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 找不自在

「哦!不問了,不問了。」楚澤元捂著自己的嘴微微搖著頭悶聲說道。

可愛的舉動把大家給逗樂了。

此時春桃他們將晚膳端了上來,擺在了飯桌上。

「自己人,我就不招呼你們了,想吃什麼自己夾。」楚九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們爽朗的笑道。

晚膳很豐盛擺滿了飯桌,楚九和姚長生早就餓了,他們倆專心吃飯,自然沒有人在聊。

吃飽喝足了,姚長生他們三人告退離開。

楚九這邊剛放下碗筷,守衛進來通稟,徐文棟和唐秉忠來訪。

楚九站起來看著鐘毓秀和楚澤元道,「你們早點兒休息,我去書房看看。」

「你忙你的吧!我們會照顧自己。」鐘毓秀看著他笑了笑道。

楚九抬腳朝前面走去,跨進了書房,「你們怎麼來了?」

「這不是知道你回來了,來看看。」徐文棟上下打量著他道,「這是去哪兒了瘦了。」

「咱們坐下說話。」楚九看著他們倆道,提高聲音又道,「上茶!」

「不用,不用,大晚上的喝茶,晚上該睡不著了。」唐秉忠看著他擺擺手道。

「那水可以吧!」楚九走到書案後坐了下來。

徐文棟和唐秉忠在書案前左右兩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水也不要,天冷了,喝多了水,晚上該頻繁起夜了,凍著了。」唐秉忠大大咧咧地說道。

「那水也不端了啊!」楚九黝黑的雙眸看著他們倆笑道。

「不用了。」徐文棟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笑著說道。

「吃了嗎?」楚九關心地看著他們倆問道。

「吃了。」唐秉忠看著他笑著說道,「大哥,去干什麼了?」急切地看著他問道,「下午我們就想來,怕你趕路太累了,挨到晚上才來的。」

楚九黝黑的雙眸看著他們倆想了想,反正很快就知道了,「我們是出去找煤礦了?」

「煤礦,那是什麼?」唐秉忠滿頭霧水地看著他說道,「找這個有什麼用處?」看向徐文棟問道,「你知道嗎?」

「煤炭,一種可以燒的跟木炭似的,耐燒,火力旺。」徐文棟把僅有的自己所知的說了說。

「這用不完的木柴找煤炭干什麼?」唐秉忠好奇地眨眨銅鈴般的大眼楮看著他說道。

「打鐵,用煤炭打鐵的效果比木炭好。」楚九看向他們簡單地說道。

「打造兵器啊!」唐秉忠聞言恍然道,「這個好,咱的兵器鐵匠師傅打起來費勁死了。」

「那主上找到了沒有?」徐文棟好奇地問道,時間上來說太短了前後不到一個月。

「找到了。」楚九聞言高興地說道,「就在咱打下來的淮南縣。」

「哦!」唐秉忠聞言這嘴巴長成了O型,合上嘴想起來道,「等等,咱在淮南也駐扎了些日子,我咋就沒有發現那有煤礦啊!」

「你要能發現了,這大家還不都發現了。」楚九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那大哥咋發現的?」唐秉忠實在太好奇了。

「不是我發現的,是長生發現的。」楚九聞言看著他們笑了笑道,「有人撿到了黑乎乎的煤炭,被長生認了出來,我們多方打听,查探才找到的。」

這是回來的路上他們倆商量的,是為了保護弟妹讓她置身事外,那就是將所有的事情推到長生的身上。

不是搶弟妹的功勞,而是將弟妹推出去,無法解釋這人不出門,怎麼知道並找到煤礦的。

這詳細的說起來,地方日志就會被更多的人知道了,這太危險了。

「長生見多識廣,難怪了。」唐秉忠笑呵呵地說道。

「這煤炭好挖嗎?我听說著挖煤的很少能活著回來的。」徐文棟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好挖!」楚九高興地說道,「煤層很淺的,不用下井的。」

「這怎麼可能?」徐文棟驚訝地瞪著大眼楮說道。

「就因為煤層淺,才能被人撿到不是嗎?深的話藏在地底下,咱也找不到啊!」楚九神色如常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那挖起來豈不是很容易。」唐秉忠傻乎乎地笑道。

