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脫韁

顧相宜這次絕不會讓他輕易進門了,否則他是不帶長記性的。

想著,顧相宜干脆自己寬衣上床,直接熄燈睡覺。

但誰料,她剛躺在床上,門外便傳來一陣陣「嘎吱嘎吱」的撓門聲。

顧相宜:「……」

想擾她睡覺是吧?她偏不怕!

顧相宜蓋上被子,翻個身接著睡。

結果,這撓門聲就沒斷過,不僅吵得她耳朵疼,他一邊撓門還一邊委屈巴巴的道:「相宜,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今晚保證不擾你了,放我進去睡覺吧,外面冷,相宜……阿嚏!相宜,你看我凍得直打噴嚏……相宜……」

顧相宜:「……」

行啊池二,開始在外面賣慘了!

這一句句說的,搞得顧相宜不放他進來都對不起他了。

但顧相宜偏是鐵了心了,看他能堅持多久!

然而,池映寒見前兩招都不管用,又加深了套路,一邊說好話,一邊開始深度認錯。

「相宜,我真的知錯了,我覺得沈瀲有一句話教得不對,他說這種事半途不能听女人說‘不要’,他說女人的‘不要’就是‘要’。我真不知道你兩次下來就虛月兌得不行了,我以為沒啥事呢,誰知道第三次的時候就有些不對勁,我看出來你有些迷糊了,誰知道……」

若說前兩招顧相宜都頂得住,第三招顧相宜真躺不下去了。

他居然公然在門外講昨夜的戰況!

這院里可不止他們倆!

好你個池二,軟招不行,開始夾帶硬招了是吧?!

顧相宜立刻起了身,在門前道:「你講,你繼續講!你再講一句,這輩子別想進來!」

池映寒委委屈屈:「小祖宗,你凶我……」

「我凶你?我不給你立點規矩,以後你怕是要上天了!四次都嫌沒玩夠?你還想幾次?七次?八次?十幾次?」

顧相宜想想都覺得可怕……

「那……以後最多兩次行不行?」

「我信你個鬼!兩次你能停得下來?」

「其實也不是不能……」

「我不信。」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唄?好歹看看我的表現啊!萬一我真停下來了呢?」

「不信,滾走!」

池映寒心驚。

這氣得小祖宗都說粗話了……

池映寒在門外繼續委屈巴巴的撓門,一邊撓門一邊抽了抽鼻子,道:「相宜,深秋了,夜里冷……地窖更冷……我的心更冷……相宜……」

顧相宜見他這樣,真忍不住想將門打開,但冷靜下來一想,還是覺得若是開了門,非但不會威懾到他,反而中了他的套。

顧相宜干脆揭穿這個套路,道:「池二,我是發現了,你這個腦子不去謀劃些大事真是白瞎了。凡是你想得到的東西或者想要達成的目地,你只要想要,你就能生出無數種點子和路數,偏你還是個膽大的。你在這家里可真是屈才了啊。」

听聞這話,池映寒趕忙嘿嘿一笑,道:「小祖宗過獎了~」

「別高興得太早,今兒你就算外面渴死餓死凍死,我都不會給你開門的。你想都不要想!」

但池映寒偏不畏縮,又道:「小祖宗,與其這般互相傷害,不如咱倆把話說開,把規矩立好,你弄個字據藏起來也行。我是真心跟你認錯的!」

玩套路,顧相宜還真玩不過他。

她此刻倒也覺得還不如順勢將規矩立明白,否則白白關一個晚上,再受了風寒,又要引出禍事來。

顧相宜雖有些忐忑,但還是給池映寒開了門。

池映寒生怕她下一秒反悔,她剛開了一個縫兒,他便立刻溜了進來。

下一刻,乖巧的坐在床上。

顧相宜算是看破了他,別看他表面一副乖順的模樣,扒了皮再看,全都是套路。

顧相宜想著便點了燈,拿出一張紙來,就連這種事,他們也得立規矩。

鋪開一張紙後,顧相宜非要佔了這主導權不可:「第一條,每個月至多五次。」

池映寒一噎:「五……五次?!」

「嫌多了?那我再減點。」

「別!你容我緩緩!五次……五次是不是有點……」

「一個月總共就三十日,拋去月事七日,也就約模二十日左右,四日容你一次還想怎麼著?」

「三日一次不行?」

誰料,池映寒話落,顧相宜上前準備將門打開。

池映寒嚇得一愣,趕忙道:「別!五次就五次,我答應!」

「第二條,每次最多兩回。這可是方才你自己說的。」

池映寒乖巧的點頭。

「第三條,若出現我平日工作忙、夜不歸宿等情況,次月不補。」

池映寒心里委委屈屈的嘆氣……

「最後一條,你也得听清楚了,若是再給我咬傷、做到虛月兌,發生任何對我造成傷害的意外,直接停了當月到次月的事兒,你自己看著辦。」

最後那條,顧相宜是真怒了。

跟他扯這種事,做一次暈一次。

別問她什麼體驗,體驗極差——簡直如同被一只月兌韁的野獸拉扯著狂奔一般,別說做得窒息,現在想想都覺得窒息。

池映寒對此也是瑟瑟發抖。

但還是乖乖點頭答應。

字據立下之後,今晚顧相宜總算能睡一個安穩覺了。

池映寒見過她真惱起來不讓他進門的模樣,也見過她累得叫都叫不出聲的樣子。

他今晚本就是想認錯的,自然沒再胡鬧,只是像上次一樣將腦袋搭在她頸窩里,安靜的摟著她。

到了次日清晨的時候,沒有池映寒深夜攪和,卯時顧相宜自然也就醒了,起床梳妝後早早便準備出門了。

倒是池映寒最近在家里閑得無事可做,他閑下來不知做什麼正經事的時候,人生仿佛沒了目標,反倒羨慕起每天都有正事的顧相宜來。

瞧著顧相宜拿著昨日的繡品和其他物件的時候,池映寒問道:「你要去王廣媳婦家里?」

「嗯。」

「你一個人去?安全嗎?」

「帶海兒一起去。」

池映寒:「……」

最後這句話,她明明可以不說,還不如讓他以為她誰都不想帶,一個人去呢……

于是,池映寒就只得目送著清晨顧相宜帶池映海出門去了。

至于她要做什麼,她沒跟任何人說,甚至整個宅的人都不知道,她現在還藏著工部尚書義女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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