了下來。
「你……還來。」陶七妮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嘶啞帶著一絲慵懶。
抗議的結果,是結結實實的深吻,兩人直到氣喘吁吁才被迫分開。
「大早晨的你是不是該控制一下自己。」陶七妮嬌嗔道。
姚長生委屈巴巴地說道,「我已經很控制自己,只是親親,又沒做別的。」
陶七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可你身體的變化可不是這麼告訴我的。」
「這不能怪我,誰讓這麼秀色可餐呢!讓人欲罷不能。」姚長生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夠了啊!昨天還沒瘋夠啊!什麼姿勢都讓你試了。」陶七妮吞咽了下口水道,「你也不覺的髒嗎?」
「不會!」姚長生果然地說道,深情款款地說道,「和你就不會。」
「你這意思和別人會。」陶七妮眉頭輕挑緩緩地說道。
「換一個人我會覺得很髒。」姚長生非常實誠地說道。
他真是純情又可愛,陶七妮翻身騎在他身上,俯。
「嗚嗚……」姚長生的雙唇被封住了,很快就反客為主。
一番雲雨之後,天已經大亮了。
「完了,這下該被爹娘笑話了。」陶七妮食指戳著他結實的胸膛道。
「不會,不會,爹娘知道咱們是小別勝新婚。」姚長生看著醉人的她笑眯眯地說道,裹著衣服將她給抱了起來道,「走咱們洗澡去。」
「這樣會不會晚了。」陶七妮摟著他的脖子擔心地說道。
「晚就晚吧!還是你想這樣去前院?」姚長生目光繾綣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洗澡,洗澡。」陶七妮想也不想地說道,「反正已經這樣了。」
兩個規規矩矩的洗了洗澡,穿戴整齊的姚長生眼楮眨也不眨地看著要梳妝的陶七妮。
「我來,我來。」姚長生接過她手中牛角梳道。
「你會嗎?」陶七妮回頭看了他一眼道,「別梳的我不能出去見人。」
「這話說的,絕對漂亮。」姚長生手中的梳子輕輕梳著她的長發,吞咽了下口水道,「那個復雜的發髻不會,你平時綰發我還行。」
姚長生親自為她綰發、描眉,退後一步,「效果還不錯。」
陶七妮在衣服上沒有過多的要求,鐘毓秀送來時都是搭配好的,穿起來一套,不用她在費勁兒搭配。
「今兒我在家,你不下地吧!」姚長生看著只著著白色中衣的她道。
「陪你,不下地。」陶七妮眼角眉梢盡是笑意的看著他說道。
「那別穿勁裝了。」姚長生打開衣櫃看著里面的華服道。
「好,听你的。」陶七妮笑著點頭道。
姚長生從衣櫃里挑了一套很喜慶的衣服,鵝黃色的衣衫,「很少見你穿這個顏色,如何?」
陶七妮沒有意見的點點頭。
外罩一件月白色的月影紗罩衫,罩衫下有大片的細金線繡制的祥雲和蝴蝶,下面搭配一件珊瑚色的馬面裙,群面上繡著白梅和梅枝。
陶七妮穿在身上正好和姚長生身上的絳紅色的劍袖十分的相配。
善畫的姚長生在配色方面也是一絕,大膽且和諧。
姚長生退後一步,上下左右看了又看,「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少什麼了?沒有啊!」陶七妮微微低頭看著自己道,發冠上的流蘇垂了下來,「看看這發冠戴的都是最繁復的。」
姚長生從上到下看下來,視線定格在她的腰間,「腰部的佩飾呢!」
「貓爪子。」陶七妮想也不想地開口道。
「就那麼喜歡貓爪子啊!」姚長生聞言搖頭失笑寵溺地看著她說道,「今兒不行,同色了,戴玉佩。」笑著又道,「你等一下,我的藤箱呢!」
