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主子,您說呢?

作者︰豆沙團團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對不起,對不起,莫生氣!莫生氣!我主子其實也不是懷疑這位女大夫的實力,只怪這女大夫太年輕了,是我們孤陋寡聞,我們沒見識,對吧,主子?主子,我覺得回春堂誠意還是很大的,孫神醫是遠近有名的良心大夫,不可能坑人的,這女大夫是他的師妹,那肯定是不錯的,主子,您說呢?」

何老爺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他也疼得實在是受不了,人家回春堂的人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好,你不信?不治?

那就拉倒!

你走人吧。

他們在這里等了好幾天了,銀子也砸了,時間也捱了,疼也受夠了。

現在走,不是血虧嗎?

要死要活,先試一把再說吧。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這位女大夫如何稱呼?貴姓?」

許嬌嬌笑盈盈道,「免貴姓許。」

「許大夫,剛才是我們多有得罪,還望許大夫大人雅量,那就煩請許大夫出手了。只要能治好我這老寒腿,多少銀子許大夫您說了算。」

這樣就是妥了!

不掙扎了。

任人魚肉了。

孫志堅走到床邊,掀起他的衣擺,「師妹,你過來看,他是非常嚴重的老寒腿,寒氣已經擴散全身了,不止在腿部,現在是半邊腿部已經接近癱瘓的狀態……」

何老爺的衣擺之下,沒有穿褲子,可以看到貼了一層又一層的各種膏藥。

還有針眼,看樣子也是在別處扎過針的。

許嬌嬌輕輕的撕了撕,腿關節處的一塊膏藥。

就看到膏藥下面的肉已經呈潰爛的狀態了,這是膏藥貼多了,把肉都貼爛了。

許嬌嬌的眉目一皺,「你現在這種程度了,再貼這些都效果不大了,最好都撕了,肌肉都潰爛了,影響我施針。」

年輕小廝下意識的就反對,「我家老爺是老寒腿,一泛病就冷寒交加,疼痛難受,不貼膏藥怎麼行?這些膏藥都是花大價錢買來的,這是虎骨膏藥,那是中藥膏藥,不貼我們老爺受不住……」

許嬌嬌哦了一聲,「那貼了,能受得住?」

何老爺︰……

年輕小廝︰……

貼了也受不住,能受得住,會賴在回春堂不走嗎?

真是的,明知故問!

何老爺,「那就听許大夫的,小莽,幫我把膏藥都撕了。」

這些膏藥現在也只剩下心理安慰的作用了。

剛開始癥狀輕的時候,還算比較有用的,至少能緩解一下疼痛,後來就不行了。

叫小莽的年輕小廝于是幫他家老爺撕膏藥,撕得十分血腥,有的膏藥沾性強,有的是肉都潰爛了,反正,撕得何老爺疼得直吸冷氣。

小萬子上前去幫忙,用藥酒配合了再撕,情況就好點了。

若不是之前這兩個北方蠻子仗著有錢太蠻橫了,早就上前去幫忙了。

等膏藥都撕完了,許嬌嬌讓孫神醫他們都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何老爺,與許嬌嬌兩人。

許嬌嬌拿出虎骨酒,往早已準備好的杯子里倒了些許出來。

何老爺鼻子聳動幾下,眼楮一亮。

他是走過不少地方,見過世面的人。

眼前的這虎骨酒,聞著味道就非常濃郁醇厚,正宗得很,懷疑之心不由又去了幾分。

三杯酒下肚,何老爺明顯感覺到了熱氣,渾身暖意。

他身為北方大漢,酒量那是極好的。

可這虎骨酒不光是酒,更有泡了好久的秘制虎骨,遠不是一般的燒酒可比的。

等熱氣化開,許嬌嬌開始稍作按壓。

許嬌嬌手上的力道並不輕,加上何老爺長期腿疼,按得他都有些受不住的樣子。

但先前他就失了幾分道理,看輕別人,這時反而自己要喊疼,那多沒面子?

只能擰眉呲牙挺住。

心中不禁懷疑,眼前這丫頭是不是成心報復?

這麼年輕,能有這麼大的力道?

你這是拼了老命在按吧?

我不過說了兩句,至于這麼計較嗎?

許嬌嬌可真沒這種心思。

這種老寒腿,不比許老二的那種新傷,再多的輔助手段都不嫌多。

按了一會,直到何老爺疼得口中舌頭像掃地一樣發出嘶拉嘶拉聲,渾身燥熱,額冒細汗,許嬌嬌才停了手。

取出銀針,一根根扎入老寒腿。

同時仔細辨別每根針的效果,對癥下手。

對她來說,這也是一種訓練。

還是有銀子拿的訓練。

嗯,想想還較安逸。

……

等許嬌嬌收了針,何老爺有些不可置信!

他揉了揉他的腿,又揉了揉他的腳……

不疼了!

在許嬌嬌進來之前,他疼得慘叫聲不停的,那還是他極力克制的結果。

現在,渾身上下只覺得熱流涌動,十分的舒適。

一點不疼了!

若說哪里還疼的話,那就是皮肉潰爛的疼。

而不是骨子里泛寒的那種疼了。

這簡直是讓他懷疑是不是在做夢……

***

元春花把老姜家一家人一天的事情,全部都忙完了,畏畏縮縮的縮進了柴房。

每天都是這樣過的,把老姜家人吩咐的事情做完,就進入柴房睡覺。

又冷又餓,廚房里只有喂豬吃的泔水,元春花餓極了,會喝上幾口再睡覺。

比起去姜老丈的房中歇息,元春花更想呆在柴房里一些,哪怕沒有床,沒有鋪蓋。

剛在柴房里躺下了,門外無聲無息的進來一個黑色的人影。

元春花嚇了一跳。

她最近過得混混沌沌的,像具木偶人一樣,當然也沒嚇到多少的程度,只不過是稍微驚了驚。

發現是姜老丈之後,元春花往柴堆里面縮了縮。

害怕之意,不溢言表。

姜老丈紅光滿面,身上只穿著一件里衣,猥瑣的目光在元春花的身上打量著。

柴房很黑,只有外面的油燈透露進來一點點的光。

元春花瘦小又細弱,她查覺到了姜老丈的不懷好意,顫抖道,「你,你想干什麼?」

姜老丈嘿嘿直笑,「我想干什麼?我能干什麼?勞子是你的相公,這大半夜的,夫妻應該干什麼?你裝什麼傻?還不快來服侍老子!」

元春花擔心的事情,又發生了。

她寧願死了,也不想和姜老丈做惡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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