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蘭辰回到蘇家的時候,蘇一辰也沒多說什麼,至于蘇父蘇母,因著冷父冷母在冷家破產後,堵過他們幾回,兩人怕孩子難做,沒幾天就又出國旅游了,眼不見心不煩!
吃飯的時候,蘇一辰說︰「蘭辰,跟你個好的消息。」
蘇蘭辰好奇道︰「啥好消息?」
蘇一辰褪去成熟穩重,有點八卦道︰「冷慕羽那小子現在的女朋友,叫那什麼雪的。」
蘇蘭辰點點頭,「陸雪兒,咋了?」
蘇一辰幸災樂禍道︰「你還不知道吧,她被毀容了。」
蘇蘭辰心說,我看了現場版的,比你知道還早。
知道歸知道,蘇蘭辰還得裝成剛知道,她驚訝地抬頭,「真的?有這回事?」
「是真的,那女的為了治臉,要賣了房子,冷家那三口子住在她那兒,肯定不願意啊,正鬧著呢!」
蘇一辰重生回來,憋著一口氣把冷家搞破產了,他最擔心的妹妹被綁架的環節也躲過去了,他才敢松口氣。
現在,蘇家所有人都還好好的,人生如意了,蘇一辰心神也放松了,和蘇蘭辰說話也隨意,要放以前,或者上輩子,以他的為人,絕對不會這麼八卦的。
以蘇蘭辰自己的意思,是不願意听關于冷家的那些個破事兒的,可她發現自己听了這些,打心底里傳出一股愉悅感,不用說,這是原身的遺留情緒起的作用。
既然原身愛听這些,蘇蘭辰就順著問下去了,「都到賣房子的地步了?」
蘇一辰︰「啊,可不是麼,鬧得可歡了,冷慕羽也同意賣房子,他爸他媽不同意,這房子賣了他們就得租房子住,現在正僵持著呢,冷慕羽那個女朋友的臉上的傷可不等時間,不快點賣了房子,她臉上的傷可就成疤了。」
蘇蘭辰笑著點點頭。
蘇一辰見她這樣子,就問︰「很高興?」
「當然了,看見他們倒霉,我就開心。」蘇蘭辰也不隱瞞自己的感受,點點頭道。
「那我叫盯著他們的人及時把消息遞過來,讓你多高興高興。」看見妹妹活生生地在他面前笑,蘇一辰也高興。
蘇蘭辰搖頭,「那倒不用,哥,你把陸雪兒住院的地方告訴我,我自己看熱鬧去。」
蘇一辰︰「……」
他倒不是不同意蘇蘭辰去,只是怕蘇蘭辰去了,別再被冷家人纏上來,想了想,蘇一辰說︰「也行,你去的時候一定要多帶幾個人,免得被他們一家子纏上月兌不開身,你沒見爸媽都躲國外去了!」
蘇蘭辰見蘇一辰神色認真,就沒反駁。
第二天,蘇蘭辰就帶著六個彪形大漢去陸雪兒住的醫院看熱鬧去了。
到了醫院,一下車,蘇蘭辰身後跟著六個西裝大漢,這樣子落外人眼里,怎麼看都像是來找茬兒的,很多人見到他們,就先避開了。
找到陸雪兒住院的樓層,蘇蘭辰一行人就站在陸雪兒的病房門口看熱鬧。
陸雪兒的病房里鬧哄哄的,冷母站在病床前指著陸雪兒大罵︰「你個掃把星,把冷家害得破產了還不知足,竟然還要賣掉慕羽給你買的房子,這是嫌棄我們兩個老的是拖累是不是?這麼喪良心的事兒你怎麼能做的出來?」
冷慕羽一邊攔著想去扯陸雪兒的冷母,一邊道︰「媽,你別這麼說,雪兒不是這意思,她沒有嫌棄你們,賣房子是因為她的臉被毀了,要治臉,你就別胡攪蠻纏了!」
冷母一听,頓時不干了,怒道︰「誰胡攪蠻纏了,慕羽啊慕羽,你看看你,自從和這個狐狸精在一起後,變成什麼樣子了,竟然說媽胡攪蠻纏,她毀容是我們害的嗎?明明是她自己在外面不知道惹了什麼人才搞成了這個樣子,能怪我們嗎?憑什麼要賣了你給她買的房子去治臉?」
冷慕羽沒敢告訴他爸他媽,陸雪兒臉上的傷是因為他而毀,听到他媽這麼說,一時間梗住。
臉被紗布纏住的陸雪兒躺在病床上,听著這母子倆又一次爭吵,眼里的淚都流不出來了,她怎麼這麼命苦?
