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0紈褲大師,在線作法(1)

霍家是A市名門望族,傳承百年,子嗣不豐,霍家主兩個兒子,小兒子不成器,暴躁脾氣二世主。

大兒子性格沉穩,一表人才,豐神俊朗,出眾優秀,本是板上釘釘的繼承人,偏體弱多病。

在這二十一世紀,好好調養,有專業醫療團隊,富貴人家,吃穿樣樣很精心,可病怏怏的看上去就命不久矣。

這日,霍家請到位術士,算卦看相是A市有名的大師,傳聞很準。

柳大師穿著八卦道袍,挽了個發髻,雙鬢發白,長須卻是烏黑,雙目精光內斂,很有幾分賣相。

大師看著身形消瘦,面色蒼白,但端坐在椅上,顯得沉穩內斂的青年。

再看過滿臉期盼的霍家主與霍夫人,沉聲道︰

「霍公子氣運不差,體弱多病是有由頭的,當時霍老先生與霍老夫人伉儷情深,壽數到時不過一天就先後去了。

霍夫人憂思過度,又孝心感人,在霍家祠堂恭送。」

柳大師嘆道︰「霍老先生若在世便罷了,偏因仙去陰煞初蘊,與尚在母胎的霍公子沖撞了,那一口生氣被沖散,才礙幾分命格。」

霍夫人身形一晃,望向孱弱的兒子,滿心自責。

霍先生擁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然後看向眼中光芒斂去,這時閉目稍作養神的柳大師,懇切道︰