「是,很快就能看見煤炭被拉過來了。」楚九雙眸欣喜地看著他們笑著說道。

「那太好了,咱要打造兵器,修補兵器也容易的多。」唐秉忠笑呵呵地說道。

「對呀!」楚九滿臉笑容地看著他們說道。

「那咱走吧!不打擾大哥休息了,這一路馬不停蹄的怪累的。」唐秉忠站起來看著楚九說道。

「我送你們。」楚九跟著起身道。

「不用,不用。」徐文棟擺擺手道。

「走走,我打著燈籠送你們出去,今兒又不是滿月,黑乎乎的。」楚九抬腳朝外走去,提著燈籠將他們倆給送到了門外,看著他們上馬離去,才轉身回了帥府。

*

馬背上,徐文棟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著馬鞭,噠噠的馬蹄聲在寂靜的夜里,聲聲敲擊著耳膜。

「走快點兒啊?你慢悠悠的干什麼?」唐秉忠催促道,騎著馬緩緩的走著。

「你覺得大哥說實話了嗎?」徐文棟目光如炬地看著身邊朦朦朧朧的他突然問道。

「你啥意思?」唐秉忠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看著他說道,「這不是長生,還能有誰?你讓咱?俺連煤炭啥樣子都沒見過。」緊接著問道,「你見過嗎?」

「沒有。」徐文棟微微搖頭道。

「這不就得了,咱見都沒見過,人家拿給咱,咱也不認識啊!」唐秉忠大大咧咧地說道。

「咱們這些人扒拉來扒拉去,也就長生懂得多,見得多。」唐秉忠極其羨慕地說道,「可這也眼紅不來啊!」

「誰眼紅了?」徐文棟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道,「我只是在想,咱們在淮南駐扎了那麼久都沒有發現,怎麼現在才發現。」積極地又道,「而且進入廬州以來,忙的腳不沾地的,又是解救嫂子,長生又是成親的,他哪兒時間去淮南啊!他是怎麼找到煤礦的?」

「俺說,你想那麼多干什麼?」唐秉忠哭笑不得地說道,「你管長生怎麼找到的,總之現在有煤炭了,打鐵容易多了。」

徐文棟聞言別過臉,跟他真是聊不到一起,總是拆你的台。

「你呀!別胡思亂想了,應該高興的事情,真不知道你天天想啥呢?」唐秉忠微微搖頭道,「你就是證明跟長生沒關系,有能咋地?」

「你說能咋地,這說明大哥不信任咱們?」徐文棟雙眸噴火地看著他說道,「大哥有什麼事都不跟咱商量了,甚至連知會一聲都沒有了。這很危險咧!」

「危險什麼呀?」唐秉忠哭笑不得地說道,「跟咱商量什麼呀?咱懂嗎?」

「呃……」徐文棟被他給堵的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

「我真沒法跟你說了。」徐文棟吭哧了半天說道。

「說啥呀?」唐秉忠虛心地求教道。

「在這樣下去,就沒咱的地方了。」徐文棟克制著自己憋出一句話道。

「你怎麼會這麼想,一個好漢三個幫,大哥離不開咱們呀!」唐秉忠豁達地說道,「能者多勞!咱就在咱擅長地方發揮唄!你干嘛非要跟人家比你不擅長的,這不是自找的心里不舒服嗎?自己找不自在嗎?」

徐文棟深吸幾口氣,平復自己的心緒道,「你能不能出息點兒,咱不能被人給比下去了。」

「這不是出不出息的問題,咱除了在武藝上比人家強,別的地方咱怎麼跟人家比。」唐秉忠目光平和地說道,「人家進士出身,這麼說吧!咱吃過的米,都未必有人家看過的書多。這真比不過,人家確實比咱懂得多。不服氣不行!」

徐文棟給氣的喘著粗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在寂靜的夜里,都能听見他頭頂冒煙了。

「你就是現在學,也追不上人家。」唐秉忠不怕死的繼續潑冷水道,「我知道你擔心啥?不就是擔心功勞被搶了。咱就老實繼續沖鋒陷陣,憑咱和大哥一起光長大的關系,這功勞還能少了咱的。」

「看樣子你也不憨啊!」徐文棟月兌口而出道。

「你才憨呢!」唐秉忠不客氣地說道,「咱又不傻,又不瞎,不說不代表不知道。」寬慰他道,「再說了這都是好事,也是為了贏唄!不管干什麼,最後還得兄弟們向前沖,他一個人再能干,也不可能包圓了。」

