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0章 保密

她甚至有點害怕方才她的忐忑影響到孩子,遂把脈確認自己的情況。

果然,多少還是有些受驚的狀態的,好在並不嚴重。

顧相宜心道:殺千刀的池二,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自己的孩子作沒了!金蟬月兌殼的時候就沒想過我會擔心嗎?

當然,比起他能安然無恙的活著這個事實,其他的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顧相宜什麼都能接受,只要他還好好的活著。

她遂檢驗了一下尸身上的其他破綻,譬如尸身上的腿傷——確實是骨裂的,但骨裂的程度比池映寒嚴重太多,如果池映寒當初骨裂成這樣,那他的雙腿算是徹底廢了。

想到這里,顧相宜的心不禁抽痛起來。

她漸漸在這里待不下去了,縱是眼前這個人不是池映寒,但就這麼看著這張和池映寒一模一樣的面容躺在停尸間,她便感到得慌。

不多時,她便推門出去了。

她無需刻意做戲,畢竟她現在的臉色本就有些蒼白。

門外的蘇韻見她出來,趕忙上去迎道:「相宜!相宜你沒事吧?」

顧相宜知道,蘇韻此番安慰,多少也是存有善心的。

顧相宜當著大庭廣眾的面,不得不把戲做足,她遂回道:「婆母,我沒事……」

話雖如此,但嗓音卻有幾分沙啞。

蘇韻趕忙上前兩步,輕輕抱住顧相宜,拍了拍她的後背。

那一剎,顧相宜能夠感受到,蘇韻渾身上下都在發顫。

自打池映寒失蹤的那日起,蘇韻便整日茶不思飯不想的,縱是池家的產業做得再大,于她而言也失去了意義。

她甚至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造了什麼孽——兩個兒子居然沒有一個落好的!

大郎英年早逝後,她就在想,二郎這輩子成為怎樣的人都無所謂了,哪怕是個不成器的混賬也沒關系,只要人還在就好。

可他整日混吃等死也不是個事兒,蘇韻雖然希望他平安就好,可這事打實讓她犯愁。

後來,二郎成親後,一切好像漸漸好轉了一般,雖然磕磕絆絆,但二郎知道上進了,也比往日懂事了太多。

蘇韻在家里也多了幾分體面。

然,現在看來,人生果真就是一場大夢。

自從池映寒被通緝的那一刻起,蘇韻就知道他是凶多吉少了。

這是根本不給他活路的罪名,即便他逃到魏境又如何?魏國真的那麼靠譜?真的願意接納他?

故而,在得知池映寒的死訊時,蘇韻多少有了些準備。

至少他不是突然暴斃的,而是被通緝了很久了。

眼下,蘇韻整個人腦子都有些懵,最後一點理智告訴她——她已經失去兩個兒子了,不能再失去未出世的孫子了。

她遂安慰著顧相宜道:「咱們先回家,先回家啊……回家想想怎麼給他操辦後事……」

顧相宜回道:「婆母,二郎這種情況,好像連後事都無法操辦。他已經不是慶國的人了,戶籍上也沒他這號人,族譜上更不應該有他的,所以……」

「婆母知道,婆母知道……」

蘇韻又何嘗不知這個規矩呢?此時此刻,她整個人都處于崩潰邊緣。

手在抖,身體在抖,甚至在和顧相宜說話的時候,連面頰都在顫抖。

顧相宜知道,蘇韻已經幾近崩潰了,遂同蘇韻道:「我們先回家,回家再說……」

畢竟,池映寒的情況十分特殊,他縱是死了,尸體也不能被池家帶走處理,只能由朝廷銷毀。

在顧相宜回家後,蘇韻方才同顧相宜回了望雲齋,並拉著她進入了房間,關上了門。

顧相宜看得出她殘留的最後一分理智,只听她道:「相宜,你如實告訴婆母——你今日見到的那個尸身,他是二郎嗎?!」

這或許是蘇韻所抱有的最後一絲希望了。

說實在的,她雖是池映寒的生母,可池映寒畢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蘇韻總不能再看他的身軀,她對池映寒的了解,遠不及顧相宜。

而顧相宜自是知曉這一點的,遂也直言同蘇韻道:「婆母,我同您說實話吧……」

「你說!」

「今日我在停尸間看到的那個人,並不是二郎。」

蘇韻仿佛一直在等顧相宜的這句話。

在听聞這番話後,蘇韻整個人都松了口氣,但她還不能完全確定顧相宜所說的是真的,她遂追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死者傷口的位置和二郎完全不一樣。縱是他們能夠給死者易容,也不可能打出一模一樣的傷來。更何況,二郎的腿傷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但死者的腿上卻是新傷。所以,此人並不是二郎。」

這番話所能救贖的不止是蘇韻,更是顧相宜自己。

倘若躺在那里的真的是池映寒,她怕是這會兒已經崩潰得連孩子都未必能保得住了。

好在這只是個金蟬月兌殼的計謀。

顧相宜呼出一口氣,整個人都癱坐在床上。

但她仍是囑咐蘇韻道:「婆母,這件事切不可外泄!」

「死者傷口的位置和二郎完全不一樣。縱是他們能夠給死者易容,也不可能打出一模一樣的傷來。更何況,二郎的腿傷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但死者的腿上卻是新傷。所以,此人並不是二郎。」

這番話所能救贖的不止是蘇韻,更是顧相宜自己。

倘若躺在那里的真的是池映寒,她怕是這會兒已經崩潰得連孩子都未必能保得住了。

好在這只是個金蟬月兌殼的計謀。

顧相宜呼出一口氣,整個人都癱坐在床上。

但她仍是囑咐蘇韻道:「婆母,這件事切不可外泄!」

「死者傷口的位置和二郎完全不一樣。縱是他們能夠給死者易容,也不可能打出一模一樣的傷來。更何況,二郎的腿傷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但死者的腿上卻是新傷。所以,此人並不是二郎。」

這番話所能救贖的不止是蘇韻,更是顧相宜自己。

倘若躺在那里的真的是池映寒,她怕是這會兒已經崩潰得連孩子都未必能保得住了。

好在這只是個金蟬月兌殼的計謀。

顧相宜呼出一口氣,整個人都癱坐在床上。

但她仍是囑咐蘇韻道:「婆母,這件事切不可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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