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
林燁瞳孔一縮，輕松的臉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陰郁的神情。
鄭秀妍趁著開車的空擋看了林燁一眼。
「沒必要這麼避諱，他們如果還在的話，也不會希望看到你這副模樣的。」鄭秀妍勸道。
「別說了。」林燁臉色恢復了正常，「這件事情我有分寸。」
「你要有分寸，就不會到現在還避而不談這個話題。」鄭秀妍淡淡的說道。
「別說了。」林燁平靜的說道。
鄭秀妍將車子突然停靠在路邊，雙手緊握方向盤，扭頭看向林燁。
「你不要這副表情，他是你的兄弟，他也是我的男人！他走了，你不好受，我就好受嗎？難道他離開了，他會想要看到你和我因為他而郁郁寡歡嗎？」鄭秀妍冷冷的說道。
林燁抿了抿嘴，沒有說出什麼來。
「逃避是最可恥，最懦弱的舉動！」鄭秀妍丟下這麼一句話，重新啟動了車子。
一路無話，兩人來到了鄭秀妍訂好的餐廳。
面容冷漠的鄭秀妍一馬當先，面無表情的林燁跟在鄭秀妍的身後，侍應生又不是傻子，當然察覺到了這二位客人身上的低氣壓。
沒有多余的廢話，引領著兩人來到預訂的包廂。
沒有說話的聲音，只有鄭秀妍翻看平板點菜時點擊屏幕的聲音。
林燁猶豫了一下，開口。
「抱歉，是我鑽牛角尖了。」
「你不需要道歉，你認識他比我早的多。」鄭秀妍將手里的平板放到桌子上，看向林燁。
「我只是想告訴你，有些人離開了，我們這些留下的可以緬懷，可以回憶，但不能沉浸在過去。多余的我也不說了，你自己也懂。」
林燁沉默的點了點頭。
「好了，這個話題過去吧，你點菜。」鄭秀妍轉了一下轉盤，說道。
林燁拿起平板，看了鄭秀妍一眼。
其實，你說錯了。
你們，認識的時間遠比我長。
我和律師相識于2012年，而你們，相伴了一生。
……
點好了餐，將平板交給服務生之後等待著上菜。
「最近在做什麼？」林燁問道。
「隨便學學東西，經營一下公司，偶爾發個vlog，也沒什麼事情。」鄭秀妍隨意的說道。
「倒是你，回歸之後，有的忙了。」
「還好，公司的事情不需要我操心太多。」林燁笑著說道。
復蘇公司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啟動資金只有幾十萬的小公司了，林燁的作用是主持大局，掌握大方向，而其他的事情，都有楊鑫這樣的專人負責，不需要他操太多心。
「不過，最近在看書，準備考一下北大的法學碩士。」林燁說道。
鄭秀妍眼中浮現出異色。
如果沒記錯的話，律師和天王……都是北大法學院畢業的。
「有把握嗎？」
「把握還是我有的。」林燁笑了笑，「再怎麼說我也是醫學碩士，有一些經驗的。」
「這能一樣嗎。」鄭秀妍白了林燁一眼，「說起來，你見李知恩了嗎？」
「怎麼了？」林燁疑惑的問道。
「什麼怎麼了，人家可是你的正牌女友，你不見她嗎？」
我第一個見的就是她。
「見過了。」林燁回道。
「哦，見過了啊。」鄭秀妍點了點頭。
「你們沒多久就是出道十一周年了吧，沒活動嗎？」林燁疑惑的問道。
「能有什麼活動，到時候隨便聚聚就是了。」鄭秀妍隨口說道。
林燁點了點頭，鄭秀妍沒有離開，sone自然也就沒有了各種遺憾。
「對了，我記得你妹妹也是練習生吧。」
「嗯，在cube。」
「李知恩照顧她？」
「對。」
鄭秀妍微微點頭，難怪沒听林燁這個妹控提到過，原來是有李知恩照顧。
「說起來，雨琦也快出道了。」林燁說道，算算時間，也快了。
「今年出道？」鄭秀妍詫異的說道。
「嗯。」林燁點了點頭。
「嘖嘖，又多了一個後輩團呢。」鄭秀妍咋舌道。
「和你有關系嗎？你們少時又不活動。」
「倒也是。」鄭秀妍點頭，「你準備什麼時候見見我們泰妍？」
「等什麼時候去韓國再說吧。」林燁應道，「之前和泰妍正打電話呢，出了事故，一會兒我還要回個電話過去。」
「現在就回吧，我不介意的。」鄭秀妍笑眯眯的說道。
我介意。
林燁看了鄭秀妍一眼，還是拿出了手機，找到金泰妍的號碼撥了過去。
「喂，林燁。」
「泰妍……嗯，怒那。」听到听筒里傳來的那聲高音量「嗯」，林燁馬上改口。
對面的鄭秀妍不由得笑了起來。
「事情解決了？」
「嗯，解決了。現在和西卡一起吃飯呢。」林燁看了眼鄭秀妍說道。
「怎麼，叫她怒那，叫我就是西卡了是吧。」鄭秀妍調侃的說道。
林燁無語的瞥了鄭秀妍一眼，無視了她的話語。
「西卡過去了？」金泰妍詫異的說道，「她不是在首爾嗎？」
「今天剛到的北京。」
「這樣啊。」金泰妍應了一聲，「你什麼時候來首爾，我請你吃飯，還欠你一頓飯呢。」
「第一次見還債這麼積極的。」林燁笑著說道。
「我可不喜歡欠別人東西。」金泰妍哼哼的說道。
「行，我去首爾的時候會和你通電話的。」
「別忘記和IU匯報，免得她生氣。」金泰妍笑著說道。
「好。」林燁笑著應道。
李知恩生氣？
可能有點兒難。
林燁見過李知恩發火的次數不超過三次。
「掛了。」
「拜。」
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到一旁。
「嘖嘖，我們韓國兩大solo女王和你關系都這麼好，被粉絲知道了，估計會很羨慕。」鄭秀妍調侃的說道。
「事實上，他們知道我和你關系不錯，也會很羨慕。」林燁笑著說道。
「呵呵。」鄭秀妍笑了笑，「別忘了和你的知恩報備一下，免得我被她盯上。」
林燁疑惑的看著鄭秀妍。
「盯上什麼？」
「你猜？」鄭秀妍挑眉笑著說道。
林燁無語。
「我家知恩可沒有那麼小氣。」
鄭秀妍微笑著點了點頭。
雖然是點頭，但林燁感覺這廝壓根沒有相信。
為什麼，自家女友明明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