「我還用不著你來勸。」徐文棟沒好氣地說道,一夾馬月復,加快速度,策馬狂奔。

「哎!你這人說走就走,咋不等等俺。」唐秉忠一夾馬月復,甩著馬鞭追了上去。

「大哥對咱不錯的,親自提著燈籠送咱出來,大哥還是咱大哥,沒變。」唐秉忠追上去邊狂奔邊說道,「你就別鑽牛角尖了。」

「誰鑽牛角尖了。」徐文棟立馬反駁道。

唐秉忠聞言搖頭失笑,加快了速度,「走咯!」

「等等!」徐文棟叫住他道。

「又怎麼了?」唐秉忠放慢腳步回頭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徐文棟猶豫了下說道。

「咱們兄弟有什麼不能說的?」唐秉忠聞言翻了個白眼道,「快說,不然我走了。」

「我想說咱……咱們,給大哥送漂亮女人好不好。」徐文棟把心一橫說道。

「咳咳……」唐秉忠給驚地直咳嗽,幸好緊拉著韁繩,差點兒沒從馬上掉下來。

唐秉忠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瘋了。你咋想起來出這個餿主意。」

「這怎麼能叫餿主意呢?」徐文棟白了一眼道,拉緊韁繩慢了下來,「嫂子現在有孩子,肯定不能伺候大哥,做兄弟的為大哥排憂解難應該的。」

「你還知道大哥有嫂子了,人家夫妻倆被窩里的事情,管你這小叔子什麼事?」唐秉忠搖頭道,「就是親兄弟也沒這樣的,你想什麼呢?」忽然睜大眼楮道,「你想對大哥使美人計啊!他李維仁給大哥送女人,什麼下場你沒看見啊!」

「他李維仁能跟咱比嗎?咱和大哥什麼關系?他一個商人,算個屁。」徐文棟毫不客氣地說道。

「好吧!你跟大哥的關系近,你把嫂子放哪里了。」唐秉忠深吸一口氣數落道,「嫂子對咱不薄吧!只要換季這衣服都按時送來,對咱是噓寒問暖的,大哥有的也沒有缺過咱的。」揮舞著手里的馬鞭道,「做人不能沒有良心,嫂子待咱不薄。」

「不薄是不薄,咱跟大哥的關系近,還是跟她的關系近。」徐文棟如魔怔似的說道,「咱是通過大哥才認識這個嫂子的。」

「你簡直是胡攪蠻纏。」唐秉忠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說道。

「我哪里胡攪蠻纏了。」徐文棟振振有詞地說道,「你我都是男人,這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大著肚子這麼霸著大哥也不對啊!」

「大哥想要人伺候,自己不會找啊!用得著你這麼上心嗎?你信不信大哥這一句話這廬州城恨不得將待嫁女兒都送到帥府上。」唐秉忠毫不客氣地說道,「咱呀還是把心思給擺正了,別得罪了嫂子,又在大哥那邊討不了好。」

「人家送禮還講究的送到心坎上呢!你別馬屁沒拍到,惹嫂子生氣了。」唐秉忠苦口婆心的勸他。

「我這主意不好啊?」徐文棟抿了抿唇道。

「你說呢!」唐秉忠沒好氣地說道,「俺記得俊楠說過一句啥話來著。大意是,這是大哥的私事,咱無權過問的。」

「那怎麼才能討大哥歡心呢?」徐文棟緊皺著眉頭說道。

「做好咱分內的事情,不給大哥惹事就行。」唐秉忠想也不想地說道,「想討好大哥呀!簡單?」

「怎麼說?」徐文棟支稜起耳朵洗耳恭听道。

「讓咱看大哥對天下的興趣比女人有興趣多了。」唐秉忠聞言笑呵呵地說道,「這天下打下來,封侯拜相的,還能少得了你。」

「走咯!」唐秉忠一夾馬月復,加快了速度。

徐文棟緊抓著韁繩,歪著腦袋想了想,拿不定主意,要不先看看再說。

「喂!你走不走。」唐秉忠提高嗓門吆喝道,在寂靜的夜里,聲音傳的老遠。

「來了。」徐文棟加快速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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