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陸離的詢問，陳起差點笑出聲。
怎麼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麼回事啊。
現在事情都已經那麼明朗了你還沒看懂嗎？
還需要懷疑？
我一直在很認真的跟你們分享這部劇的進展啊，是你們自己不相信的，怪我咯？
別看陳起現在臉上好像是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心里已經笑開了花。
這些人臉上那副濃郁的不敢相信的表情他很滿意。
他成就感滿滿！
辛辛苦苦等了半個多月，他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嗎？
唯一讓他遺憾的就是沒辦法親眼看到尚大導演在听到這個消息後的反應。
這麼大一個驚喜，他應該會很感動吧？
「……」听著陳起的解釋，一臉迷茫的陸離嘴唇動了動，硬是沒法反駁。
是啊，這就是他看到的那麼回事啊，這不已經很明顯了嗎？
尚可看到他想拍電視劇主動挑釁他，然後他說讓他等著說馬上拍部電視劇來參戰。
再然後，他就真的拍了部電視劇。
劇情簡單、直觀、明了。
時間線什麼的都很好縷。
那一瞬間，陸離都有點懷疑自我了。
這問的是什麼狗屁問題啊！
哎不對，我的問題不是這個意思啊！
噢……我想問什麼來著？
陸離有些頭疼的拍了拍額頭。
現在的他只覺得腦海中一團亂麻，亂得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干點什麼好了。
「不是……」陸離的開口把一旁的徐不年也驚醒了，他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陳起，問道︰「這……到底什麼情況？」
「……」陳起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你們這是跟我玩蘿卜蹲呢？
紅蘿卜蹲完白蘿卜蹲？
「不是不是……」看著陳起那帶著一絲嫌棄的眼神，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的徐不年忙擺了擺手，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認真的？」
陳起笑著回道︰「預告片都播了，你還懷疑啊？」
「不對不對……」徐不年顯然也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大驚喜」驚得不輕，腦海中有太多疑惑的他一時間居然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我是說你怎麼想的？」
「我不怎麼想啊，尚可不是說無敵很寂莫嗎？所以我就來了啊。」
「不是，我是說這部劇……哎呀。」腦海中同樣是一團亂麻的徐不年也是用力拍了拍額頭，直接放棄了掙扎，說道︰「算了，你先讓我緩緩。」
「呵……」陳起樂了，笑得很沒心沒肺。
然後，他又偏頭看了看劇組其他成員。
他們依舊是用一種不可思議到了極點的目光看著他，顯然是還沒有從這種巨大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要不是現在證據確鑿，殺了他們他們估計也不敢相信這部劇有跟尚可一拼的資格。
看著他們茫然錯愕又震驚的表情，陳起笑得愈發開心，也不管他們，直接在原地坐了下來。
他願意給他們足夠的時間清醒，反正他們這狀態也不可能繼續工作的。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李紅提。
秦孟學。
半步天後徐漫。
簡單視頻的趙清青。
優優視頻的洪有成。
等等等等。
听到了消息的他們都一臉不敢相信的給他打來了確認的電話。
他們也被這個突然刷屏的大新聞驚得無以復加。
準確的說，不止是他們。
小半個娛樂圈都被陳起這反套路的操作給驚到了。
尚可主動招惹陳起他們理解，畢竟他本來就是個四處惹是生非的主。
在電視劇這個圈子呆過的，哪個不知道他那好戰的性格？
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陳起居然真的沖上去了。
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半個月前發的那條什麼等著我馬上拍部電視劇來參戰的微博是在開玩笑的時候，他在最後一刻突然翻盤告訴所有人他一直都是認真的。
這種突如其來的巨大反轉讓得看了半個月大戲的他們有點接受不了。
反轉他們知道，但這種反轉是不是也太夸張了啊？
比電影里演得還不可思議好嗎？
不夸張的說，在看到陳起放出來的那條預告片的時候，幾首所有在關注這件事的人都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楮。
他們的眼楮瞪得起碼有銅鈴那麼大！
天知道他們當時受到了多麼巨大的沖擊！
而且這種沖擊還是直接撲面而來讓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他們都驚呆了！
