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是干活勤快，手腳麻利，但這也不該是曾純芬雇用她的理由吧。曾純芬不是很討厭她的嗎？
「怎麼，你不想干？」曾純芬看著她，頗為嫌棄地說道︰「其實我看你這樣子也有些後悔選你了，看看你這一臉的汗，這死了親人一樣的臉色，還有這身不知道穿了幾年的衣服，我真懷疑你講不講衛生。就你這樣的，做的飯能不能吃？」
牛小琴想要回話，但是在看到曾純芬和听了她的這些話之後，她覺得自己的胃痛得更厲害了，她只能咬牙忍著。
曾純芬見她不說話，嘲諷地輕哼了一聲，道︰「不過我也知道你們鄉下來京城里討生活的不容，我能忍一忍，進來吧，記得換鞋，還有，記得拿肥皂洗手，多洗兩遍，把你汗擦干了，別滴到我菜里。」
「對了，你沒有什麼髒病吧？」
「我沒有」牛小琴咬牙切齒，深吸了口氣說道︰「我覺得這份工作我可能不適合，我回去跟楊姐說，讓她重新幫你介紹個人過來」
說完她就轉身要走。
曾純芬臉一沉，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
「怎麼？適不適合難道不該是我來決定的嗎？你就算要走，今天也得給我把這頓飯做了！今天做的飯不是給我自己吃的，是給我家的狗吃的！」
「曾純芬！」
一聲暴喝，讓兩個女人身子都是一僵。
曾純芬愣愣地抬頭看向來人。
他怎麼回來了
之前她讓人遞了那麼多次口信，他都沒有回來，偏偏今天就回來了
崔真言盯著曾純芬拽住牛小琴的手。
他真沒有想到，雇了牛小琴的人就是曾純芬。
她是故意的吧？
他們家里並沒有養狗，所以她剛才那麼說，就是故意想要侮辱牛小琴的吧？
這個女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快步上前，用力扯開了曾純芬的手，擋在牛小琴面前，盯著曾純芬，咬牙切齒道︰「我怎麼不知道，你現在連飯都不會自己做了，還得雇人？我怎麼不知道家里什麼時候養狗了？養的什麼狗啊，這麼矜貴，還得請人來做飯？」
「真言，你這是跟著她一起來的？」曾純芬一開始還是很驚喜他回來了，但是現在看到他護在牛小琴面前，妒火把她燒得眼楮都紅了，「是不是她專程去叫你來的？讓你來看戲？牛小琴，你真是夠有心計的！」
「你不要什麼髒水都往人身上潑！」
崔真言氣狠了，這說的是什麼話？
「難道不是嗎？」曾純芬看著他，冷笑，「我叫你那麼多次你不理，結果她一來，你就屁顛屁顛地跟過來護花了，是吧？崔真言，你就算是念舊，也睜大狗眼看看，這個女人又老又瘦，當你大姐都顯老，你還當是寶？」
「曾純芬，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她就是在外面踫到的」崔真言深吸了口氣，努力地壓下怒火。「你說我可以，不要把別人扯下來，也注意你的教養，不要人身攻擊！」
「怎麼？心疼了？我知道，你也心疼她幾十年了，是吧？不過，你崔真言也不過就那樣，真心疼了，怎麼不給人家好好養起來，還讓她出來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