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黎漢中閉著眼楮，看著像是還在沉沉睡著。
可小李卻急得不行。
他彎下腰，在黎漢中的耳邊低聲叫道︰「首長？首長？」
黎漢中睫毛動了一動，但是眼皮像是沒能撐起來，也看不出來他這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听到了他的叫聲沒有。
小李又再提高了一點兒聲音叫了兩句。
「首長？您醒了嗎？能听見我的聲音嗎？」
「首長？」
他真是要急出毛病來了。
黎首長這兩天之中越來越容易困倦，而且一睡著了就很難醒過來的樣子，據他自己所說很像是夢魘了，怎麼都醒不過來。
所以今天他實在撐不住想要睡覺之前就中小李說了，等他睡一個小時之後一定要叫醒他。
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之前小李就來喊過了，可怎麼喊都喊不起來他。
那一次小李怕是他實在太累了，就想著讓他再多睡一會兒，可這一睡又是半個小時。
這在以前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
首長的自制力相當驚人，他要是讓自己睡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就能自己馬上醒過來了，據說這是自己強大的意志力設下的生物鐘。
而且小睡一會也能很快地養足精神。
可是現在他睡了一個半小時了竟然還叫不醒？
小李真的是心急如焚。
「首長！該起床了！」小李又叫了一聲。
這一次，他能夠清楚地看到了黎漢中的眼瞼動了動，應該是醒了的。
可是他卻還是沒有睜開眼楮。
「首長，您听得到我的聲音嗎？首長？」
「嗯」
黎漢中喉嚨間發出了這麼一個低低的音節，好像是在回答他，但是又有些像是睡得正熟被吵到的時候那種無意識的抗議。
「首長，您這樣醒不過來不行啊，我們不能再這麼觀察下去了，我去聯系小江同志，首長，您同意嗎？」
「嗯」
黎漢中還是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這一次，小李卻是實在沒有辦法當這是他的回應。
因為他真的是分辨不出來。
但是小李心頭有些絕望了。
他不知道該知道辦。
之前是黎漢中下的令，說是有什麼事情先不要聯系江筱的。
可現在不聯系江筱的話，小李實在是太擔心了，總覺得太過危險，這萬一真的醒不過來呢？
這兩天的黎漢中有什麼事情是還在電話處理的，而且三天的休假結束，他必須得回到崗位上去，要是一直不出現，到時候還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李上校。」
外面傳來了護士小秦的聲音。
這兩天一直是小秦和醫生嚴郁明在照顧著黎漢中。
嚴郁明和小秦也是黎漢中絕對信得過的心月復，而正是嚴郁明之前的幾句話，讓黎漢中微有些動搖，想要看看離了江筱給的那些藥之後有沒有異常。
可是現在看來明顯就不行。
「首長，我想去打電話給小江同志，不管怎麼樣，先讓您清醒過來。結果怎麼樣，您清醒過來之後再責罵我吧。」
小李看著他這樣近距離地叫他都叫不醒，哪里還敢遲疑。
他大步走開去開門，小秦詫異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