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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的是一頭霧水，大腦哪根筋遲遲沒有反應過來，又見琪露諾風風火火，噗咻一聲，飛到不知哪里去了，來的快去的也快，真就只是來我這兒宣布一下。
「我和琪露諾簽訂契約了。」還是蒂亞細心，見我一臉宕機的表情，給我解釋道。
說起這個，我可來勁了︰「也就是說，你終于變成魔法少女了？」
「哈？凡凡在說什麼傻話呀。」小丫頭不解的看著我︰「我本來就是魔法少女呀。」
呃……好吧，沒毛病。
「有什麼感覺？」我很是好奇，如果感覺不錯，我不介意也當一回魔裝少女，手持電鋸那種，前提能搞定紅白公主。
「感覺？沒什麼感覺……大概？」
「什麼叫大概啊。」
「哎呀，剛剛簽訂嘛，還來不及仔細體會。」小丫頭撒嬌笑道。
「那你仔細體會體會，就現在。」
「那也太著急了吧，晚點，晚點，不能剛簽訂契約就扔下琪露諾不管吧。」蒂亞嘴上說著不能做一個拔嗶無情的美少女，眼神卻沒有留意琪露諾離開的方向。
說到底，還是心里也沒啥底，生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畢竟……契約對方看著就不太靠譜。
「哪能呀，必須先找到琪露諾才行。」
我點了點頭︰「說不定一開始還得對方配合，怎麼能少得了工具人呢。」
「但是琪露諾已經跑了。」蒂亞這才開始東張西望，找不著人了。
「這個簡單。」
我瞬間變身聖月賢狼，不到一秒立刻取消，就見遠方兩道流星一邊叫著媽媽一邊直沖過來，鉤直餌咸，也就笨蛋才會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下去。
一個急剎車，停在我面前，水晶和琪露諾露出滿臉嫌棄的表情。
「媽媽呢？」
我先不管琪露諾，半蹲下來，溫柔的替水晶整理著發梢上不知道哪里沾來的草屑，拍拍她的肩膀，喊了一聲傻孩子。
「我現在就送你去找你媽。」
然後，水晶以更快的速度，更遠的距離，化作流星消失了。
就連蒂亞，都有些看不過去了︰「我覺得凡凡應該對她們更加善待一些，好歹也拿出對西露絲艾柯露的十分之一……不，哪怕是百分之一的愛心。」
「那可不行。」我搖頭搖的撥浪鼓似的︰「稍微給她們一點好處，她們尾巴就會翹起來，更加無法無天了。」
「所以是百分之一呀，同樣是女兒。」蒂亞也知道這倆是什麼德性，確實如此，所以沒有強求一樣的關愛。
我沒有解釋，扭過頭，面無表情的朝琪露諾張開雙臂︰「琪露諾，我的女兒，爸爸愛你，來，撲到我懷抱里盡情撒嬌吧。」
轉眼就變成了冰雕，以及笨蛋少女無情的拒絕︰「呸呸呸，誰是你的女兒，琪露諾是媽媽的好女兒，除此之外誰也不是。」
「你看，還是說，我非得犧牲色相和節操，變身去哄她們？」我指著沖我最鬼臉的琪露諾，看著蒂亞，這下應該不需要多解釋了吧。
「好吧，我不想管了，或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相處方式。」蒂亞聳聳肩。
「這就對了，就好比我總不能用對待菲妮的態度去對待碧絲吧。」
「我覺得你這個比喻大有問題。」
「好吧，那換一個。」面對蒂亞瞬間犀利的眼神，我有點小方，方不擇語︰「總不能用對待惡龍蕾娜的態度去對待艾卡萊伊。」
「感覺問題更大了。」
「讓我們忘掉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進入正題。」啪啪兩記手刀，落在蒂亞和琪露諾額頭上，姑且算是施展了記憶消除術。
「為什麼連琪露諾也要。」笨蛋捂著頭，淚眼汪汪的向我控訴。
「哦，順手了。」
「把你變成冰塊！」
誒，我躲，我扭來扭去，就是打不著，誒。
因為太得意忘形結果蒂亞也加入討伐行列被抱著電了一通。
回到正題，三人來到外邊的訓練場，我示意蒂亞可以開始她的表演了，小丫頭困惑的打量著自己的小手，好像沒感覺到簽訂契約後有什麼變化的亞子。
「總之先試試看威力吧。」我沖小丫頭勾勾手，讓她拿我做靶子。
「那我可就不客氣咯。」
「來來來，盡管沖著我的臉上來。」我踏前一步，沖蒂亞探出大臉，不斷指著上面。
咋感覺自己像天下第一比武大會上的撒旦先生呢，等會該不會受苦吧？
