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看起來痞里痞氣的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抬起頭,滿臉的緊張,不自覺的擠出討好的笑容︰「林……林哥,咋了?」
這個被叫做林哥的人好似嘲笑一般的咧了咧嘴。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臉︰「小子,今天早上我叫你你為什麼不回答我?怎麼?你這是瞧不起我嗎?」
我渾身一顫,絞盡腦汁的想著能讓自己不挨揍的借口。
「林……林哥,我……我當時在听歌……我沒有注意。」
他听我說完了眯了眯眼楮,捏著我的臉︰「听歌?奧!原來張大少爺喜歡听歌啊?不要緊,咱們一起去廁所听個夠。」
我心里咯 一下,*有些發麻,手腳也有點不听使喚。
「林……林哥,不用了吧?」
林哥一瞪眼︰「那怎麼能行,走!」
說這話他就直接伸手把我跟拽死狗一樣的拽了出去。
我知道,以我現在的能力別說跟他他一架,就是他叫一票兄弟過來我也能輕松撂倒。
但是心底最深處涌現出來的恐懼依舊是讓我不敢動手。
原來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這麼懦弱!這麼慫!
別一路拖到了學校的男廁所。
廁所里面的人看我進來的十分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
林哥就拖著我直接把我扔到了地上。
地面也不知道是剛拖過還是怎麼有些潮濕。
林哥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張大少爺,你不是喜歡听歌嗎?我們哥幾個也很喜歡听,要不你給我們唱一首?」
我抬頭看著四周的這群人。
出了林哥這一伙人,其他的人都在看熱鬧絲毫沒有要上來幫忙的意思。
林哥看我不說話踹了我一腳︰「傻子,你發什麼楞呢!趕緊的!快唱啊!」
被這一腳踹的有些痛,捂著被踹的大腿,我看向林哥眼神里面充滿祈求之色︰「林哥,我錯了,放過我這一次吧?」
林哥和旁邊的幾個同伙對視一眼︰「不是說了嗎,我們哥幾個想听歌了,你給我們唱一首,唱一首我們就放過你。」
四周看戲的人跟著應和︰「快唱吧。」「就是張青你快點唱吧,我們還等著听呢。」
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成了一張掛滿利刃的網纏繞在了我那本來就脆弱不堪的心靈。
絕望,屈辱,則是我在初中時心里最常見的情緒。
我本以為這種類似的復雜情緒不會再出現在我這里,但我真的錯了。
我並沒有徹底的擺月兌他們,我就只不過是在他們的外面覆蓋上了一層鎧甲而已。
余光掃過人群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里。
那個人是我初中時代的暗戀對象梁音,和之前互換身體時候的那個梁音同名。
看著她那厭惡的眼神,我感覺本來就千瘡百孔的心好像又被人潑了一瓶硫酸,痛的讓我恨不得現在就死過去。
雖然不知道她眼神里的厭惡是針對我的,還是針對這群施暴者的。
我心里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塌,干澀的嘴唇張開難听切嘶啞的歌聲從嗓子里面穿了出來。
心底的悔恨,厭惡,等等的負面情緒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手里一沉,村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手里。
那沉甸甸的真是*讓我心里的殺意一瞬間佔據了所有理智。
當初的懦弱就在現在用鮮血去沖刷吧!
心里想著,我便站起了身來,村雨和大理石相互踫撞,堅硬的大理石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我很喜歡這麼一句話,每一個老實人的心里都有著一尊佛,佛壓著魔,如果你的額推倒了佛,那麼你將要面對的就會是凶戾無雙的魔!」
看著地上這些殘缺不全的身體,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襲遍全身。
雙眼漸漸退去血色,滾燙的身體也開始冷卻。
一直到這個時候心底那種滔天的殺意才緩緩退去。
村雨的刀身被露水沖刷顯得格外深寒。
弗萊迪的聲音再一次從我耳邊響起︰「小朋友,想不到你還挺暴力的嗎?」
我眼楮動了動最後鎖定在已經被斬成好幾段的林哥,不現在應該說是弗萊迪。
殘缺的身體不停蠕動,最後粘在了一起變成了那個嚴重燒傷的弗萊迪。
我盯著這只夢魘︰「你到底想干什麼?」
弗萊迪聳了聳肩膀︰「沒干什麼,我只是太無聊了想要找點有趣的東西,就比如說你。」
說這話他忽然打了個響指︰「中場休息。」
在這個幻境時間里弗萊迪就是主宰,伴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四周的環境一變。
原本被鮮血沁滿的衛生間忽然變成了一間小小的屋子。
屋子就像是平常的臥室一樣,出了我之外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在這個下房間里面。
這兩個人還都是我的熟人,我的父母。
手里的村雨握的更緊了幾分︰「弗萊迪這樣好玩嗎?」
弗萊迪的身影突然從被子里面鑽出來︰「小朋友,中場休息時間當然要找一點可以讓你放松一點的項目。」
我舉刀指了指那兩個如同玩偶一樣的人︰「你確定不是來給我添堵的?」
弗萊迪聳了聳肩︰「沒有沒有沒有,我知道你和你家里不對付,我這不特意的弄出倆人偶讓你發泄一下嗎?」
說著話他那帶著刀刃的利爪*這女人的臉,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被劃開了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我皺了皺眉頭,抬手一刀揮了過去。
村雨夾雜著體內的氣把弗萊迪劈成兩段,但是下一秒他又重新恢復了原樣。
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只要是在這個夢境里面弗萊迪就是無敵的存在。
有記載以來這種夢魘生物好像就沒有被殺死的記錄。
弗萊迪重新合攏之後模了模臉︰「小朋友,刀子可是很危險的,來,把刀給叔叔。」
說這話我便朝我伸出了手,我眉頭皺的更深了。
刀光閃過弗萊迪被直接削掉了胳膊。
但是被削掉的胳膊有很快的復原。
弗萊迪聳了聳肩︰「算了,你不想給,大人也不會強求,不過你再看看你手里的刀,你確定不給我嗎?」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手上的村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條不停蜿蜒向上的毒蛇。
知道這是幻想,但說真的還是有點嚇人,我從小就對這種冷血動物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