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3真千金被供奉為國師後(27)

隨同這來得突兀的起兵謀反落幕的是來勢洶洶禍及全境的天降疫病也結束了。

只要尚存有一口氣的染病之人,都是在這道法普世下,恢復生機。

傷了元氣,在皇帝聖旨下,各地衙門都有免費補藥相送,每人一碗喝下。

這染了病,受了災的百姓經過修養逐漸恢復過來,那麼參與這次兵變牽扯之人,那就別想余生有安定那一天。

首先王家和穆王府,本該要除盡九族,在國師的請求下,不禍及他人,只是凡真正參與進來的人盡數斬首示眾。

人頭滾滾而下,血氣沖天。

而晉王到底是皇帝親子,如今父子之情是一絲也沒有了,但到底和他們稍有些不同。

留他一命,貶為庶人,終身圈禁,一處荒僻的冷院。

皇帝命其余生都在那斗大之地贖其罪孽深厚。

崇安候因為譚煥杰自然是受其牽扯,最終奪去侯爵,不再是勛貴之家。

譚家一族為官之人,盡數廢為平民,三代之內不能入朝為官,不能參加科舉,不能參軍,再舉族逐出京城。

小小的農莊中,一族之人擁擠在一起,被族人日日夜夜的評擊,最重要的是自己心中的悔恨如潮水般涌滿了胸腔。

以前的崇安候,到如今的罪人,譚行平悔不當初。

不該抱著那一段貪欲,讓兒子牽扯進去,自己故作不知,認為不論定局如何,自己帶領崇安候府都有退路。

他孤注一擲地從懷中取出那枚依舊蘊含著淡淡瑩光的玉牌,小心的捧著,然後狠狠的一把捏碎。

卻不是不久國師親臨,允他一願,重現崇安候府榮譽。

玉牌化作柔和的清光盤旋在他面前,在他直勾勾的目光下,並非飛出這小小的農莊去到皇宮的道院。

而是凝聚成兩行的光字。

縱二子,行大罪,于譚煥杰已報昔日落水相救之恩。

譚家滿門皆安,生恩相抵,好自為之,塵緣盡斷,再無瓜葛

簡簡單單的一行字,縱使心志混沌,譚行平幾眼便看清。

他狠狠的揉搓眼楮,眼楮都要被戳瞎了,再看去,字還是那樣的字,意思還是那樣的意思。

他不死心用力搓,滿眼血絲,再看去,這下終于有了變化,是光字于半空中緩緩地淡去,消失不見。

「砰」的一聲,譚行平腳下趔趄,一個倒蔥栽。

一旁老太太一雙眼楮也失去最後的一絲光,整個人行將就木,散發著淡淡的死氣。

譚行平的昏迷還是被陳氏發現,一邊無助哭嚎著,又是譚煥英听到將父親抬到了床上。

族人都快速的來到,而在听到他喃喃的說著沒救了沒救了,生恩她當已經已經報了。

登時間,所有人都被絕望籠罩被壓的喘不過氣來,最後的顧忌也就沒了。

而譚行平剛恢復點氣力就拼命抽打譚煥杰,他整個人呆呆傻傻的也不知道躲,渾身皮開肉綻,如同一個木偶。

「婆婆您就別哭了,如今已經大禍臨頭,你還要在這里充作喪門星嗎?」

不滿的聲音傳來,陳氏對上兒媳婦不善的眼神,連忙止住哭聲。

在對方走出去,又埋在昏迷不醒二兒子床邊悶聲哭嚎。

「這一家子喪門星還真夠多的,哭哭鬧鬧什麼?還不快去生火。

要覺得豬食配不上自己這一口嘴,接下去也就別吃了,趁早餓死了還能省一個人的口糧!」

譚茗書和譚茗珠坐在屋前的台階上,流著眼淚。

譚煥英的妻子走下來,冷嘲熱諷道。

兩人怒目而視,她直接將手中的木盆砸在地,「愛吃不吃,你這大房不是天天跳著唱著要和二房分開嗎?

擇日不如撞日,以後分開過!」

譚茗書和譚茗玉連忙起身,話都不敢說了,就往廚房去,細皮女敕肉的手很快就會磨出血絲。

兩人忍不住又嗚嗚痛哭起來,以前那點小姑娘心機又哪有半分用場。

她們的母親也是默默忍著氣。

她的娘家早就放出話來,沒有她這女兒。

相比較譚渙英的妻子在被逐出京城,娘家顧念著給她送了些銀子來,不多,但是這已足夠她的腰桿筆直。

而她回到陰暗的屋中看著死寂沉沉的丈夫,在外的強硬變得麻木,這是報應嗎……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荒涼的狹窄院子中,譚茗玉不斷的喊著拍打。

門打開了一小扇,她不管不顧擠上去,卻是一腳伸進來對著她心窩子一踹。

「姑娘可好好待著吧,晉王殿下最是中意你,你走了晉王殿下可還怎麼活得下去!」

話剛說完,小門便就毫不留情鎖上。

就在這時,踢踢拖拖的腳步聲從後傳來,譚茗玉掙扎的回頭望去。

入目的是一具身上還帶著焦臭的人,也看不怎麼出人的模樣,整張臉有些變形。

黑色的焦痕蓋住了五官,在日光下更顯得猙獰凶惡,他的一雙眼更是滿含暴虐之氣,慢吞吞地走去。

譚茗玉鼻青臉腫的臉上充滿恐懼之色,他彎下腰,隨即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不絕于耳,之後又突得平息。

大乾的內亂終于告一段落,卻引發的波折剛好從外由內而來。

好像每個古代世界的中原都有外族虎視眈眈。

大乾朝雖不是與之無法匹敵,但也是與異族相戰五五開,並非完全碾壓。

而異族得到好消息,三股叛軍齊心協力造反,料定了縱然現在已經平定內斗,但大乾一定是元氣大傷。

覺得大好時機不能錯失,當下便興兵直攻。

也的確打的個大乾措手不及,邊境三關也一時淪陷,百姓受到殘酷對待。

消息傳到京中,皇帝震怒,當下命朝中將士點兵,將要迎戰,要徹底誅滅蠻族之人。

有國師作為底氣靠山,他大乾的確不懼,讓皇帝沒想到的不是國師不到萬不得已不出手。

而是在早朝之時,國師在外求見。

皇帝一听,連忙親自走下龍椅,稍後文武百官同時迎出朝正殿外。

唐安依舊一身簡單的寬袍大袖,烏黑的發絲與雪白的道袍隨風揚動,整個人猶如冰山雪峰上的一簇白雪。

「貧道是出家人,卻也是大乾子民,異族蠻人倒行逆施,貧道已動嗔怒,便無需躊躇,懇請陛下應肯貧道隨同大軍北上。」

「今生得遇真人,供奉為國師,是我乾國大幸!

朕自及冠之年登基為帝,執掌朝政三十余載,但現今乃至到將來在位所做之事盡數所加都不及請得國師入宮。

朕、在此拜謝國師!」

皇帝兩眼有些濕潤,隨即他退後一步,整頓衣襟,深深一躬。

文武百官也盡數整頓面容,發自內心地拜過大禮。

唐安抬眼望去,看那一道國運又分出幾分,由頭頂注入于身。

而後拂塵甩過,她人已飄去。

……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