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韓楓明白,帶走姚依依的後果。
「依依,相信我。」
韓楓伸手,緊緊拉著姚依依的手,隨後看向金城,「必要的實驗,你能做,但別讓依依受苦。」
這是韓楓唯一能求的,也是他唯一能為姚依依做的。
「自然,我可是一個人道主義者,實驗是我的愛好,但傷害人並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若是韓楓沒見過金城手術台下的實驗體,恐怕他會相信金城的話。
可是不管相不相信,他都無法帶走姚依依,只能時不時來看看姚依依,確定姚依依身體沒什麼大礙。
「當然,首領也要清楚,我們畢竟是要從姚依依身上提取藥劑,自然不會讓人輕而易舉便死了。」
最後,韓楓離開了。
松開姚依依的手後,韓楓忍著心口的劇痛,一步步往外走去。
而躺在手術台上的姚依依,則是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韓楓,眼眶中的淚水如同瀑布一般嘩啦啦流下來。
等韓楓離開之後,金城揮揮手,示意其它人離開。
金城走到姚依依面前,居高臨下看著痛徹心扉的姚依依,那雙瀲灩的桃花眼中帶著淺淺的笑意。
「傷心了,可惜讓你傷心的人,見不到你此時的模樣。」
金城帶好眼楮,手中出現一把閃著銀光的手術刀。
金城一邊晃著手術刀,落在姚依依身前,淡淡說著,「而且,你真以為韓楓能進來,是意外嗎?」
金城雖然不管基地的事情,但是基地之中還是有金城不少眼線。
而實驗室,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加上無數重要的東西,金城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讓別人進來。
韓楓之所以會來,無非就是金城將東西送到韓楓眼前。
至于為什麼這麼做,到底是因為姬如雪的囑咐,還是金城的惡趣味,或許兩者都有。
……
姬如雪跟南弦離開基地之後,兩人便是隨意在花國的地界之中到處晃悠著。
若說有什麼共同點,便是他們所去之處,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喪尸。
等他們走了之後,那邊的喪尸便消失得一干二淨。
就連一具尸體都沒有剩下,一開始,眾人還以為喪尸朝其他地方涌去了。
但漸漸嗎,有人親眼看到這兩人一招之間,一連串的喪尸便憑空消失。
兩人在末世之中行走著,憑借著一手能讓喪尸憑空消失的本事,兩人被稱為喪尸推土機
兩人的名聲傳得極廣,不僅僅是因為兩人強悍的實力,還有兩人盛美的容顏。
一晚,姬如雪他們在一個地方歇下不久後,便有人來到他們的地方。
一群幸存者隊伍見到姬如雪他們之後,便來跟人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在不遠處駐扎下來。
生起火堆之後,那群幸存者隊伍便開始討論喪尸推土機。
「 嚓~」
听到一個難听的稱呼,姬如雪手中拿著的匕首瞬間便被姬如雪捏斷。
「小乖,你怎麼了?」
南弦的注意力並沒有在那群幸存者身上,反倒是姬如雪的精神力很強,即使沒多關注,那些人的聲音也不斷涌入姬如雪的耳中。
當听到「末世推土機」的名字傳入她耳中,姬如雪的臉色有些難看。
「听到一個不喜歡的稱呼。」
南弦注意到姬如雪手中已經斷裂的匕首,擔心刀口傷到人,他便連忙將姬如雪手中的匕首取下,隨手扔到一邊。
「什麼稱呼?」
「末世推土機。」
姬如雪唇邊勾起一絲淡淡的淺笑,看向那邊那些人,眼中泛著一絲冷光。
「不喜歡,我把他們解決了,」
南弦壓根不管姬如雪為什麼不喜歡這個稱呼,但是既然不喜歡,那他就將那些讓姬如雪不開心的人通通消失就好。
「不用。」
姬如雪伸手,攔住了南弦蠢蠢欲動的心思。
她雖冷漠,但也並不是濫殺無辜的人,更何況,為了幫那兩個臭老頭積累點功德,她還是盡量不去惹事。
「阿弦,你也別動不動就把殺人殺人掛在口中。」
姬如雪側身,便倚靠在南弦肩膀上。
「我不在乎。」
世人如何評價,都跟他沒有半點關系,南弦也不在乎。他以前沒有任何在乎的,如今剛好多了姚依依一人。
不多不少,用一輩子守護著這麼一人,便夠了。
「你不在乎,我在乎,阿弦我並不希望你為我染上一身的鮮血。」
姬如雪並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回去,也不知道這人又經歷了什麼。
他希望他能自保,但並不希望這人為了她而染上一身的鮮血。
「小乖,你要明白,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在我面前受苦。」
南弦將姬如雪攬到懷中,眼中帶著寵溺的笑容。
那群幸存者並沒有在這里停留太久,歇了一夜之後,他們便離開了。
而姬如雪他們兩,也是晃悠悠地前往下一個地方。
一連半年,他們兩人所過之處便不再有喪尸,漸漸的,人們發現喪尸似乎已經少了大半。
雖是如此,但喪尸病毒並沒有消失,他們對喪尸的恐懼依然存在。
當解決了大半的喪尸,姬如雪就懶得動彈,兩人回到基地,首先便壓榨了金城一番。明明很痛苦,可卻是不得不動手,金城花費了大半月的功夫,終于弄出半人高的一同藥劑。
「金博士,揚名立萬的機會就要到了,你可得好好努力。」
金城好不容易從操作台上下來,便看到兩個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一邊品著紅酒,一邊打情罵俏的人,金城本就是精疲力盡,此時忍不住想要吐出一口鮮血。
「您倒是坐著說話不腰疼,我這可是快折了半條小命。」
金城一手撐在桌上,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每每這時,金城都不得不慶幸,自己沒有心髒病,不然早晚都得被這兩人氣死。
「您坐著,就動動嘴,可憐了我這一實驗室的人,便是昏天黑地,不眠不休地才做出這些藥劑。」
這是藥劑,又不是水,這半人高的藥劑,能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
站著太累,金城又是看著旁邊兩個秀恩愛的人,最後揉揉自己的大腿,找了個地,便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