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是凶手哦,她只是冷眼旁觀凶手行凶,或許必要時,還會相助。
她是**,做好事不留名,所以不用讓任何人知道哦。
雖然,她或許並不是第一個。
果然上了輪船,輪船使動,並非這一切有了結尾,而是大霧彌漫時的方向迷失。
來時四五個小時就到達目的地,如今在海面上兜兜轉轉一整天,如此要在在輪船上度過的第一個夜。
如同到達海島別墅的第一個夜,何況輪船這一次隔音沒有那麼好,大家也沒有那次的放松,毫無警惕。
所以在第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響起,大家全部迅速警醒,只是在推門而出,還是躲在房間內各自陷入了遲疑。
唐安是在第三個出去的。
「誰死了?!」周春來聲音沙啞的問道。
紅毛搖搖頭,眾人看著他,他才憋出一句話,「不是不是,我腳下絆了這繩子,我以為、我以為是尸體——」
許文用目光點過了人數,隨即大家一起去沒有出來人的房間敲門,在門外喊,里面的人開門。
大家一同集合,再又去看過了王老大四人。
沒有人死去,大家狠狠松了口氣。
紅毛不斷鞠躬說對不起,大家也是無力計較,虛驚一場、嚇得半死,但到底沒有被嚇的實誠來得好。
鬧了這一場,有的人回去覺得覺得安全了,應該可以睡會兒,恢復精力。
更有的拖著黑眼圈卻毫無睡意,也不敢放松。
孫楊狠狠抓著自己亂蓬蓬的頭發,就在這時,柔軟的觸感貼到他的手臂。
他磨著後槽牙看去。
徐露抱住他,「孫少人家害怕,他們都看不起人家,肯定是嫉妒人家可以跟孫少這麼親密反正你睡不著,不如咱們~」
說著她紅唇撅起,眼波魅惑。
于是兩人慢慢的來到房間。
孫揚心中邪火旺盛,這是恐懼急躁郁悶等等與睡眠不足混合在一起來的急需發泄,但到底還有理智。
萬一就費了太大體力力氣,更萬一誰知道女生就是完全清白的。
所以在即將擦槍走火後,孫楊毫不憐香惜玉將在懷里軟成一灘水的徐露推下床。
徐露可憐地控訴他,直接被扔下一個枕頭。
「出去!」
「孫少~」
徐露光溜溜的雙臂搭在凌亂的床面上,在外的一雙腿斜斜的擺在地上。
「別讓我說第二遍,不然你就在甲板上吹一夜的風,反正天也快亮了。」
威脅讓徐露哼哼的爬起身,泄憤般的加重腳步。
又在走廊的窗戶沒有關緊,她打個寒顫,恐懼瞬間大過了惱羞成怒。
唐安將門關上,輕輕一聲響,將腳步發飄模著牆壁行走就要哭出來的徐露嚇個激靈。
她短促驚叫一聲,終于來到了房間,又引起房中兩個女生的抱怨。
唐安依稀听到,「什麼氣味?」
依稀听到,而不是清晰听到,不是唐安的听覺不那麼靈敏了,而是對方本就含含糊糊,仿佛嘴里含著一把沙子。
另一人的回答也是模糊的,「什麼都不懂?要跟老娘爭什麼氣味,從別的房間出來啊你說什麼氣味?
都是千年狐狸,裝什麼小白兔!」
接下去兩女爭執起來也就沒有听的價值,唐安閉上眼,滿足的陷入夢想。
而在她睜開眼的第二秒,尖叫聲如期而至。
這即將要超過精神所能容納的驚恐絕望,讓唐安舒服的舒展雙眉,她輕哼著小調,開始換衣服。
撕心裂肺的叫聲,仿佛是清晨醒來悅耳讓人放松、驅退困意的輕音樂。
再穿好衣服,她輕輕按過自己胸口,漲得慢慢地似要溢出來的東西有所少去了呢。
關上門,在轉頭去時,她渾身的輕松又變成了壓抑陰沉。
只是偶爾間隨著走動間,劉海浮過額頭,點點的發絲空隙中可以看到干淨眼楮中的愉快。
她為什麼愉快呢?
因為這次終于不是所謂的誤會、不小心。
「紅毛死了!」許文沉重到極點的聲音,沉沉的說出。
他的聲音太過沉重,太多的人因為這一句話被壓倒了身體。
唐安也軟了身體,所以她找個舒服的姿勢,斜倚在牆壁上。
這次紅毛的死,與前兩者有相同,也有不同處,除了四肢和胸脯的傷痕,他的下-肢被-閹-割。
目前死的三個都是男生,甚至後者受到了殘忍的虐殺,七個男生如今只剩下四個。
孫楊,孫浩宇,周春來皆是面無人色,一同趕來的王老大也面色沉重,一雙眼楮不斷打量著在場眾人,渾身肌肉緊繃。
許文也看過眾人的反應,隨後一時間只有他冷凝到極點的聲音。
「帆子第一個被殺害,第一個發現他的是瘦子,第二次被殺害的是瘦子。」
「紅毛前一天晚上鬧出動靜是亂子,第二天被殺害的就是他,彼此間有什麼聯系?
或者是他們有發現什麼乃至自己都沒有察覺,卻被凶手給察覺,殺人凶器又是什麼?」
隨著許文話音落下,大家集合在一起,一間間去搜尋,這在別墅中已經進行過,這次依然毫無蹤跡。
無論是男生房間,女生房間,還是公共場所。
許文面沉如水,在眾人各自散開,他來到了唐安面前。
「你是來跟我說對不起的?」
許文還未開口說話,唐安看他一眼,突然反問道。
許文一愣。
唐安淡定的道︰「你和孫浩懷疑我,所以你們看著我,可以看出我從來沒有離開房間,卻依舊有人死了,所以我被你們冤枉了。」
許文苦笑著點頭,「那麼殺手是誰?」
他目光沉沉地凝視著唐安,啞聲說道︰「我總覺得你知道什麼!」
「蘇雪,我們現在確確實實在同一艘船上,必須要找到殺人凶手,將其控制起來,大家才會安心,才能齊心合力離開這茫茫大海,不是嗎?」
他的目光帶著期盼、帶著信任,很容易讓被他注視的人受到感染。
唐安卻轉過身,面朝大海,漆黑的長發微微吹拂,厚重的劉海卻紋絲不動地蓋在額頭上,遮擋住眉眼。
她聲音透著點嘲諷的意味,「齊心合力,離開大海……
這座海域來容易,離開、只怕不是所謂齊心合力就可以。況且、」
唐安霍然回頭,詭譎的目光透過厚厚的劉海,意味不明地落在緊皺眉頭的許文臉上,放低了聲音。
「況且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許文神色倏地一凜。
輪船上完全被恐慌覆蓋,厚重的烏雲仿佛穿過了輪船蓋在每個人的心頭上,對彼此之間是顯而易見的防備。
每個人都仿佛是被拉到極點的強弓,眾人彼此之間的攻擊也將一觸即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