「嘿！」小丫頭不客氣了，直接法杖一指，沒有漫天的飛雪，甚至沒有絲毫形態可言，已經完全月兌離了死板的技能形態的冰凍力量，直接從四面八方沖我一擁而上。
保持著作死的撒旦先生模樣，我再次化作一尊冰雕。
從冰雕中掙月兌開來，我細細品味琢磨，也得出了和蒂亞一樣的困惑︰「好像……是沒啥變化？」
比督瑞爾可差太多了喂，你可是魔法之源，能再給力點麼？
我倆的眼神，齊齊盯向一旁的琪露諾。
「哼，琪露諾大人的力量，又豈是區區蒂亞丫頭那麼容易能操縱的。」笨蛋露出不可一世的嘴臉。
「拜~托~說~人~話~」使勁搓揉著琪露諾圓乎乎的肉臉，這一次發飆的不是我，而是蒂亞，面帶燦爛笑容的她，看著有點可怕。
被嚇的瑟瑟發抖的琪露諾，不敢再作妖，向惡勢力老老實實的低下了頭。
「說實話，琪露諾大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好吧，畢竟是笨蛋。
「這種時候，為什麼不問問神奇的靈夢公主呢？」
臥槽！
冷不防從背後傳來的聲音，嚇的我原地蹦起，回頭一看，可不是神出鬼沒的紅白公主麼。
「正好，你到是來的及時。」
「嘛，沒辦法，畢竟主意是我出的，售後服務也得好好完成才行。」喝著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熱茶，紅白公主難得在我眼中形象高大了一回。
「但是，得加錢。」
得，我就知道不該對三無產品抱太多期待。
「這也是為了重建神社。」她收著錢，還解釋一句，表示自己都是為了正當事業。
「還沒建好呢？」
「不，最近比較忙。」
「我到是沒見你在忙些什麼。」
「主要是……」她低頭看著杯里沉沉浮浮的茶梗，良久，才輕嘆一口氣︰「主要是好用的免費苦力沒了。」
這般說著，目光不知廉恥的落到琪露諾身上。
「結果你要錢是為了什麼？！」
「有了錢，就能買紙，有了紙，就能做符咒，有了符咒，就能奴役更多的苦力。」
「你有這個錢給我直接請工人不就得了？！」
「啊？兀在說什麼傻話，有免費的勞力可用為什麼還得花錢？」
「……」
我它喵的被這神邏輯搞傻了。
「就是因為壞蛋靈夢，老是抓我們做苦力，還不給吃的，我們才要報復！」琪露諾六只冰稜翅膀大展，擺出了戰斗架勢。
「哈？不是因為某些笨蛋老是弄壞我的神社，我才抓來做苦力嗎？」
紅白公主不甘示弱，小手一番，五根指頭已經夾住了幾沓符紙，不是幾張是幾沓，看著就豪氣，看來最近沒少走歪路子賺錢。
「是你先的！」
「是你先！」
「所以你一開始老老實實花錢請人不就好了？！」
「她們弄壞的，憑什麼要我花錢？」
「可你這不也花了錢？！」
「同樣是花了錢，可以教訓她們一頓還能得到免費勞力，這種快樂，怎麼能和花錢請人相提並論呢？」
「……」
完蛋了，徹底進入了惡性死循環，這神社我是救不了了。
毀滅吧，趕緊的。
小丫頭在一旁輕咳兩聲，示意別忘了正事。
「對了，重新神社。」我一拍掌心，想起來了。
「是售後服務。」蒂亞鬧別扭了。
「啊嗯，抱歉抱歉，售後服務，收了錢趕緊干活。」我討好的對蒂亞笑了笑，接著剮了紅白公主一眼。
「服務超時了，得再加錢。」
「……」
手癢，好想拆棟神社玩玩，你最好別給我建好！
和琪露諾交流了一記會心眼神，此刻，我們思想前所未有的統一。
收了錢，紅白公主到是沒有含糊，直接給我們解惑。
「簡單來說，簽訂契約後，兀只是獲得了使用魔法之源的許可，並不代表就能立刻掌握魔法之源。」
「你的意思是說還得慢慢琢磨領悟？」
「正是此理。」
「是豈有此理才對，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
「這不是基本常識麼？天下哪有免費掉在嘴邊的餡餅，還得自動把自己拌碎了往嘴里鑽，好歹也要自己伸伸脖子，嚼一嚼吧？」
「話是這麼說，可是時間上來不及了呀。」
「所以這種時候就體現出了售後服務的重要性。」
我期盼的看著紅白公主，對方也期盼的看著我，並再一次拿出了賽錢箱。
「這次又是什麼名目？」我簡直驚了，電信詐騙也沒你狠吧。
「當然是為了——愛與正義。」紅白公主猶如白痴王子附體，嫻熟的比劃著愛心和剪刀手。
「我給還不行麼，拜托你別這樣，說實話有點惡心。」
我已經在考慮這神社要是久久做不好，干脆把整座山都鏟了吧，然後挖個坑，做個區域管道規劃，將幻想鄉所有的化糞池都連接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