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驚詫地看向戰黎川，不明白他是怎麼突然就出現在大家面前的。
此刻，戰老爺子和戰舒俞一個在戰黎川的右邊，一個在他左邊，兩人在驚訝之後都忍不住伸出手，試著去觸踫他。
主要是……
實在看不出來是投影。
可要是說真人，那也不可能突然出現。
果然，當兩人非常默契的把手伸過去的時候，手直接穿過了坐在輪椅上的戰黎川。
「假的！」
一名董事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是怎麼做到的？」
「是啊，看起來好像是真人。」
「除了模不到人，其它的跟我們沒區別啊。比那些科幻電影里面的真實度還要高。」
整個會議室瞬間開始了震驚的竊竊私語。
關于更換執行長的話題立馬偏得沒影。
主要戰黎川一直習慣用投屏，平常要是他出差，大家都是在投屏上見到他的。癱瘓之後，據說也就是在中博的高層會議上出現過一次，但也是大家熟悉的投屏。
這種炫酷玄幻的出場方式還是第一次。
眾人都無不感嘆，知識就是力量，執行長當真是科技領域的第一人。
「阿川，你今天怎麼有心情來參加董事會？」
老爺子從來都是偏心的，並且從來都是把偏心兩個字端端正正地刻在臉上的。
這會兒見到戰黎川，原本還黑沉如墨的臉，瞬間仿佛烈焰的火燒雲一般，燦爛得嚇人。
「听說今天有人想要換掉我執行長的身份，事關自己的利益，當然要來看看。」
戰黎川幫大家把話題的樓層扶正。討論這才又重新開始。
「執行長，真不是我們不願意您再繼續做我們的執行長，畢竟在您帶領的五年里，奧普集團的市值大大增加，我們大家都是受利者。不過……您的事情大家都感到很惋惜，這三個月來，您一次會議都沒有參加過，也沒有管理過公司。為了公司的未來著想，我們都認為應該更換執行長。」
「除了你以外，還有哪些人認為應該更換執行長？」
戰黎川的聲音溫文爾雅，不溫不火，可跟這位執行長混了這麼久了，誰不知道他那看起來雲淡風輕的俊朗容顏下憋著壞屁呢？
跟他作對的，除了把他弄殘的幕後黑手，還沒誰有過好結果。
眾人面面相覷，都在等著別人舉手，自己再舉。
所謂法不責眾。
所謂槍打出頭鳥。
然而大家都是這麼想的，所以戰黎川等了半天也沒見到有誰舉手。
「都？」
戰黎川看向方才那位發言人，輕飄飄的一個字卻是嚇得對方滿頭大汗，整個人都不好了。
眾人見他這副樣子，紛紛將頭垂下，默念咒語︰看不到我！唵嘛呢叭咪吽！
又等了一下，見依舊沒有人反駁，戰黎川便打算做總結了。
五年的董事會下來，戰黎川已經成功地建立了一言堂機制。董事們負責拿錢就好了，開會時，就做個莫得感情的應聲機，反正一切都有執行長。
戰禹恆簡直被這一屋子的孬種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