以為傍上的金龜婿家里破產了不說,現在,她還被毀容了,連治臉想賣房子都不行!
陸雪兒快恨死了,她這臉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再拖延下去,這疤想去掉都不行了。
這是,她想咬死冷慕羽一家人的心都有了。
因為他們這幾天總在病房里吵,同個病房的病人和護士都站出來說過了,陸母不但不收斂,還不客氣地朝人懟過去,之後別人都懶得管了。
正在陸雪兒不知該怎麼辦時,她眼楮尖的看見了站在門口悠哉看熱鬧的蘇蘭辰,她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朝著蘇蘭辰招手,被包的嚴實的臉上只露個嘴巴,不耽誤她說話,「蘭辰,你來看我了!」
她這一聲,讓冷慕羽母子倆停下了吵嚷,直接停在了那里,目光同時看先蘇蘭辰。
蘇蘭辰笑笑,帶著兩個保鏢走進了病房,其他四人在病房外守著,病房門都沒關,以防有什麼突然情況發生。
蘇蘭辰誠懇地回答了陸雪兒剛才的問題,「確切地說,我是來看熱鬧的。」
陸雪兒一噎,眼眶里馬上蓄滿了淚水,「蘭辰,你別這麼說,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當初都怪我,喜歡上了你的未婚夫,我現在後悔了,現在把他還給你,好不好?」
冷慕羽不可置信地看向陸雪兒,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把自己讓給蘇蘭辰,他驚訝道︰「雪兒,你這是做什麼?我才不……」
冷母不等冷慕羽的話說完,就打斷了冷慕羽的話,「不什麼不?傻孩子,說什麼傻話呢」
訓斥完冷慕羽,冷母轉眼看向蘇蘭辰,馬上就換上了一張笑臉︰「蘭辰啊,你別听慕羽這孩子的傻話,他都胡說的,你不知道,這些日子,他後悔了,後悔不該被那個狐狸精勾引,他之前在私下里和我說了,後悔不該背叛你,如果你願意和他和好,他以後都不會再做對不起你的事。」
說這話時,冷母是壓低聲音在蘇蘭辰身邊小聲說的,這話就蘇蘭辰和在她身邊的冷慕羽能听見,她可不想自己的兒子被同病房的人知道是個劈腿的渣男,就算和這些人不認識也不行。
冷母還想去抓蘇蘭辰的手,見蘇蘭辰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就訕訕地收回手。
冷母唯恐蘇蘭辰不信她的話,轉身就踢了冷慕羽一腳,冷慕羽自是想到了自家的窘境,不甘不願地應了一聲︰「嗯!」
冷母忙看向蘇蘭辰,笑道︰「你看看,蘭辰,我說的是真的,沒騙你,慕羽真後悔了,他以後一定痛改前非,你原諒他吧!」
蘇蘭辰︰「……」
這家人的腦回路真是夠清奇的,原不原諒的還有什麼意義嗎?
這麼想的,蘇蘭辰可不會為這母子倆留臉面,就直白地問道︰「你們不會以為我會再吃回頭草吧?」
冷慕羽被這一問搞得一臉僵硬,冷母的臉色也僵了那麼一下,「這有什麼,有句老話不是叫浪子回頭金不換嗎?」
蘇蘭辰呵呵笑了笑︰「嬸嬸,我只信狗改不了吃屎,先不說這浪子回頭不回頭的,就算他真回頭了,也和我沒關系了,您啊,就別費唾沫了!」
冷慕羽一臉受了極大屈辱的表情,死死瞪著蘇蘭辰,看他這架勢,恨不能直接上去撲倒蘇蘭辰,把給撕了她一樣。
冷母不也試著和蘇蘭辰套近乎了,她算是看出來了,蘇蘭辰這死丫頭今天還真是來看熱鬧的。
蘇蘭辰看到冷慕羽這表情,心里的歡喜像是要溢出來一樣,她就再接再厲往人身上戳刀子,「冷慕羽和陸雪兒,你們兩個可要好好在一起啊,不是說情不自禁,真愛無敵嗎?破產,毀容也不要擋住你們真愛的腳步啊!」
不要說冷慕羽想撕了蘇蘭辰,陸雪兒想要撕了蘇蘭辰的心都有了。
她忍著臉上的疼,咬牙哽咽道︰「蘭辰,你這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蘇蘭辰誠實地點頭,「是啊,我最喜歡落井下石了,沒你們這對兒真愛在這里唱大戲,我真沒興趣來。」
不說和陸雪兒一個病房的病人用什麼眼神兒看蘇蘭辰吧,連一起跟著來保護蘇蘭辰的六個保鏢看蘇蘭辰的眼神兒都古怪了起來。
他們從蘇蘭辰剛才的話里大概明白了,這男的出軌病床上那女的在先,可人都這麼慘了,臉都成那樣子了,這姑娘來看看熱鬧算是情有可原。
可這姑娘一來,嘴里就沒冒出過一句好話,這看著是挺解氣的,可怎麼都讓人覺得有種小人得志就猖狂的感覺呢?
