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才火的偶像劇啊。
那就難怪了。
江小白現在已經很少追劇了，除非大火的，否則她還真沒時間留意。
過了五六分鐘後，高瑤回來了。
她神情淡定，看著像是胸有成竹，不過走近才看到她的眼圈有點泛紅，像是剛剛哭過了一樣。
「瑤瑤，怎麼樣，順利嗎？」鄭小豆關心的問。
「我也不知道呢，不過我已經盡力展現自己了，至于最終結果就要看導演的意思了。」高瑤笑著說道，「對了小豆，咱們在來的路上猜對了，試鏡的戲真的是那一場哭戲……」
說著，她的聲音就降了下來。
但即使如此，江小白還有董冉也听到了哭戲兩個字。
而且不止她們，周圍離的稍近一點的人本來就在支著耳朵听她們說話，此時應該也把「哭戲」兩個字給收入耳朵了。
整個電影，小花妖就只有一場哭戲，那就是她臨死前對男主說的一段話。
「居然真是……戲啊，那你不是很沾光？這種戲向來難不倒你。」
鄭小豆感嘆出聲，因為知道在這里說話隔牆會有很多耳，所以特意隱去了哭字。
她的高瑤曾合作過一部戲，現在正在熱播，拍戲時兩人相處的也算不錯，現在得知《啞公子》要試鏡女二號，她們就一起來試了。
反正角色是要靠實力得來的，兩個人雖是朋友但不會有太大沖突，做決定的是導演，她們表現自己的演技就行了。
機會在前，沒有人會放過。
在路上時兩人也討論過，試鏡時最有可能用哪一段戲來考她們，當時兩人猜來猜去，猜了足有四五個情節，其中就有這個臨死前的哭戲。
在哭戲上，鄭小豆是知道高瑤什麼水平的，她那真是三秒落淚，甚至不到三秒，只要她想哭，一眨眼楮淚就能落下來。
這算是她的絕招了，即使在眾多演員里能輕松達到這個水平的也沒幾個，所以對高瑤來說，如果試鏡時有哭戲，那她的優勢就會非常大。
不過沒關系，自己雖然哭戲不是特別好，需要一些時間來醞釀，但高瑤已經給她透題了，自己完全可以從現在開始準備。
「……那你要加油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高瑤說完後稍微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鄭小豆則是開始看向劇本里那一段哭戲，很認真的把自己代入其中。
再看看周圍的人，幾乎听到「哭戲」兩字的人都一副苦大愁深的模樣，雖然現在沒哭，可照這情緒發展下來，差不多都能達到一秒落淚的水平了。
董冉見狀皺了下眉。
「冉姐，怎麼了？」江小白問。
「她在說謊。」董冉放低聲，湊到江小白耳邊說︰「我觀察過了，試完的人里除了她之外，只有一兩個是哭著出來的，所以不可能是試哭戲。」
如果是試哭戲，那這十三個人都得哭，就算沒有真哭出來，情緒也得比較低落才是，可之前走出來的演員們並不是這樣。
董冉覺得，除了這個高瑤外，別的哭的人很有可能是發揮失常才氣哭的。
至于高瑤……很可能是故意哭給鄭小豆看的。
江小白眨眨眼，「萬一是中途換題了呢？」
試鏡的內容是什麼，完全是由導演說了算的，並不是死板的答卷一樣固定不變，只要他想，試鏡時就可以改無數種題面。
董冉凝眉思索了下，「那倒是有可能。」
江小白見她這樣不禁笑了，「其實我跟你想的一樣，她是在說謊。」
這次輪到董冉詫異了。
江小白低下頭繼續看起了劇本，董冉有心想問，可也沒有出聲打斷。
「23號。」
這個號碼喊出來後，鄭小豆就起身了。
江小白看著面上覆上了一層哀色的鄭小豆，心中輕嘆了一聲。
她不認得高瑤，也不知道高瑤人品性情如何，但卻稍微想想就知道她那話肯定有水分。
如果真的跟鄭小豆關系好，想透題，那完全可以用更隱秘的方式，比如湊到耳邊小聲說，或者是悄悄發一條短信提醒，又或是別的什麼暗號。
正常人都不會在滿是競爭對手的大廳里說出那樣的話。
真當別人是聾子？
所以江小白覺得，真正要拍的戲肯定不是哭戲，又或者說甚至不會是負面情緒的戲，而是相反的，是比較歡快的情節。
大概過了三四分鐘，鄭小豆就出來了。
她臉色有些蒼白，神情恍惚，整個人像是被打擊到了似的，走出來的時候都有些失神。
別的人見狀更加認定了要演的是哭戲，覺得鄭小豆一定是表演時情緒太激烈了才會沉浸其中走不出來！
但江小白和董冉對視了一眼，心中卻是有了肯定的猜測。
……
「27號。」
隨著聲音的落下，江小白起身。
「加油，等你好消息。」董冉說。
江小白點點頭，整理好情緒，踏進門中。
屋子很寬敞，有一張很大的桌子放在那里，桌後並排坐著四個人。
三個男人，一個女人，年紀都在四十歲以上。
桌前則是一大片空地，空到什麼地步呢？大概就是能容許五六個人同時在這里撒歡跳舞。
「各位好，我是江小白，這是我的資料。」
江小白禮貌說著，鞠了個躬，然後遞出自己的資料表。
這四個人中，江小白就只認出了一個人，任航，任導演。
任導也是老牌導演之一了，這四個人別的人都可以不認識，只有他必須得認識。
除了他之外的兩個男人不是副導就是制片，至于那個女人，江小白說不準，但能坐到這里的無非就是副導演和編劇這類的身份了。
不知道身份的情況下不能亂叫，江小白干脆就一視同仁，只用「各位」加鞠躬來打招呼。
任導接過她的表格，打量她一眼，嗯了一聲。
很高冷。
另外兩個男人看著她不言不語，面無表情，更高冷。
這氣氛還怪嚇人的。
「演一下璃茉剛出場被薛易救下後，走在路上時兩人互動的情景吧，把主要對話說出來即可。」那個女人拿著水杯喝了口水，淡淡說道，「準備時間30秒，現在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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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