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比木楊這麼個沒有門派的大師要強的多！這樣一想，莫岩果斷就「拋棄」了木楊，「那就要麻煩您了。」
江小白點點頭。
從莫家離開，木楊開車送江小白回酒店時就開始抱怨了，「這麼好的苗子就這樣交給符門了？我也不是非要收她為徒，但你自己不留下？」
木楊心里是有數的，雖然他很欣賞叫做莫霜的小家伙，但他心里有疙瘩是其一，自己實力不濟是其二，真收了人家那就是耽誤這麼一個天才了。
但他不解，明明江小白是有這個實力的，那她為什麼不收？
「太麻煩了。」江小白搖頭，「我工作很忙，沒空看顧孩子，而且這個孩子在交際上有點障礙，去符門這種大門派待一待，也許狀況會得到改善。」
很少人會在正當年輕或壯年時選擇收徒，大部分都是在中老年時更喜歡收徒，因為那時自己的路子幾乎定性了，能力也差不多就那樣了，再鑽研也有限，這樣就可以拿出更多的精力來教導徒弟。
年輕時自己學習時間都不夠，還有空帶孩子？
江小白倒不是為了學習，她是因為要忙工作，收徒不是不可以考慮，但絕不會是現在。
孩子小的時候是最需要陪伴的時候，師父的責任僅次于他們的父母，如果做不到關心照顧和陪伴，那就不要耽誤孩子的將來。
路上時，江上白給衛老打了電話。
衛老說他剛午睡完，再過一會兒就要和陳曦山返程了。
「你說有個好苗子？」
听江小白說了莫霜的情況後，衛老頓時心中一動，「你把那個人的電話給我，我和曦山去一趟莫家。」
衛老打完電話時，陳曦山正好走過來，「師父你睡好了吧，那我們可以出發了不？」
「先不急著出發，我們去一個地方。」衛老擺擺手。
「去哪？」陳曦山疑惑。
「剛才江小友打電話，她給咱們符門介紹了一個好苗子，據說才八歲就已經可以對符文過目不忘了，地方不遠，咱們過去看看。」
陳曦山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師父，你要收徒？？」陳曦山驚呼出聲，「你當時不是說我是你最後一個徒弟嗎！」
陳曦山很傷心，後果很嚴重，尤其是有了剛才不愉快的通話，他心情更差。
剛才衛老睡覺的時候，陳曦山打听到了李碧瑩的電話，而且不是經紀人的，而是李碧瑩的私人電話。
他撥通了電話解釋了一下情況，對面的李碧瑩沉默很久，就在他覺得這丫頭是不是下一秒要發脾氣時，她卻是笑了一下——
「沒關系，既然你不是有意的，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只是做錯事是不是要補償的？」
他想了想，回了聲是。
「那就好，你既然可以給我下絆子，那想幫我應該也不難吧？我最近看中了一個品牌商的代言，你要是能幫我拿下，那這件事我就不再提起了，你覺得怎麼樣？」李碧瑩道。
「你先說是什麼品牌的代言。」陳曦山滿是警戒，覺得李碧瑩拋出的這個炸彈肯定不小。
「是L‧A。」
「……我給你一次重新說的機會。」
陳曦山當時就驚了，這種大品牌的代言你來找我？？
這要是由自己送出去，那手筆是不是太大了，可自己明明根本沒有做錯什麼啊，這代價太不對等了！
「怎麼，不行？」李碧瑩輕笑，「那就算了，我等下就告訴小白，說你根本沒有誠意跟我道歉。」
「等等，你別給她打……不對，你怎麼知道是她讓我找你道歉的？」陳曦山說一半才發現不對勁。
江小白說過不會對李碧瑩說的，那她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如果不是因為她，就依你對我的態度是不可能會主動道歉的。」李碧瑩輕哼了一聲，有些得意，「你就說干不干吧，反正你如果不干，我現在就給她告狀。」
這個女人還真是賊精賊精的！
陳曦山最終屈服了。
雖說他答應的一個原因是這件事他還真的有門路能幫上忙，只是要麻煩些罷了。
也罷，麻煩就麻煩吧，總歸比她去給江小白告狀來的好。
只是答應歸答應，陳曦山還是覺得有些憋屈的，心中正是不爽時又听師父說起了這個大消息，于是各種情緒涌了出來，讓他的眼神都帶著些委屈。
衛老覺得陳曦山此時看自己的眼神，宛如自己是一個負心漢渣男。
「你這是什麼眼神？」他瞪了陳曦山一眼，「我都多大年紀了，教你一個都折壽十年，再教一個我可能明天就踏進棺材了！」
「你不收徒啊，那就好。」陳曦山這才松了口氣。
如果師父現在收了徒，那自己身為那個八歲小丫頭的師兄，日後會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就不用想了。
那肯定是又當哥又當爹。
如果那小丫頭是個听話的還好，但如果是個調皮搗蛋鬧騰的，以後自己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比如就像剛才那個李碧瑩似的，心眼賊多，一想就知道麻煩一堆。
「我不收徒，但如果那孩子資質不錯，性子也還算溫和，那我就把她帶到符門，曲師弟還未收徒，由他收下再合適不過了。」衛老說道。
只要不是衛老收徒就好，陳曦山听了這個再無意見。
江小白只收下了莫家的那個小玉瓶，至于此行的報酬卻是沒有取，全留給了木楊。
木楊假意推辭了一番，看江小白真的不需要後就是嘿嘿一笑——
車子，你等著，我再攢攢錢就能來娶你了！
江小白結束這邊的事情之後，就抽空回到了S市的家中一趟，打算陪陪家人。
不過這一次待也停留不了多久，一兩天罷了。
對于孩子來說，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快快長大離開家里，去外面享受自由的天空，但是對已經離家工作的成年人來說，每一次見面都是緊巴擠出來的，而且見一次就少一次。
不過這樣也是有好處的，那就是距離產生美，一段時間未見，再見面時就是大團圓，可若是相處一久，整天面對面，那就會彼此開始生厭了。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