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你就是本地人,真的……」阿雅滿臉焦急的解釋著。
他認真沖著她點點頭︰「行了,你不用解釋,我明白的,我是你們一起的族人,但不能參加祭祀是另外有原因的對不對?那是什麼原因呢?」
「這個……」
這次阿雅徹底的沒聲音了。
他不能參加祭祀的原因其實非常簡單,簡單得讓她都說不出口。
當然是因為他其實是外人,自然就不能參加這個祭祀了。
但這樣的話面對他那平靜的臉色,她真的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最後她干脆一跺腳︰「那是因為你還沒和我結婚,等結婚就好了,我發誓,明年,明年就可以了,好不好?」
到時候結婚了她就有理由說服阿爸阿媽了!
她覺得自己的決定很好,但是他卻不當一回事,搖頭說︰「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覺得這樣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她懵住了︰「為什麼不能?」
「你不相信我!這樣吧,我回去好好想想,你也是,不過你的話,現在應該做的是把人找出來。」說完他後退一步,將門關上了。
阿雅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她,她竟然被他給關在門外了!而且他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反悔?
想到這里她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把門敲得踫踫響︰「阿林!阿林你什麼意思!」
可惜阿林並沒有說話,緊閉著房門再也沒有動靜。
「你!」
阿雅還不肯服氣,對身後的人說︰「給我把門砸開!我就不信了!」
身後的男人猶豫了一下,剛才那個指責過阿林的男人就說︰「阿雅,我覺得我們現在不是找阿林算賬的時候,現在不是應該早點把那個女人找到嗎?」
「那個女人遲早找得到的!現在給我把他叫出來!」阿雅還是不肯放手。
身後的兩個男人對望了一眼,彼此的行動都有些遲遲疑疑,說實話,他們都對阿林有敵意,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找他算賬的好時候。
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女人,不然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阿雅……」
那個男人準備再次說服她,但才起了個頭,就听見有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沖著他們說︰「你們,你們趕緊的,頭人說要找葉小姐!」
「什麼?」
阿雅一驚︰「阿爸怎麼知道的?」
「糟糕,可能頭人已經知道了,那我們怎麼辦?」手下的人低聲問。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阿雅遲疑了一下,終于下定了決心,對那個來報信的人說,「你回去和我阿爸說一聲,說我現在就去叫她,等會一起去!」
「好!」
等人走了,阿雅的臉色沉沉︰「你們跟著我,現在就把人找出來帶到我阿爸面前,不然的話到時候誰也落不到好,听到了?」
「是!」
這兩人是她的心月復手下,同時也是當時抓葉知予的人,現在人跑了,在頭人那邊沒人能有好下場。
于是他們將心里的小心思放下,開始一心一意的找人。
但顯而易見的,大半個夜晚過去,沒人能找到葉知予。
阿雅咬著牙︰「這個女人是屬老鼠的嗎?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找到人?阿武,剛才你看到的地方真沒藏人?」
她問的地方是一個懸崖,側面是個斜坡,有些小洞在里面,他們本地人都知道那里能藏人,她就特意讓阿武去找,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阿武搖頭︰「真沒人,兔子倒是看到了,要不我們明天去抓兔子?」
阿雅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兔子兔子!」
現在這樣的情形誰還吃得下兔子?
「奇怪了,這里的地方又不大,她到底藏到哪里去了?難道她連夜跑出去了?」阿雅忍不住的又說。
「不會吧,這里通到外面的不是那個橋?那里一直都有人在的!」阿武說。
「那就奇怪了。」
「依我看,她多半還是在阿林那里。」阿武趁機說。
阿雅皺眉︰「不在,我剛才看過了,看的很清楚,說了人不在就是不在!」
「那可能是被他藏起來了!」阿武說。
阿雅瞪了他一眼︰「那房間就那麼點大,你就藏個人給我看看?」
「可是那說不通,要是阿林多了個心眼,在里面挖洞什麼的呢?」阿武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了一句話。
「你真是想多了點。」阿雅嗤笑。
她不覺得阿林會背叛自己,見阿武這麼說也知道他的心思,就看了他一眼說︰「你啊,與其來看著阿林,還不如好好看看自己,前面那個樹林去看看!」
「好 。」
阿武的私心她知道,但她一向都不放在眼中。
男人麼,為她爭風吃醋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嗎?
只是剛才遲遲找不到人之後,她又把目光放到了阿林那邊,難道,人真在他那里?
……
且不說一晚上肯定沒什麼收獲的阿雅一行人,等他們走了之後紀淮之馬上把葉知予放出來。
「這幾天你看來都走不了了。」他對她說。
葉知予聳聳肩︰「走不了就走不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行,你一旦露面就有生命危險,你真的不怕?」
「不會吧?阿雅一直想殺我我知道,頭人總不會吧?」
「不會?」他勾勾唇,說,「她抓了你的事情頭人肯定知道了,按照約定他應該會找李特助他們聯系,可是你看他們的樣子,像是要聯系的意思?」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她驚了一下。
他嘆口氣︰「頭人這個人一向都很精明,很會權衡利弊,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想保住你,畢竟你能給他帶來很多好處,可是現在這個計劃被阿雅破壞了,到時候李特助他們一定會找他算賬,那後果他擔不起,所以……」
她大大的驚了︰「你,你的意思是,他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會吧?」
他淡淡的看著她︰「在你眼中頭人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我,我……」
「我告訴你,我剛來這里不久的時候親眼看到他處決了一個族人,那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推下懸崖摔死了。」他淡淡的說。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濫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