陸雪兒快被氣瘋了,「我真是眼瞎,沒看清你竟然是這種人!」
蘇蘭辰接口道︰「現在看清也不晚!」
陸雪兒︰「……」
她氣得呼哧呼哧喘氣,馬上,陸雪兒就收斂了些,因為她已經感覺到臉上的疼痛了。
蘇蘭辰笑著道︰「千萬別動氣啊,不然你那臉上的傷口再裂開的更大就不好了。」
冷慕羽剛才被蘇蘭辰毫不留情地一頓噴,被比作吃屎的狗,他恨不得打蘇蘭辰一頓的,可是跟在蘇蘭辰身後的那幾個保鏢一看就不是善茬兒,他才忍著沒動手的。
現在蘇蘭辰的矛頭對準了陸雪兒,冷慕羽本可以不管的,可是他覺得蘇蘭辰很這是對自己有念想,才會故意找陸雪兒的茬兒,他覺得這個機會。
所以,冷慕羽就像個勇士一樣擋在了陸雪兒面前,故意和蘇蘭辰對著干,想著引起她的注意,這樣,蘇蘭辰回到他身邊,說不定,冷家能夠接著蘇蘭辰再起來。
冷慕羽想的很好,蘇蘭辰很可不給他機會,她熱鬧看夠了,奚落了夠了這兩個人,她心里舒坦了許多,轉身帶著保鏢們就離開了病房。
等著引起蘇蘭辰注意的冷慕羽︰「……」
之後,蘇蘭辰沒再去看熱鬧,也沒再管他們了,反正用蘇一辰派人盯著。
過了幾天,蘇一辰的人傳來消息說,陸雪兒悄悄賣了房子跑了,據說是出國治臉去了,陸雪兒這臉這時間其實拖延的挺久了,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治好治不好也不關蘇蘭辰的事兒了,她去奚落那兩人一頓,只是遵循原身的遺留情緒,不過是替原身出口惡氣罷了。
因著房子被賣了,冷家三口被後來買房的這家人趕了出去,他們不甘心,還想鬧,這家人就報了警。
冷家三口被帶走嚴厲批評了一頓,出來後,再也不敢去找。
他們身上沒多少積蓄,只能找了個破舊的老小區暫時住了下來。
冷慕羽知道陸雪兒的家,和他媽到陸雪兒家找了陸雪兒好幾次,听隔壁鄰居說那家人已經搬到鄉下去了,冷慕羽只好灰心喪氣地和冷母回家了,連陸家人都搬走了,可見陸雪兒有這打算不是一天兩天了。
有蘇一辰的人盯著,冷家三人根本就沒有出頭的機會,當然,冷慕羽現在沒有男主光環,腦子又不聰明,真想要做出點兒什麼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一瞬間,蘇蘭辰身上就像是丟去了包袱,豁然輕松起來。
她知道,這是原身的任務完成了,那些遺留情緒徹底散去了,以後就要蘇蘭辰代替原身繼續以後的生活。
這個世界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穩的,她有蘇一辰這個重生者霸總哥哥在,日子不要太輕松。
蘇蘭辰帶上行囊,準備和蘇一辰告別出去浪的時候,發現蘇一辰身上的氣運不一樣了,她悄悄用破妄眼看了看,發現她哥哥竟然成了這世界的新的氣運之子,蘇蘭辰差點一句「挖槽」就出口了。
蘇一辰可千萬別再來個總裁嬌妻帶球跑的橋段,她哥應該不會這麼渣,搞些什麼誤會出來,讓懷孕的老婆生氣出走。
蘇蘭辰只好先放下行囊,繼續觀察蘇一辰一段時間,免得她哥因為這個男主光環,變成個腦子不正常的霸總。
蘇蘭辰觀察了一短時間後,發現她哥腦子還是正常的,並沒有辦什麼傻缺的事兒,他的嬌妻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