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那個紅衣男孩沒有焦距的眼楮手始終是沒有從村雨上面拿開。
高穎應該是也看見了那個忽然出現的小男孩,一聲尖叫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我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慌亂,坐到我身邊來。
高穎看到我的眼神這才強壓恐懼走過來坐到了我旁邊。
薛華和張怡然也是察覺到四周的氣氛不對勁從我衣領里面轉了出來。
兩只鬼出來都是以原形的狀態現身,穿著鎧甲的薛華,還有身周風暴肆虐的張怡然看起來那簡直是不要太霸氣。
氣勢上我們這邊算是贏了,但是真打起來我就不知道了。
先不說我們這邊帶著一個拖油瓶,就單是那個紅衣小男孩就很難對付了。
而這個岳玲竟然可以毫無壓力的操控這只鬼,這至少說明它本身的實力要強過這個小男孩。
他們兩個要是一起動手那可真的就壞事了。
岳玲擺了擺手︰「用不著這樣,咱們是來談合作的,又不是來下戰書的。」
說著話她身後的紅衣小男孩瞬間化成一團黑氣鑽進了岳玲的衣服里。
薛華和張怡然遲疑了一下,最後也鑽回了我衣領里面。
「好吧,那咱們說一下,如果咱們兩個合作你可以給我帶來的利益。」
我整了整衣領說道。
岳玲看著我依舊笑的人畜無害︰「我給你能帶來的利益太多了,除了關于烏鴉的情報我不能給你,我可以幫你攔住一些烏鴉的人,還有給你提供一些其他對你來說很重要的線索。」
我挑了挑眉︰「就這些?」
岳玲聳了聳肩︰「當然還有很多好處,比如說……害,反正和我合作對你的利絕對大于弊,只是現在不能說而已。」
我盯著這個女人溫和的眼楮︰「那我又能給你帶來什麼好處讓你可以放棄組織里的重酬來跟我合作?」
岳玲和我相互對視忽然收斂起了笑容︰「你能給我帶來的好處有很多,因為組織的原因有些地方我不能去,但是我又需要里面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就需要你幫我去取。」
「為什麼是我呢?難道著別人,找別的比我厲害的人不好嗎?」
岳玲想了想︰「其實只有你去那些地方才有最大幾率生還,而且這個理由只是找你合作的一個理由。最重要的理由其實是其他的。」
我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其他的理由?什麼理由?」
岳玲遲疑了一下,最後也只是小心翼翼的說了幾句話︰「一個可以讓我活命,甚至是攀上枝頭做鳳凰!」
攀上枝頭做鳳凰?
這話怎麼在我听起來有些歧義呢?
可能就是我想多了吧?
「你這說的理由有些太牽強了吧?」
岳玲聳了聳肩︰「牽強就牽強吧,你人已經來這里了,難不成還能因為理由牽強就不合我合作了?」
我也是同樣聳了聳肩︰「我倒是想不和你合作,但是現在的情況好像不支持我的法。」
岳玲看著我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剛剛的手的新玩具。
她伸出手︰「那以後請多指教。」
我也是伸出一只手和她握了握︰「請多指教。」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好像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身體里面飄了出去。
這種感覺在道法里面有記載,這是修道之人雙方都誠心合作才會出現的感覺。
這就代表著一種無形的契約形成,在契約解除之前都不會出現其中一方單方面毀約的事情。
也就是說只要我和岳玲還沒同時同意解除契約,那麼我們兩個就是可以完全把後背交給對方的戰友。
和一個邪教分子達成契約,這還真的是有意思啊。
「那麼咱們達成契約了,以表誠意我先給你透露個消息,在這座小縣城里面剛剛出了一件怪事,去把這件事情處理了你應該會有些收獲。」
岳玲笑的很有誠意,我看著她︰「什麼怪事?對我又能有什麼收獲?」
岳玲聳了聳肩︰「這個你自己去了你就知道了。」
說這話她又從口袋里面模出來一張深藍色的名片。
有些狐疑接過名片。
在名片上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名字,後面是一串電話號碼。
「這是?」
岳玲站起身來整理著桌子上的殘骸︰「事主的電話,打過去吧,這家伙挺有錢的,說不定還能給你提供點經費。」
我挑了挑眉頭︰「這還是給我了個肥差?」
岳玲站起身子,手里端著幾個已經空了的杯子︰「其實這也不算是個肥差,我這麼跟你說吧,那個家伙很危險,即使是我去也很棘手。」
「什麼東西,連你去都很棘手?」
「什麼東西?鬼知道呢?好像是個外國妖怪吧?而且當時好像還因為這家伙出了一系列的電影,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算了,我也忘了。」
和高穎出了那個貓咖之後我就給名片上的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了,接起來之後對面傳來了一個略顯疲憊的女聲︰「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我看了看名片︰「薛苗小姐是嗎?」
對面嗯了一聲,表示我說的正確。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介紹一下,我是一名道士,今……」
話還沒說完就听見對面罵了一聲掛了電話。
高穎在旁邊看著我似乎是在強忍著笑容。
我看著手機上通過結束的界面嘴角抽了抽,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忽然岳玲從咖啡廳里面推門走了出來︰「我給你們打了車,就是去哪個人家的,二號樓三單元402。」
想不到這姑娘還挺貼心︰「謝了。」
岳玲笑了笑︰「謝啥啊,咱們現在可是在統一戰線的盟友。」
出租車很快就到了,我和高穎坐上車就直奔那個薛苗的家。
當我站在薛苗家門口的時候我有些遲疑。
這我雖然說是過來幫著驅鬼的,但是我怎麼說呢?
推開門就跟她說︰「薛苗小姐,我是一位游歷四方的道士,今日看你印堂發暗必有血光之災,且容貧道進去為你驅邪避禍。」
這不是讓人當成變態也得讓人家送去精神病院去。
就在我遲疑著到底該怎麼說的時候門里忽然傳來了一陣尖叫,還有一陣什麼東西撲稜翅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