「在書房呢!」陶七妮想起來道。
姚長生疾步走到了書房,在回來時手里多了個首飾匣子,「這是我讓特地找珍寶齋做的。」
「這麼大的貓爪子。」陶七妮驚訝地看著他手中的金飾,比劃了有一下,有自己手掌的三分之二,「這是老虎爪子吧!」
「呃……」姚長生聞言抿了抿唇道,「當時就覺得原來買的太小了,現在感覺太大了,沉不沉。」
「實惠,挺好的。」陶七妮看著不自在的他道,「我喜歡,以後會天天佩戴的。」
「今兒咱們倆戴這個。」姚長生又從首飾匣子里挑出兩枚繩紋雙連環玉佩,簡單大方,羊脂白玉,觸之溫潤細滑。
姚長生低頭系在她的腰間,又給自己系上一模一樣的玉佩。
兩環相扣比喻‘同心,不分離,圈住我和你’……寓意溫馨美好,充滿了天荒地老的浪漫的情懷,把自己心底最美好的願望連接在一起。
雖然這樣的環看起來素雅平淡,但勝在別具一格。
「走吧!」姚長生拉著她的手道。
「晚了,會不會被爹娘笑話啊!」陶七妮不由得擔心地說道。
「不會,爹娘巴不得更晚。」姚長生眉眼彎彎地看著她笑道,「別擔心。」
兩人相攜著跨過門檻,進了前院正堂,「怎麼沒人?」
穆青听見院內的動靜匆匆跑過來,站在簾子外行禮後道,「陶叔、陶嬸,去地里了。」緊接著又道,「飯做好了,我現在去叫他們。」話落轉身離開。
「爹娘這是專門等著咱吃飯呢!」陶七妮不好意思地說道。
「爹娘心里明白人。」姚長生笑呵呵地看著她說道。
陶七妮聞言橫了他一眼道,「以後不準在這麼胡鬧。」
「嗯嗯!」姚長生漫不經心地回應道,這個可不行。
陶十五和沈氏回來就擺飯,兩人針對小夫妻倆晚起根本就沒說什麼?反而是滿臉的笑意,巴不得呢!這樣才有抱孫子的可能!
*
一身盔甲的楚九風塵僕僕的趕回了家,「我回來了。」
楚澤元早就得到信使傳來的信兒了,飛撲到他身上,「爹爹!」
「哎哎!」楚九一把將兒子給抱了起來。
鐘毓秀抱著自家二小子上下打量著他,除了糙了點兒,臉色神采奕奕的放光。
「沒受傷吧!」鐘毓秀關心地看著他問道。
「沒有。」楚九眉眼帶笑地看著她說道,「不信一會兒你檢查。」
「餓了吧!走咱先吃飯去,吃完飯在說。」鐘毓秀看著他們父子倆道。
「這是咱家二小吧!」楚九黝黑發亮的雙眸看著忽靈靈大眼楮看著自己的兒子道,「不怕生耶!居然不哭了。我走的時候還沒滿月呢!哭的那個痛啊!」
「見你新鮮了唄!這小子好奇心正旺盛呢!」鐘毓秀目光溫柔地看著乖巧的兒子道。
「來讓爹抱抱。」楚九單手抱著楚澤元,手又伸向了二小子。
「這倆你能抱動嗎?」鐘毓秀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爹爹,放我下來。」楚澤元黑葡萄似的大眼楮看著楚九懂事地說道。
「你們兩個爹還抱的動。」楚九笑呵呵地看著他們說道,「你爹我扛二、三百斤的麻袋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笑了笑又道,「你倆才多少斤,這麼近的距離沒問題。」看著鐘毓秀道,「來吧!把二小給我。」
「爹爹,您背我好了。」楚澤元撲閃撲閃的大眼楮看著他說道,「這樣爹爹就不會累著了。」
「這個主意好。」鐘毓秀聞言笑呵呵地說道。
「好,听兒子的。」楚九將楚澤元背在了後背。
「爹爹不用托我,我掉不下去的。」楚澤元摟著他的脖子,腿展開夾著他的後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