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xx酒吧。
崔成元看著手里的資料,眉頭皺的愈發緊了起來。
而在崔成元的對面,一名黑色西裝男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著崔成元看完資料。
「我爸怎麼說。」崔成元將資料放下,臉色難看的問道。
「會長讓我轉告您,您已經成年,這件事情讓您自己處理,一切後果您自行承擔。」西裝男平靜的復述道。
「意思就是我死了也和社團無關是吧。」崔成元譏諷道。
西裝男依舊面無表情,沒有回答。
崔成元閉上眼楮,呼吸粗重,強忍著怒火。
良久。
「告訴我爸,我會處理好的。」崔成元張開眼楮,咬牙切齒的說道。
西裝男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包廂。
。
房門關上。
崔成元盯著桌面上的資料,深吸一口氣,猛然一腳踹在了桌子上。
桌面上價格不菲的酒水全部滾落在地上,碎成一片,酒水流淌在地面上。
「西八!!」
!
猛的一拳砸在了桌面上,沉重的響聲讓剛開門準備進來的幾個小弟心頭一顫。
崔成元眼神陰狠的看向這幾個小弟,幾人心頭一跳,但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來。
「大哥……」
「呼……」崔成元吐出一口濁氣,坐到沙發上,冷冷的看著幾個小弟。
幾個小弟相互對視一眼,黃毛硬著頭皮上前一步。
「大哥,那個留學生,我們……?」
「你們想怎麼樣?」崔成元冷冷的問道。
「他的身手很不一般,我們要不要叫上社團的人一起……?」黃毛試探性的問道。
「狗雜碎,你想死不要帶上我!」崔成元抓起剛才西裝男送來的資料猛的一甩,砸在了黃毛的臉上。
血跡自黃毛額頭滑落,資料摔落到了地上。
「自己看!」崔成元閉上眼楮,冰冷的說道。
黃毛幾人對視一眼,也顧不上額頭的血跡,拿起資料翻看了起來。
林燁,中國人,1989年3月出生于中國首都北京……
名下有一家公司……
父親……
母親……
黃毛幾人迅速瀏覽完了這份資料,彼此間交換了一下眼神,最終還是由黃毛上前。
「老大,他這個背景……有問題嗎?」黃毛問道。
崔成元睜開眼楮,眼神陰狠的望著黃毛。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們一個外國人卻能把他調查的這麼清楚?」崔成元一字一句的問道。
黃毛很想說是我們社團勢力大,實力強。
但很顯然,並不是這個原因。
「我來告訴你。」崔成元繼續開口,「因為這是他想讓我們拿到的資料。這份資料,一般人拿不到,因為一般人沒有威脅。而能拿到這份資料的,都是能夠威脅到他的人,拿到這份資料後,也就不會有人去招惹他。」
「可是……他爸不就是一個醫院的副院長嗎?」黃毛疑惑的說道。
「不就是?不就是?」崔成元眼楮怒睜,猛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三兩步就來到了黃毛的身前,一腳踹在了黃毛的肚子上。
巨大的力道直接將黃毛踹到在地上,作為社團的太子爺,崔成元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紈褲,恰恰相反,三個黃毛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就是一家醫院的副院長?西八,首爾大學是怎麼有你這樣的狗雜碎入學的?」崔成元越說越氣,不解氣的又踹了一腳。
黃毛強忍著疼痛跪倒在地上,沒敢吱聲。現在崔成元正處在暴怒的階段,不能刺激他。
「呼!」崔成元仰頭望著天花板,「一家醫院?那是他釀的是普通的醫院嗎!」
要真是普通醫院的副院長,崔成元管你是誰?
他崔成元堂堂崔氏社團的太子爺,在首爾大學這種最高學府依然可以欺男霸女,靠的是什麼?靠的是他崔氏在這個國家黑暗面的地位!
但也正是這樣,他才更清楚,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作為壓迫者,遠比被壓迫者明白,什麼樣的人可以欺負,什麼樣的人需要結交。
林燁不重要,但他爹,協和醫院的副院長,那踏馬放在韓國就是三星醫院的總經理、首爾大學的副校長!
這種人雖然只是個醫生,但他接觸的都是什麼人?
別說是他崔成元了,他老子,崔氏的掌舵人也不會故意招惹林燁!
他能怎麼辦?
崔成元緩緩的低下了頭。
「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去超市給我買禮品,要最好的。」崔成元說道。
黃毛幾人愣了一下。
「需要我自己去嗎?」崔成元冷冷的說道。
「不用不用!」幾人連忙架起黃毛,離開了包廂。
崔成元看著地面上混雜著血跡的酒水,面無表情。
……
首爾大學,留學生宿舍。
叮咚。
「來了。」林燁听到敲門聲,喊了一嗓門,赤果著上身來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了崔成元和身後的黃毛幾人。
林燁挑了挑眉。
來找麻煩的嗎?
打開門,眼神淡漠的看向崔成元。
「找茬?」
「不是的不是的。」崔成元滿面笑容,連連擺手,「我們是來賠禮道歉的。」
說著,崔成元身後的幾人將手里的禮盒揚了揚,黃毛幾人滿臉堆笑。
林燁詫異的看向崔成元。
「你們這是唱哪一出?」
「林哥,是這樣的。那次您出手教訓我們之後,回到家里我們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發現我們做的事情非常不對,認真反省之後,我們決定上門來賠禮道歉!」崔成元滿臉寫著我很有誠意的樣子,對林燁說道。
你騙鬼呢……
林燁心里吐槽了一句,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還是讓開了身子。
「進來吧。」
如果有威脅,兵王會告訴他的,沒有開口,也就說明這幾個人對他沒什麼威脅。
「好 。」崔成元領著幾個小弟走進了林燁的宿舍。
崔成元粗略的打量了一番。
很干淨,說明林燁是個很整潔的人。
「自己坐吧,飲水機在那里,喝水自己倒。」林燁坐在沙發上,淡淡的說道。
雖然說是上門道歉,林燁信了才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