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守方苦笑了一下。
「其實也是希望你能提提意見，看看我這里有什麼可改進的。」
「下次有空再聊聊，人呢？」
孟昔年這個時候卻是沒有功夫多說其他的。
「走吧，我帶你去。」
嚴守方自己提了一大串的鑰匙，帶著孟昔年出了辦公室。
穿過走廊，轉了另一樓。
沒有燈光，只有窗外月光斜照了進來，照在灰色的水泥地面和白色的刷灰牆壁上，透著一股子幽深而冷寂的味道。
在這種感覺中，他們听到了一陣哭泣。
哭聲有些壓抑，可能是頭埋在臂彎里，聲音被悶住，但是帶著絲絲嗚咽，听起來還挺人的。
孟昔年看向了嚴守方。
嚴守方皺起了眉，「就是陳香的聲音。」
他快步了幾步。
在關著陳香的那間屋子隔壁有人听到腳步聲走了出來，正是小趙。
小趙見到了孟昔年，立即就敬了一禮。
「孟盟官！」
孟昔年點了點頭，「什麼情況？」
「陳香在哭。之前還好好的呢，睡著了，突然就像夢中驚醒，然後就坐了起來，坐在那里哭了半天。」
「你進去沒有？」嚴守方帶著孟昔年進門。
這里有一面玻璃，透過玻璃能看到隔壁，一望無遺。
那邊開著燈，雖然燈光並不是很亮，但是足夠看清楚里面的情形了。
屋里只有一張單人床。
床單單薄。
這個時候陳香正坐在床上抱著膝埋首哭著。
她的哭氣真的是听得讓人有很壓抑的感覺。
「我沒有進去，也沒有過去跟她說話。」小趙下意識地撫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說道︰「老大，我想去解手。」
說實話，他是真的听得有些緊張了。
嚴守方沒有說話，孟昔年已經先一步揮了揮手，「去吧。」
小趙立即就跑了。
「孟盟官這是準備單獨詢問？」嚴守方看向孟昔年。
「可以嗎？」孟昔年的確就是這個意思。
「按理來說不可以。」
「但是我現在已經跟于耿那個案子沒有關系，沒有嫌疑，通融一下還是可以的。」
嚴守方沉默了一會兒，「如果出了什麼事情，背責的可是我。」
「或者，你關了監听，但是可以隔著這玻璃看著。」孟昔年退了一步。
他也覺得，如果讓嚴守方只放他自己一個人在這里應該是不會放心的。
「可以。」
嚴守方讓了步。
孟昔年看著他關了監听器。
他沒有說什麼，做了個請的動作。
嚴守方還得過去開門的。
嚴守方拿著鑰匙到了隔壁，打開了鐵門。
孟昔年走了進去，逕直走到了陳香床前。
這個時候嚴守方剛剛把門重新關上。
听到了聲音的陳香正好抬起頭來。
就在這一刻，孟昔年出手如電，已經快速地把遺忘迷幻符圖塞進了她的嘴里。
「你」
陳香大駭，伸手就要去摳喉。
孟昔年伸手在她的肩頭上一拍，陳香再次嘗到了兩條手臂都酸軟使不上力氣的滋味。
嚴守方回到了隔壁，朝著那邊看了過去的時候，孟昔年已經退離床邊了。
而陳香坐在床上對他怒目直視，看得出來是在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