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禽獸

瞧著目前這狀態,大概有兩種可能。

一, 蔡雲漢對蘇瑾起了色心,但蘇瑾不同意,他霸王硬上弓,沒成。

但這個可能性不大,蘇瑾對蔡雲漢這個萬年光棍一直覬覦的很,怎麼可能不願意呢?

花小滿轉眼一想,按劇情,蔡花枝還喜歡蔡雲漢,這還突然轉而喜歡女人了呢。為何蘇瑾就不興看不上這老男人了?

二,蘇瑾衣著清涼,想去勾/引蔡雲漢,可按照她小白文里的人設,蔡雲漢不可能喜歡蘇瑾,所以拒絕了她的誘/惑。

畢竟,那本小白文離,他就是一心想睡了自己佷女的禽獸。

可花小滿又覺得就蘇瑾那熊,那臀,怎麼可能有男人能拒絕得了?

剛剛她披著衣服跑出來,外裳沒穿好,褻衣又薄透,雄偉的幾處看的清楚明白,又帶著朦朦朧朧,她又跑的急,渾身軟肉都在哆嗦……

想當個君子不去看那要緊的幾處,她一個女人都覺得難。

唉,這個系統有點變態啊。

總之,不管那種可能,如今的蔡雲漢可能都心情不大好。

要不要去撞槍口?

花小滿瞧了瞧遠去的蔡花枝,遠遠的看過去,她又攬住了蘇瑾的腰,緊貼著她,兩人似乎在說著什麼。

蔡花枝來蔡雲漢門前,肯定不是找蘇瑾的,那就是找蔡雲漢告狀的。

今日蘇瑾截了胡,明日她一大早就又找來怎麼辦?

這個時候,她要是離開雲漢醫館,再加上蔡花枝耍點花招,她要麼就流落青樓,要麼就得屈服于蔡花枝的yi

威之下。

還是得先下手為強!

下了決心,花小滿拄著拐,以「鳳兮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架勢,拐到了蔡雲漢門口。

里頭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竟然是洗澡。

她頓住腳,這她不好進去吧。

便只好躲在門口偷听著,這男人洗澡嗦的要死,水聲一直嘩啦嘩啦響個不停,中間還夾雜了幾聲詭異的聲音。

听的花小滿有點臉紅。

後來,終于在最大的一聲嘩啦聲後,水聲沒了,里頭听起來悉悉索索,應該是在擦干穿衣服。

花小滿耐著性子等啊等,又等了好久,等到里頭徹底沒了聲音了,才慢慢叢門縫里閃了進去。

拐過堂屋,躡手躡腳的去了廂房。

呃……

她和男人看對了眼——這男人敞著衣襟,袒/胸露/乳,一只大手模在自己胸前。

這是還在自我安慰?

神經病。

剛剛有女人勾/搭過來,你不要,然後自己在這里一次次和自己的手談戀愛?

這什麼愛好?

只是,這個畫面怎得這麼眼熟?

她滿眼驚愕,男人一臉暴怒。

花小滿立刻轉過身去,「對,對不住,打擾了。」

「蔡梓之?」

蔡雲漢還以為是不知死活的蘇瑾又回來了,抬頭一看竟然是他的「小佷女」。

「你不知道敲門嗎?」

他不慌不忙扯過衣裳,遮住了半身風景,聲音三分憤怒,三分訝異,三分不耐煩,還有一分不解。

「對不住,我看您門大開著,以為,就是歡迎人隨時進來。」

花小滿已經走到門口,心想萬一他發怒了,她可以隨時跑路,「我們村里就是這樣的規矩。」

「村里是這樣的規矩,你就待在村里,為何還要出來?」

聲音冷了幾分,也更加不耐煩了幾分。

「掌櫃的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若是能在村里活下去,誰願意背井離鄉的出來?」

蔡雲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和緩了一些。

「你有什麼事?」

花小滿拐都伸到門外了,想了想,又退了回來。

事到如今了,沒有回頭路了。

她面帶怯怯的拐到蔡雲漢跟前,就想撲通跪下去。

可她的拐不听使喚,固執的托著她,她竟然跪不下去。

她一急,想把拐斜過來一點,好叫自己能跪。

拐一抖,斜倒是斜了,卻正好戳在男人的腳上——他剛洗完澡,未穿襪子,只汲了一雙露指的木屐。

拐杖是新做的,做的粗糙,頭端還有些尖銳,花小滿想跪的心切又急切,用的力道挺大,那拐杖便將男人的腳背杵破了。

花小滿嚇了一跳,嘴上說著「對,對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手上趕緊松了力道,想移開拐杖。

她一根腿斷了,還疼的不行,只用一根腿站著又站不穩,身子晃了幾晃,便要摔倒。

拐杖還沒叢蔡雲漢腳上挪開,她已經整個身子又壓到了拐杖上。

這一下,拐杖頭端直接擦著蔡雲漢的腳背杵到了地上。

血啦啦的一道,緊接著拐杖頭端頂著一點點腳心的肉皮,狠狠的頂到了地上。

蔡雲漢吃痛,「嘶」一聲叫,硬生生把腳丫子叢她拐杖下抽了出來。

花小滿本就沒穩住身子呢,這一下,更穩不住了,一下便摔了下去。

她摔到床邊,傷腿摔到床上。

「啊——」

痛!死!了!

她懷疑這一下肯定又把腿摔斷了。

蔡雲漢卻不理她,只低頭看著自己血呼溜啦的腳,眸色暗淡,說不上是什麼表情。

「你確定是出來討生活的,不是來報仇的?」

他冷冷的看著地上的疼的打滾的人,淡淡的開口。

聲音極冷,不近人情的冷。

花小滿顧不得疼痛,趕緊開口解釋,「不,不,掌櫃的馬車撞我,是我為了自救故意撞的,實在與掌櫃的無關。」

她嘶了一口氣,又道,「我與掌櫃的無冤無仇,無冤無仇。」

「還算你實誠。」

蔡雲漢轉身叢床邊拿了一塊帕子,將自己的腳包住,想要穿鞋,低頭看了看木屐上的血,指著門口的一個櫃子,道,「你去,拿一雙新的木屐給我。」

我去?

花銷滿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好歹她現在疼的都在地上起不來,他竟然叫她去拿?

真是冷血。

她臉色慘白的指了指自己的腿,「麻煩掌櫃的先給我看看,是不是又,又斷了?」

蔡雲漢踩著木屐干淨的鞋頭蹲去,在她小腿上捏了捏。

「啊!疼疼疼!」

他力道用的大,疼的花小滿眼淚直打轉。

「沒事。」

他站起來,「起來去拿木屐。」

花小滿︰「……」

果真禽獸。

人在屋檐下,還有事求他。

忍。

她兩只手一只腳爬了兩步,撿起滾到一旁的拐,艱難的站了起來,呲牙咧嘴的往門口櫃子挪去。

「哪雙?」

這大櫃子竟然是滿滿一櫃子鞋。

單鞋,靴子,馬靴,木屐,應有盡有,竟然是個鞋控。

「第二排,第二雙。」

花小滿依言拿了鞋,拐到他面前,把鞋放在他腳前。

嘿,這郎中的腳丫子可真白。

「看什麼看?起來。」

蔡雲漢冷著臉,訓斥道,「一個姑娘家,隨隨便便盯著男人的腳丫子看,成何體統?」

呸。

你還喜歡抱著蔡花枝腳丫子啃呢,看看還怎麼了?

花小滿月復誹著,卻飛快的站起身,「掌櫃的說的是,沒什麼好看的。」

蔡雲漢︰「……你來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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