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尊者表現的極其熱情。
再加上他平日里，在被北山妖界的名聲就頗好，倒是沒什麼破綻。
只不過在林毅一進入大殿之中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被幻術遮蓋的金晨曦，以及躲在幕後偷偷觀察的李慕塵。
「尊者客氣了。」
林毅倒是不急著展露身份，他對于這一人一妖，還是有些好奇的。
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將圈外生物研究的如此透徹，甚至還能將其掌握。金晨曦雖然沒有自己的思想和實體，但卻是真真切切的圈外生物。
「只是不知道兄弟，為何要來投我北山城？」
北山尊者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近日來，一氣道盟對涂山的攻勢愈發凶猛，每日涂山之中都有傷亡，我不過一尋常狐妖，待在涂山，早晚也會戰死，我听聞四域之中，北山妖帝石寬當為最強，而在北山之中，又屬尊者名聲最好，便只能來尊者這里避難了。」
林毅說起謊來，眼都不眨一下，說的仿若真的一樣。
北山尊者點了點頭，他倒是听聞涂山那邊常年有戰事，只不過兩地相隔實在太遠，涂山之中又管理森嚴，難以打探情報，只不過沒想到涂山那邊的情況已經這麼糟糕了嗎？
他倒是沒有去懷疑林毅，畢竟他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原因，能讓一個大妖，來投靠他。
想到這里，這位北山尊者便開始和林毅暢聊起來。兩人真仿若相恨見晚一樣，暢所欲言了許久。
「林兄過謙了，我觀林兄妖力，突破妖王也只差一步之機了。」
聊著聊著，北山尊者終于開口了，似乎只是隨便恭維了一句。
林毅挑了挑眉，知道對方按奈不住了，干脆也就順著對方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一步之差，往往就是步步之差，我卡在如此境界已然數十年了，不得寸進，若是想要突破妖王，沒有機緣，不知還要幾許。」
說話間，林毅還輕嘆了一口氣。
「林兄天資，又怎麼會知道沒有機緣？」
北山尊者見林毅真的咬鉤了，笑的自然更加燦爛，開口道。
「茫茫天下，機緣又那是如此好尋的。」
林毅再次一嘆。
事情順利的讓北山尊者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但他還是立刻接話，有些神秘的說道︰「林兄怎知，來我北山城就不是機緣？」
林毅裝成微微一愣的樣子，片刻後，才反應過來，立馬追問道。
「莫非尊者這里，有突破妖王的辦法？」
北山尊者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伸手做了一個引路的姿勢、林毅也站起來，跟在了北山尊者的身後。
一路朝著大殿最深處走去，北山尊者輕輕一揮手，便撤去了自己設置的幻術。
一池金光蕩漾的池水呈現在眼前。
北山尊者微微松了口氣，金晨曦看樣子是安靜下來了，要是再鬧出什麼景象，他還要再編一大堆理由搪塞過去。
「這是？」
林毅嘴上問道，眼底中卻閃過一絲好奇。
這就是金晨曦，據說只要沾染一絲，對方就能挖掘出你心底最渴望的想法，找出破綻，最後慢慢的同化思想，然後佔據肉身。
「此乃鳳池金水，是上古時期，與龍族並稱的鳳族所留，只要在其內浸泡一夜，便能洗滌經脈，增強肉身，造就堪比鳳族的天賦，到時突破妖王，不過舉手之勞。」
北山尊者淡淡一笑，「說來不怕林兄笑話，我能有如此修為，全靠這鳳池金水的幫助。」
林毅很配合的眸子里閃爍過渴望的神色。
「林兄，既然已投我北山城，我自然不能藏私，這鳳池金水的效果，林兄可以先試試。若不是此寶效果太強，修為必要達到大妖才能使用，那我北山城恐怕已然人人如龍了。」
北山尊者可惜的搖了搖頭。
人人如龍？怕是死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林毅輕笑了一聲，他記得原著之中，北山尊者和李慕塵兩人，得到的只是一絲金晨曦，能培養到如今的一池，不知道已經獻祭了多少妖怪。
「那就多謝了。」
林毅說著，便抬手像著金色的池水模去，距離還有幾寸的距離，下一刻這滿池的金水，都如同活了一樣，自己便朝著林毅的手指觸模而來。
「林兄不用緊張，這鳳池之水，自然充滿靈性。」
為了防止林毅覺察到一絲異樣，北山尊者還特意解釋了一句。
林毅此時也沒興趣搭理他，而是專心的觀察起了金晨曦。金色的池水涌上了它的手指後，立刻如同跗骨之蛆一樣，朝著他的整個手臂攀爬而來。
「真是麻煩，為了他一個，至于裝這麼久嗎？」
見到林毅已經觸踫金晨曦以後，李慕塵才從殿後走了出來，語氣中有著一絲不耐，一邊打量著林毅，一邊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不，這家伙沒這麼簡單，他身上的妖力進行了偽裝，他絕不止如此實力，恐怕來我北山城，也是听到了什麼消息吧。」
北山尊者淡淡的開口道，「有了他，金晨曦又能進步一大截，值得浪費一些功夫。」
「竟然被你看出來了。」
林毅無奈一笑，也不再裝了，撤去了幻術。變回了原本的模樣，任由金晨曦緩慢的攀爬至他的手臂，他的眼前已經連續閃爍過好幾次幻覺了，不過又以極快的速度被壓制了下去。
龍灣一行，他最大的收獲，便是對圈外生物這種特殊能力的抵抗性，大大增強。
至少，除了圈外那些老怪物出手，這種小東西根本影響不了他。
「他……」
李慕塵這一聲，有些失聲，聲音都變了。
林毅如今的狀態，完全不像是被金晨曦控制了，反而像是……像是在玩弄金晨曦。
不要說金晨曦還沒有如同原著一樣，被李慕塵控制了各大妖王後，又得到了北山之心，徹底成長起來，就算再增強一些，也不可能這麼容易控制林毅。
「你是李去濁的妹妹吧，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林毅屈指一彈，纏繞在他手指上的金晨曦，就被逼的飛了出去，從他的手臂上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