驚呆了估計都是輕的。
他們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當時的他們真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在反應過來後，他們也是各種口吐芬芳。
對他們來說，也只有口吐芬芳才能緩解他們內心的震撼了。
萬萬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這麼一個讓人始料未及的結果。
他居然真的拍了部電視劇！
他居然真的主動去挑戰那個所有電視人都躲著走的尚可！
在好不容易平息了內心的震驚後，他們也是忍不住感嘆陳起的瘋狂。
這種膽量，這種魄力，這種拿捏人心的細膩，真是讓他們有種嘆為觀止的感覺。
服氣的！
他們真的是服氣的。
別說他們，就連早就知道內情的王台此刻也都是一臉感嘆不停的搖頭。
這個驚人的效果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之前還在擔心這部劇沒有足夠的宣傳得不到什麼關注會影響收視率，但沒想到，僅僅只是一條短短的預告片就把陳起這半個月的所有事情和熱度都匯聚了起來。
雖然線下的觀眾對這部劇依然是一無所知，但現在她可以肯定，在網絡上，《潛伏》的知名度絕不會那兩部劇低！
那一刻，王台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評估一下陳起的能力。
她以為自己對陳起已經有很深的了解，但現在看來，還對陳起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然後，她將目光望向了桌上的幾盤拷貝。
在想了想後，她拿著這些拷貝離開了辦公室。
她很大迫切的想知道陳起進入影視圈的首部作品會是什麼樣？
這部作品能在包括尚可在內的兩部大劇手里佔到多大的便宜？它又會不會像《歌手》一樣一鳴驚人成為一匹驚爆無數眼球的大黑馬？
王台很好奇，也很期待。
……
「沒怎麼回事啊，就跟你們看到的那樣。」
「當然是真的，你們不是看到預告片了嗎？」
「我怎麼做到的？我……我拍出來的啊！」
陳起捧著手機不停的應付著電話那頭的好奇寶寶們。
一個接一個的電話他接了足足有近二十分鐘，其中聊得比較長的應該就是優優視頻的洪有成和簡單視頻的趙清青了。
他們都很關心《潛伏》的網絡播放權，特別是趙清青。
在听到優優視頻已經給他報了個很不錯的價格後，她頓時就坐不住了，直接提出了見面談的要求。
那兩部大劇已經全部被優優視頻搶走了，他們要是再不做點什麼，估計就真的要回歸平淡了。
「也行，你過來劇組吧，到了影視城給我打電話，我安排人過去接你。」
陳起倒也沒拒絕她見面談的要求。
雖然很忙，但談個合作的時間還是有的。而且他也很好奇，對失手兩部大劇的他們這次能拿出多大的誠意來。
而在他接電話的這個間隙，劇組眾人也終于是慢慢的消化並接受了這個把他們驚得死去活來的大消息。
陸離和徐不年更是並排站在不遠處神同步的用一種面無表情的眼神看著他。
在清醒過來後，他們發現自己好像也沒什麼好問的了。
該知道的他們好像都已經從各個渠道知道得差不多了。
唯一讓他們想不通的是，這劇根本沒拍完，他是怎麼做到可以播出的。
「邊拍邊播。」陳起給出了解釋，「可能是這兩年影視劇市場不太景氣的原因，上面制定了一個扶持計劃，大意就是盡可能的幫助我們制作出更優秀的作品。放心，只要這部作品不過線，正常播出肯定是沒問題的。」
「你真的從一開始就是奔著尚導去的？」陸離問。
哪怕是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但他還是覺得整個事件充滿了各種匪夷所思。
人家躲尚可都躲不及，你居然主動湊上去？
你真不怕血本無歸啊？
你換個其它的時間不行嗎？
「是。」陳起語氣肯定。
「你就不擔心啊？」
「不擔心啊，大不了就是輸嘛，這有什麼關系？」陳起搖頭，一正本經的說道︰「他都不止一次的點我名了，我哪能咽下這口氣？我以為不要面子的啊？」
「面子……」陸離忽然緊緊的咬住了牙關。
面子？
你要面子？
你連欺騙全世界這種沒下限的事都干出來了，你跟我說面子？
你要臉嗎你？！
「導演，你能不能跟我透個底，這到底是個什麼劇？我都拍了半個多月了，連最基本的劇組都還一知半解啊！」陸離有點崩潰的問道。
拍了大半個月，他連最基本的劇情都沒有理順。
整部劇拍到現在，完全是導演讓他怎麼演他就怎麼演……
陳起說道︰「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這是部職場劇啊。至于劇情什麼的，晚上你就可以在京城衛視看到了。」
「……」陸離再次咬緊了牙關，強忍著才沒有原地爆炸。
職場劇？
職場你妹！
職場你大爺！
要不是片酬還沒給，他現在肯定要指著他的鼻子把他罵個狗血噴頭的。
他是真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導演！
連完整的劇本都不給，簡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