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王太卡喘著粗氣，像是破碎的風箱。
閉上眼楮，已經出現了幻覺。現實和虛幻的界限居然開始模糊。
開始出汗，發熱，心跳加速。心里像是居住了什麼東西，正在蠢蠢欲動，想要從身體里炸裂而出。
王太卡的狀態極差，另一邊的娜恩也不容樂觀。
很顯然，王太卡藥物的劑量肯定比娜恩多，娜恩只是一點點。但是王太卡的身子扛得住，娜恩卻未必。
事實上也是如此，娜恩在另一間屋子，已經是渾渾噩噩，渾身發熱。她用手扇風，卻根本止不住內心的燥熱。
「前輩，社長，怎麼辦」娜恩也在掙扎。
王太卡想找點水，可惜報廢的水龍頭里都是干涸的，他只能躺在地上，用冰冷的地面，給自己降溫。
娜恩見王太卡不回話，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問道︰「前輩？」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問話，但是在此刻從娜恩的嘴里說出來，卻帶上了幾分嫵媚。這並不是娜恩故意的，而是完全忍不住的藥用效果。
王太卡一哆嗦，他咬牙切齒，起身，又坐下。
腦海里，像是幻燈片一樣的過畫面。這些畫面有些是回憶，有些則是憑空出現的妄想，但是卻依舊分不清真假了。
睜開眼，是滿眼金星。閉上眼楮，卻能看到清楚的畫面。
知恩醬一席黑紗裙，只恍惚听聞她笑吟吟的問著︰「恐怖分子？恐怖分子？」
王太卡知道是虛無，只想掙月兌，卻感覺到這虛無的幻覺好像也有了實感，知恩醬一抬腳，穿著高跟鞋的玉足就踩在身上。
「恐怖分子，我之前在論壇里看到好多人說，做夢都想舌忝我的腳呢。恐怖分子，如果你乖乖臣服，也許我會允許你這樣哦！」
王太卡猛地起身，那份幻覺瞬間消失！可是那種病入膏肓的荒唐感，卻加重了幾分。
現實里，知恩醬確實也開過這種玩笑，不過那都是很久之前了。以至于王太卡都忘記了，上次只是有個印象，但是卻想不起是誰。沒想到此時此刻，居然連很多遺忘的記憶，也被勾起了。
可是知恩醬才消失，王太卡一轉身，就看到充兒。
只見充兒一席婚紗，美不勝收。她笑眯眯的看著王太卡，問道︰「老公，我好看嗎？」
「假的啊」王太卡明知道是假的，但是卻也有些扛不住。因為充兒在先顯示里從來沒有叫過王太卡老公。因為充兒總是害羞。
充兒還沒說完話，王太卡就感覺有一個好像抱住了自己，低頭一看，居然是泰妍。
泰妍什麼也沒說，只是一雙眼楮盯著王太卡看。一起經歷過太多太多，早已經不需要語言。泰妍方法也有一種特殊的魔力，和性感和可愛都無關，只是那麼安安靜靜的看著，哪怕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也會讓人憑空生出佔用的心思。那種吸引力，如同魔性。
「啊」王太卡咬牙切齒。
下一刻，囧晶居然走到了面前，像是照鏡子一樣的來回看了看，問著︰「變態卡，你不是說我這件打歌服很丑嗎？可是我覺得還好嗎？不好看嗎？」
王太卡一轉頭，就居然看到了帕尼︰「要不要一醉方休？」
「滾啊！都滾啊！」
樸初雪︰「你對我做過的事情，打算當沒事人了嗎？」
不僅僅是這些熟悉的人，連很多交集很少的人，居然也出現了。
劉仁娜伸出手拉住王太卡的衣服︰「你不是想讓我在你面前低頭嗎？機會來了。」
王太卡慢慢的，幾乎分不清真假了。只是內心的恐怖，在膨脹，好像隨時隨地就要爆炸！
最後，連宋香菜也出現在了面前。
「抱歉，我們分手吧。我要去韓國了。或許，還可以最後一次。」
各種瘋狂的妄想，像是走馬燈一樣的閃過。那些印象里見過的漂亮女生，好像是走馬燈一樣的閃過。她們和現實中的不同，此時好像都變得大膽，很多直白的話語說出口，那種折磨像是酷刑。
「我把一個女人可以拋棄的都拋棄了，包括我的廉恥和矜持，還有被你認為是低賤的主動，你怎麼能不為所動呢？」
