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接近九級九段的大能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江月沉住氣,伸手緩緩的推向石門,石門與地面摩擦,發出粗糙的聲音來,听起來很刺耳。

推開合攏的石門大概需要上千斤的力量,不過這並不算什麼,很快,一道足夠一人鑽過的縫隙呈現在兩人眼前。

四周粉塵彌漫,肉眼可見的滿是灰塵,似乎有很長時間沒有人清理了一樣,其內黑  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光源可言。

伶依屏住了呼吸,灰塵如此濃郁的地宮當中,呼吸一口恐怕就能給肺管塞嚴實了。

仔細打量四周,石門中空蕩蕩的,只有一副石館擺放在正當中,石館前方擺放著一個香爐,最為詭異的是,那香爐之中還在裊裊升著青煙。

「時間法則!」伶依驚訝,情緒也隨之激動了起來,這香爐他一定要拿到手,若是拿到了那香爐,哪怕擁有一整面時空參悟旗都抵不上其價值。

若問奇妙,這世上最讓人參悟不透的便是時間了,放眼世界大大小小的異能,至今還未能發現有人可以擁有時間的異能。

但身為一位異能者,當其異能能夠與時間發生反應時,那便或多或少可以使用一些時間的能力,雖沒有此異能,但時間能力依舊被大家稱之為——『時間法則』

香爐燒了千年,每一縷青煙都是貫穿了時間的青煙,幾乎可以肯定,這香爐絕對是一件至寶。

「怎麼辦?」江月傳音,盡管眼前的東西吸引人,但卻在她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即便面對死去多年的人,她還是會由此感覺到惶恐。

「我想……門口那位異能者前輩可能並不是闖入這里的,你看他的姿勢,死前更像是打坐,他跟可能是自然坐化在這里的……」伶依越想體內越發寒,「那位前輩很可能是在守護什麼東西。」

江月眼楮望向石館,心中發冷,道︰「就比如說……石館。」

若真是那樣的話,石館當中究竟陳放著什麼,竟能夠讓一位九級七段異能者如此上心。

伶依想要退去,但那香爐實在是太吸引人了,若是錯過了這個,更可能將來再也不會有如此機緣了。

伶依目露精光,嚴肅的傳音道,「武神,我前去打探,你隨時為我接應,那香爐對我很重要。」

「嗯。」江月點首示意。

得到了肯定,伶依硬著頭皮上前走了過去,每一步都非常小心謹慎。

陰暗的地宮當中涼嗖嗖的,就算如此環境下,伶依的手心還是出了汗,步步如履薄冰一般,短短十幾米的距離,他硬生生走了五分鐘。

香爐就在他的面前,伸手觸之可及,伶依滿懷期待的伸出手抓向香爐的時候,由香爐上閃爍了一段微弱的光,伶依只感覺自香爐傳來一陣殺意,抓向香爐的手瞬間出現幾縷血痕。

他的手死死的抓在香爐上,即便殺氣震得他虎口開裂,手腕生疼,伶依依然沒有撒手,心中默念一句「起」,強忍著疼痛將其扔到了儲物空間之中。

一觸即發之間,伶依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懼,銀光一閃出現在江月的旁邊,臉色大變,驚慌道︰「快走!」

就在剛剛伶依站立的地方,腳下的地面頓時出現了一個猩紅的血手印,印的地面出現了凹痕,若伶依剛剛還站在那里的話恐怕骨折都算輕的了。

周圍狂風大作,陰風烈烈,風聲吹過石門發出滲人的聲音。

江月也知道此地不能久留,一步邁入伶依身旁,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冰涼的玉手搭在肩,感受柔軟的觸感,伶依心頭一震,空間轉移自然也慢了片刻,正因如此,伶依才看到了活了這麼多年聞所未聞的事情。

石館顫動,館蓋竟然飛了起來,沖著兩人砸了過來。

這時伶依的異能異能催動起來了,就在臨走的前一刻,他看到了石館之中的景象。

那是一具只有半截身體的焦尸,看樣子已經腐朽了將近千年,但在他的身上依然流轉著流光,除了半截身體之外,他的那雙手發出相當晃眼的明亮。

光芒再次一閃,兩人來到石門之外。江月手疾眼快,一腳踢在石門上讓其重新關了回去,隨後只听「咚」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砸在石門上了。

雖說不上是劫後余生,但在他的心中依然心有余悸,那具尸體他絕對忘不掉。

「沒想到這世上曾經出過如此英杰。」江月嘆了口氣,剛剛那一幕仍然在她眼前浮現,那種威懾感讓她很清楚,她也明白,那並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東西。

