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之的唇邊帶著嘲諷的笑意︰「這事可不是她一個人能辦成的,她是怎麼知道你今晚會出席那個宴會的?在洗手間里跟她做戲的那些人是她找到?我找過了,那些人身份不簡單,可不是她一個人找得到的。」
「真的?可是她一直都沒說出別人的名字啊。」
「那是她覺得自己很聰明,以為能瞞天過海,還指望著有人來救她,哼,落入我手里的人還想跑?」紀淮之滿身都是煞氣。
動他就算了,還敢動葉知予,用心還那麼惡毒,紀淮之覺得趙安欣純粹的找死,現在居然還想瞞住另外一個人的下落?
想得也未免太好了點。
他已經下令讓手下的人無論如何都要撬開她的嘴巴,就算手段粗暴些都無所謂。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對她說的。
她想了想,問︰「是不是唐皓?」
「應該不是,這些時候他很老實,並沒有兩人聯系的證據。」
「哦,不對,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她看向他,不可置信,「你還監視他?」
他沒有說話。
她恍然回神了過來,臉色十分難看︰「恐怕你監視的人是唐皓,其實不放心的是我吧?」
紀淮之皺眉︰「知予!」
她氣得渾身發抖︰「原來我讓你這麼不安嗎?啊?我和唐皓都多久沒聯系了?你還這麼不放心?紀淮之,是不是要我在家里誰都不見,誰也不接觸你才放心?」
「我沒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唐皓這個人胸無大志,什麼都比不上你,對你根本就沒有威脅,你為什麼要這麼關注她?你敢說不是為了我?」
紀淮之的臉色冷得跟寒霜一樣,沒有說話。
見到他這個樣子,葉知予越發冷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猜中了,紀淮之,你能不能不要這個老爺子?我真是厭煩死了!」
「哦?你很厭煩?」听見她的話,他暗沉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精光,「那看誰不厭煩呢?」
她心里一怒,大聲道︰「我看誰都不厭煩,就看你討厭!紀淮之你既然這麼不放心我,為什麼非要追過去?」
「知予!」紀淮之冷著臉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你說呀!」
紀淮之沉著臉又不說話了,葉知予看著扎心得要命,二話不說跳下床就走。
紀淮之見狀抓住她的手腕︰「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要你管?」她怒極反笑,「我跟你結婚又不是賣給你當奴隸,紀總,可以放手嗎?」
看著她噴著怒火的眸子,紀淮之堅決的搖頭︰「你不能走。」
「放開!」
「我不放!」
葉知予氣急︰「紀淮之你要不要臉!能不要這麼纏著我嗎?」
「你是我老婆,我不纏著你纏著誰?我要是去找別的女人了,你到時候又要吃醋!」紀淮之哼了哼,「沒見過這麼喜歡吃醋的人!」
她冷笑︰「這話該我說的才對吧,你到現在還監視唐皓,難道不是吃醋的意思?」
「不是!」紀淮之月兌口而出。
她睜大眼楮︰「那是什麼意思,你說呀?」
紀淮之就看著她不說話。
她哼了哼︰「我就知道你沒話說!」
「不是。」
「不是?那是什麼,你說啊!」
紀淮之于是又閉嘴,不說話了。
她一股煩躁涌了上來,想也不想的轉頭就要走。
紀淮之又把她抓住︰「別走!」
「干嘛?」
「跟我回去,在外面我不放心!」
「你!」
她氣得厲害,卻又那他沒辦法。
最後還是被他帶回家了!
期間她不是沒試過反抗,然而還沒開始行動就被發現了,然後無情的鎮壓。
葉知予快氣炸了,一到家里直接進了房間,然後「 嚓」一聲反鎖上了門。
「夫人這是……」
跟隨著他們的管家詫異的看著紀淮之。
他搖搖頭︰「沒事,一點爭執而已。」
「哦。」管家恭敬的說,「對了,老夫人傳了消息過來,說過些時候才會回來。」
紀淮之點點頭︰「知道了。」
紀母這些時候一直在外面旅行,就沒停下來過,前陣子去了南極,現在據說又在馬爾代夫了,天南地北的跑,已經好幾個月沒回來過了。
他說完看了一眼房門,對管家說︰「等會送晚餐上來,先放到書房。」
「是!」
他又看了房門一樣,明智的決定沒有立即上前敲門,而是去了書房。
葉知予在房間里等了好一會,只听到外面有些交談的聲音,然後就沒動靜了,不禁瞪大了眼楮。
紀淮之他就這麼跑了?
他就不來安慰一下自己?
果然是沒愛了嗎?
這個丑男人!
她氣得夠嗆,但還懷抱著最後意思希望,猛地拉開門。
走廊上空空蕩蕩的,哪里看得到一個人?
至于紀淮之,早就不見了!
她臉色沉了下來,用力將門關上。
很好,現在不來,以後就別想再進來了!
她越想越氣,狠狠的把枕頭錘了一通才躺在床上。
她折騰一晚上,現在又是深夜,不知不覺中,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一陣異樣的感覺讓她醒了過來,一睜開眼楮,忽然看見床前有一條黑影站在那里,頓時嚇得寒毛直豎,反身抓起手邊什麼東西就丟了出去。
「什麼人!」
對方動作十分敏捷,一把將她丟出去的手機抓住了,順手打開燈︰「是我。」
原來那黑影儼然就是紀淮之。
她看著對方難以置信︰「是你?可我剛才不是反鎖了門?你怎麼進來的?」
「我怎麼進來的?當然是開門進來,你不會以為我自己的房間鎖都打不開吧?嗯?」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來,將手機丟了回來說。
「你……」
她忽然若有所覺︰「出什麼事了?我怎麼看你臉色不對勁?」
「出事?沒事,我就是剛才敲門你不回應,所以才進來看看。」紀淮之輕輕把月兌盆往她身前推了推,「夜宵,吃不吃?」
「不吃,我減肥!」她沒好氣的說著,沒忘記之前他們還在冷戰。
「減肥?你有什麼好減肥的,我還嫌棄你瘦了。紀淮之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語氣,打量了她一番之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