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床頭,刺眼的灼熱讓權陌霆一陣不適。
手臂被什麼東西壓的死死的,他恍然低頭一看,女人如同一只小貓兒似的枕著他而手臂睡得極其的香甜。
昨晚的畫面歷歷在目,男人深褐色的瞳孔折射著格外溫柔的暖意,仿佛能滴出水來。
這是他的老婆。
終于,徹徹底底的屬于他了。
「唔……別鬧,我還很困。」
蘇卿卿感覺有什麼東西咯著自己的身體,鼻子動了動,蜷縮著的身體驟然翻轉了一下,L露在空氣中的藕臂將身下的被子死死抱住。
權陌霆不由得好笑,還真是睡得像頭小豬。
罷了,昨晚確實把她累壞了,就讓她多睡一會兒。
男人輕手輕腳的翻身下了床,穿戴整齊下樓,特意叮囑福嬸。
「讓夫人多睡一會兒,不必去叫醒她。」
驀的,他想到了什麼,抿著唇認真吩咐,「給夫人炖個雞湯補補,不用放紅棗,她不喜歡甜膩膩的湯,另外把雞湯的油撇干淨,太油了我怕她不肯喝。」
樓上的動靜昨晚福嬸可是听得真真的,嘴巴都快咧開到耳根子後邊了,忙答應下來。
「好的,二爺,我馬上就去給不認得炖湯。」
哎呀,太好了,她可要馬上給太夫人報喜訊才好。
看著這樣眼前這個架勢,沒準再過不久,子衿園就能迎來新的小小少爺了。
宋遇邁著沉穩的步子走進客廳,恭敬的遞上一份資料。
「二爺,魚兒已經上鉤了。」宋遇有些小激動。
男人倚靠在真皮微軟的沙發上,長指接過文件掃了一眼,神色淡淡的。
「還不夠,繼續。」
「還不夠?不是吧二爺,如果繼續下去,沒準權陌凜會坐牢的。」宋遇內心的震驚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他知道自家爺心狠手辣,沒想到為了奪權把親大哥往死里整。
真不知道老爺子知道了真相後會不會被氣死。
權陌霆的嗓音淡淡的,「怎麼,對我的話有異議?」
「沒,沒有。」開玩笑,他敢有異議嗎?反正又不是 他親大哥,他有什麼好擔心的。
「二爺,肖瑾予那邊最近有些動作,而且我們得到了準確的消息,白晉傷得不輕,副總的位置已經被替換下來了。」
別怪宋遇太八卦,完全是圈子里將肖瑾予和白晉的事情傳得那是有鼻子有眼的。
「嘿嘿,二爺,您說萬一我們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
權陌霆听著,嘴角微漾,陽光透過櫥窗灑在他妖孽俊美的面龐,比往日的陰戾狠辣,多了幾分柔情。
很明顯心情不錯。
「你要是鬧大八卦,大可以去扒老虎的胡須,試探試探我那位好舅舅,到底是不是和外界傳聞的那樣,不近女人,好……NS。」
「額,我……我開玩笑的,我一點兒也不好奇。」
宋遇算是听出來了,自家爺表面上自視過高不肯承認和肖瑾予的親戚關系,私底下還是沒辦法做傷口撒鹽的事情。
這一點其實是宋遇誤會了,權陌霆最喜歡看別人痛苦,傷口撒鹽這種事他也沒少做。
至于為什麼能夠對肖瑾予如此的寬容,還不是因為自己的小狐狸。
蘇卿卿和肖瑾予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他卻知道蘇卿卿對她那個舅舅尊敬有佳。
壞人是要有人做,他卻不想成為蘇卿卿眼中的壞人。
「二爺,烈少爺來了,說要見您。」管家來報。
宋遇皺了皺眉,一臉嫌棄,「二爺,那小子準沒好事,還是別理他了。」
「沒好事,那才是好事,你先退下吧。」權陌霆抬眼,懶懶的叮囑管家,「去,把他帶到偏廳。」
管家頷首,「好的二爺。」
權烈今天是趾高氣揚進門的,等了許久沒看見權陌霆便心生煩躁,怒摔茶杯。
「來人啊,一個個都死去哪里了,茶都涼了,就不知道重新上一杯嗎?」
二叔也真是的,這麼久來不出來,權烈心一咯 。
莫不是二叔知道他來,所以故意躲著他,不想借錢給他?
從前權烈每每上門,三句不離要錢,換做一般人早就無地自容了,偏偏他臉皮夠厚。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闖進正廳,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走了出來,強大的氣場以及絕對的壓迫力。
權烈挺直了腰桿,渾身緊繃,秒變乖寶寶叫道,「二叔。」
「嗯。」男人低低應了聲,面無表情的坐在主座上,深邃的墨瞳看不清任何情緒。
「你怎麼想著過來了,公司的事情忙完了?」
權烈被權陌凜強行調去權氏集團旗下的公司做副總,這件事據說還引起了權氏內部不少老員工的不滿,鬧得腥風血雨的。
權烈苦著一張臉,比霜打的茄子還要焉,「二叔,你就別笑話我了,我又不是做生意的料,還不是我爸的主意。」
「你年紀不小了,得找點事情做,別一天天游手好閑不務正業。」
被權陌霆用上輩的口吻數落,權烈心里十分不舒服,倒不敢還嘴。
男人一手端著咖啡,優雅自在的抿了口,漫不經心問,「說吧,今天干什麼來了,缺錢?」
權烈迫不及待的點頭,俊美的大臉竟還得浮現著絲絲小羞澀。
「不多,就……五千萬而已。」
權陌霆不禁挑眉,冷冷勾唇,「五千萬而已,你還真當我是開銀行的,上次借錢的教訓忘了?」
提起上次,權烈內心深處的恐懼再一次襲上心頭,狠狠打了個冷顫,說話的聲音都在抖。
「二,二叔,有話好好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您該不會又像上次一樣放布魯斯出來咬我吧?」
娘的,上次為了區區一千萬,他差點被布魯斯那只畜生將整條腿都咬廢了。
如今他一開口就是五千萬,那他還能有命嗎?
權陌霆有些遺憾的嘆息,「我的錢不是那麼好借的,沒想好的話,出門右轉不送。」
「二叔,等等,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權烈等不下去了,獻寶似的把洗好的照片從衣服的口袋掏出來,恭恭敬敬的低遞到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