「九級九段?」伶依詢問道。

江月搖了搖頭,「沒有,八段,但距離九段相差的距離應該不遠了,大約只差半步之遙,但最後似乎跨越那道天譴失敗了,最後身消道死。」

「那剛剛這一幕怎麼解釋?死了都只剩半截尸體了還不老實,地上那道手印我要是沒猜錯應該是他的了,若是被拍上一下不死也得月兌層皮。還有那石館,如果砸中的話別說是我,恐怕你也討不到好處吧。」伶依眼中緩緩恢復平靜,那種威勢實在讓人可怕,索性現在石門已經閉合,石門里異能的氣息也消失了,一切都歸于平靜。

「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吧。」江月淡淡看了伶依一眼,絲毫未說關于香爐的分贓,那不是她的機緣,即便要過來也沒有作用,對她來說只有紅塵心火最為有用了。

伶依沉默了一下,道︰「收拾一下,我們去下一個地宮吧。」

「哦?」江月有些詫異,一般來說剛剛遭遇了這種情況再怎麼說都該心有懼意了,即便是她心里也有些打鼓,但伶依卻這樣說了,「是有什麼發現不成?」

「沒有。」伶依搖頭,隨後亮出一口白牙,「你不感覺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不好過嗎?既然如此那不去一口氣將這里地方都給去看看了,好了卻這一樁心願。」

「好。」江月沒有猶豫,她也是一個果斷之人。

重新回到大地上,周圍的空氣非常新鮮,尤其是現如今這劫後余生,更是讓伶依感覺生命的美好。

伶依沒有選擇從入口下來,而是傳送到了距離雷擊木稍微遠一點地方,他總感覺這里雷擊木不是什麼正經玩意,那些根睫可能真的雷打不動,火燒不散。

倒是那雷擊木,哪怕站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伶依都能听到這樹精在那哼哼唧唧的,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哎呀,那兩個家伙現在應該已經橫死在下面了吧?」雷擊木搖晃著頭頂光禿禿的樹干,暖陽陽的曬著太陽。

它的腳下通著一片大地,將自己腳下那一畝三分地包裹的嚴嚴實實,就仿佛守護住什麼不讓跑掉一樣。

「咱們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

正當雷擊木哼唱著的時候,它的目光掃到了自遠處攜帶著殺意,一步一步走來的江月,以及跟隨在一旁不熱鬧不嫌事大的伶依。

發生的一切都被江月捕捉到了,正如同伶依猜想的那樣,這破雷擊木確實沒安好心,竟打算借助下面的地宮除掉他們,剛剛下地宮江月正好一肚子脾氣沒地方發呢。

雷擊木唱著的歌早就停下來了,就在它看到兩人完好無損的走過來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腳下那根似乎逐漸松開,輕輕插在地面上,他的嘴里哼著口哨,裝出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呦,又見面了啊雷擊木,這不是巧了嗎。」伶依笑嘻嘻的,伸手拍了拍雷擊木,聲音霎時間又變得很冷,「不過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有這麼深的心機啊,這對一棵樹來說著實不容易了。」

雷擊木冷汗都被嚇出來了,說是冷汗,倒不如說他焦黑的身體表面出現了一層樹油子。

看起雷擊木全身焦黑的模樣,伶依眉頭皺起,江月的表情也不善,因為地宮當中的那具尸體就像是被雷劈一樣,和眼前的雷擊木有異曲同工之妙,讓人忍不住懷疑那人究竟是不是在這棵樹下挨雷劈的。

「那個……二位收獲幾何啊?」雷擊木說話顫顫巍巍的,他看得出江月是真的生氣了,就算他的身體再過于堅硬,它也沒多大的信心從江月的手中完好無損的走出來。

「收獲挺不錯,就比如什麼險些死在里面之類的。」伶依聳了聳肩,言內所指的很清楚,這顆雷擊木早害他們,伶依自然不會對其好臉色了。

雷擊木原本就焦黑的身體變得更加的 黑了,哪怕不用眼楮去看,都知道它現在是黑著臉說話的,「我想我們當中可能有些誤會,天下沒有說不開的矛盾,不如我們就握手言和了,我再也不找你們要砍傷我枝干的問題了怎麼樣?」

伶依笑了笑,「我們之間可沒有誤會,另外我們這也不是啥矛盾。」

「你看,這不是嘛。」听了伶依的話,雷擊木松了口氣,但伶依接下來的話險些嚇死他。

「畢竟……你覺得兩個生死大敵有握手言和的道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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