像是囈語，又像是魔咒。
王太卡根本無法阻擋這洶涌的本能，但是他依舊沒有踏出一步。
真的不想背叛充兒。王太卡最痛恨背叛者，所以他也不想成為那個背叛者。所以王太卡讓自己保持清醒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打拳。
對著堅硬冰冷的牆壁，瘋狂的打拳。直到拳頭已經血肉模糊，他才停下來。可是本能的反應，越來越大了。
王太卡這邊還能忍耐，但是另一邊的娜恩卻扛不住了。她在不斷的發出聲音，讓人難以自控。
王太卡怒喝︰「給老子閉嘴！你是故意的嘛！你是想被我揉碎！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嘛！如果不想就閉嘴！安靜！」
娜恩還沒有失去理智，但是這種折磨實在是太痛苦了。她只是王太卡也在忍耐，她甚至更害怕王太卡。
「前輩我們真的會沒事嗎？」娜恩看向那扇木門，王太卡沒有越雷池一步。
王太卡坐在地上，看著那扇木門。這扇門雖然被關閉，但是王太卡想打開，只需要一腳。但是王太卡卻沒有那麼做。
正人君子嗎？
並不是，王太卡在等。
就算就算錯誤真的不能避免，那麼王太卡也清楚的明白，他不能是那個邁過第一步的人。
第一步，必須要讓娜恩來。王太卡內心無法接受背叛充兒的事實，所以他不能是那個邁出第一步的人。這看起來像是自欺欺人，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道德問題。
是犯罪還是犯錯，只在誰邁出第一步的問題。
所以王太卡忍耐這麼久，並不是想當正人君子，把這件事只靠自己扛過去。承受這種折磨的王太卡明白，沒有人可以在這種藥效下扛過去，除非是鐵了心在藥物的作用下，為了一個君子的虛名甘心當太監！
可王太卡絕對不是那種大公無私的人，他不是正人君子。他現在只需要一個契機。
王太卡不想做對不起充兒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要在這種情況里割舍，那麼他也只能如此選擇。
欠充兒的，以後如何懺悔彌補，是以後的事情。但是此時此刻，王太卡絕不心慈手軟。如果一定要有人為此承受後果，那肯定不是王太卡！
王太卡在等，在熬。度秒如年，痛不欲生。不知道過了多久，幾乎是在臨界點的時候，那扇木門被打開了。
娜恩臉色蒼白，都是虛汗。扛不住了，在藥物的驅使下，人是根本沒辦法控制自我的。被無限放大，到達了臨界點之後，就只能變成妥協。
看著王太卡淒慘的樣子，娜恩也已經受盡折磨，可心中的自尊無論如何也沒有讓她說出什麼話來，她甚至後悔，想再度關上門。
可是，下一刻，王太卡的手就已經死死的抓住門板，什麼也沒說。到了這時候，說什麼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娜恩不知道是在恐懼還是在等待，但是在這一刻她還是在後退︰「前輩，對不起，我，對不起，我不該打開門的。」
「晚了，晚了。這可怪不得我了！」
他像是溫柔的對獵物囈語。
燈光昏暗，娜恩看著王太卡微微抬頭，下一刻王太卡一把抓住娜恩的肩膀，聲音雖溫和，但卑劣無恥的本性在此刻已經展露無疑。
娜恩本能的想抗拒，但是卻在的趨勢下，沒有了抵抗的動作。她甚至對于王太卡的霸道，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向往。
王太卡輕輕捏住娜恩漂亮的臉蛋，笑容逐漸可怕陰森，聲音里帶著不可言說的恐怖。
「如果一定要有人要被傷害，那麼受害者一定不能是我。」
「抱歉，我寧願犯錯也得當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那麼借你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