「請教大師,可有補救的法子,若能有救,我霍家感激不盡!」

柳大師睜開雙眼,審視著這霍家大公子。

霍深神色淡然,「有勞柳大師,若能救,小子能夠繼續苟延殘喘一段時日,自是感恩戴德,銘記在心。

若不可,生死有命,不敢強求,仍是多謝勞累大師走上一趟。」

霍先生霍夫人眼楮都有些發紅,更加充滿期翼的望著柳大師。

而柳大師定楮審視著這年輕人,心中暗贊一聲,他走南闖北,干的這行,還是自認有幾分認人本事,這絕不是全憑裝的作態。

「既然來這一趟,不可沒有作為。霍公子有幾分氣運,命不該絕。

將來是大慈善家有利社會,得幾分功德,老夫更不可見死不救,還望霍先生與夫人備下一些東西。

容老夫作法,看可算得那一線生機否。」

霍先生與霍夫人忙不迭的應聲。

霍深眼中流露幾分的激動,他起身沖著柳大師鄭重一拜。

「無論成功與否,小子都感激不盡。」

三天後準備就緒化,霍深依吩咐盤坐在周圍布滿了朱砂與符紙中心,符紙無風自動,簌簌直響。

柳大師眼中神光一閃,他眼中閉目的青年身後隱隱的命盤浮現,光芒暗淡,就在這時,一道生機顯化出來。

眼神如針一般猛的縮起,柳大師的面容瞬間蒼白,然後又一陣潮紅。

做法結束,他虛弱的告訴霍家人一道地址。

*

城市高速發展,但在偏僻的旮旯鄉村仍是落後,上林村拉起了電燈線,電話線,家里最貴重電器是小小的彩電,仿佛還留在八九十年代。

好在非是窮山惡水出刁民,民風淳樸,家家安居樂業。

不過在這一派和諧中,村尾的林家一年前兩口子去世,留下了個孤女。

此女被當地一個神婆說八字硬,克夫克母,天煞孤星,故此還未成年的林竹頗為被迷信的村民排擠。

沒人刻意欺辱,畢竟只是一個孤苦伶仃孤女,但總是存了幾分避諱,人人避讓。

陰暗潮濕的老屋中,林竹剛從自家小菜地中回來,身上泥土未洗。

看過逐漸見底的米缸,再抬頭由被油煙染黑的窗戶望出去。

蔓延著灰翳的天空,宛如她一眼看得到頭的人生。

然而這次她想錯了。

一輛黑色轎車開進村,開過黃泥山路,濺上水泥,顯得沒再那麼潔淨昂貴,但對于村中遺留下的老人和小孩來說可真是稀罕物。

司機下得車,禮貌詢問孤女林竹家,出來湊熱鬧的村民面面相覷,一起比劃過。

林竹灰暗而寡淡如水的生活,就這樣被打破了。

「林小姐放心,我絕對沒有惡意,這是你們姚安縣的縣長,有他證明我是A市來的霍家的人。

與林小姐祖上有幾分淵源,得知您的不幸遭遇,所以來接您去A市。」

司機對著一臉怯怯的小姑娘也是禮數周到,說明來意與目的。

一旁的縣長連忙點頭應和。

林竹微微墊著腳尖,一點沒吱聲的只點點頭,收拾了個看不出顏色的包袱,就這麼拘謹的坐入了車後箱。

司機擋著車廂頂,林竹下得車來。

霍家住宅在半山腰,大片都是霍家的地皮,主園林式的建築,穿過復道走廊,可見流水假山,秀麗中帶著幾分肅穆厚重。

進去廳堂,里面是中式家具與裝潢,現代家電稍作裝飾,整體既有了美觀典雅,更具備方便。

「這位姑娘就是大師算出來與我家小深可命格互補的姑娘?」霍夫人輕聲問道。

柳大師端坐在圈椅上,聞言睜開眼楮。

林竹站在門口,本就是大氣不敢喘的感覺,那目光一落來,自己就仿佛透明一般,整個人激靈靈打個寒戰。

柳大師點點頭。

霍夫人立即起身,緩緩走到林竹身旁,輕輕拍拍她的手,溫柔說道︰

「叫林竹是吧?真好听秀氣的名字,我姓袁,叫袁阿姨。

我知道孩子你想知道為什麼把你找來,不用怕,先隨阿姨進去。」

霍夫人一身素潔的旗袍,長發挽起,整個人溫潤優雅,富有親和力。

林竹小心翼翼跟在她身旁,眼珠都不敢隨便轉動。

霍先生收回目光,繼續看向柳大師。

柳大師目光在林竹與一臉沉靜霍深之間轉動,再把目光收回,低聲道︰

「霍公子和這位姑娘命格相補,只是兩人本是無緣無由,硬生生由老夫用師門重法給牽連到一起,要想命格相連,那就得套上層要緊的關系。」

陌生男女要套上一層要緊的關系。

霍先生和霍深對視一眼,要麼就是認做兄妹關系,這很簡單,霍先生和霍夫人認這姑娘做義女。

柳大師似乎看出他們想的是什麼,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搖搖頭。

霍先生與霍深垂眼,那麼只有另一個法子。

豪門家族為保利益,兩家牽扯,最尋常大眾的法子聯姻。

這關于命格互補,結婚尚早,男女關系算不得什麼,那麼只有訂婚。

霍夫人愣愣的听著,再與丈夫的目光錯開。

他們這種大家族,又是百年望族,家族勢力盤根交錯,自是有敵對勢力和利益伙伴。

婚姻從不是小事,尤其若是沒有這疾病,早就有給兒子定有未婚妻,可若是沒了命,什麼聯姻也都只是枉然。

霍先生和霍夫人根本不需要猶豫,兩人快速收拾好情緒。

卻都沒看到低著頭的林竹氣息一斷,那一瞬間如同保持著人樣的尸體,不過只是剎那間,連有幾分道行的柳大師也沒有察覺。

手輕輕一揮,掙月兌開霍夫人玉手所持,唐安退步到香案前,兩腿一蹬,整個人靈活的如同一條小魚。

右腿搭左腿,整個人游哉悠閑的翹腿坐在頗高的香案上。

眾人看的一愣。

唐安咧嘴一笑,「哪要整這麼花里胡哨。」

她左手翹大拇指,比著自己鼻子,右手一下下有規律地拍在桌上。

「供我,保長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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