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被調戲了

還沒模到男人,他的胳膊肘子已經擊了過來。

「啊!」

花小滿捂住流血的左鼻孔,右鼻孔的血頓時沒過嘴巴,匆忙按住兩個鼻孔,鼻音嗡嗡的叫罵︰「你有病?」

蔡長孺一副犯錯的小朋友模樣,「對,對不住,我,我本能反應。」

又是本能反應!

「本能反應?但凡打了我就是本能哈?你故意的吧?我摔你身上了,就是扶你一把起來,你,你值得這麼下狠手?我上輩子真是欠了你的!」

一邊罵著,肥婆還想伸手去拍他上的寶箱,被他一閃,沒模到,血都流到了嘴里,沾到牙上,呲牙咧嘴分外猙獰。

花小滿眼楮壓成了三角眼,怒視著他,心底一片寒涼,都這樣了,他還躲?換個九十斤的小妖精來試試,他保證不會這麼「本能反應」,說不準是另一種本能反應了!

從旁邊巷子口急匆匆走出來兩道身影,看著馬車上一臉血、面目猙獰的肥婆,腳步不由遲疑了三分。

「你確定是她?」

「是,少爺,確實是她。」

王二少眉頭一挑,喝道︰「那里來的莽夫,竟然敢對家主動手?看我替你主子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著手里的軟便已經朝蔡長孺門面甩去。

蔡長孺微一後仰,鞭子堪堪擦著他的絨毛朝花小滿招呼去。

「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抽在站著跳腳的肥婆肩頭,鐵銹紅的錦衣頓時被打的綻開了花,里面細細棉花露了出來。

花小滿愣在當場。

這他媽是什麼變故?!

肩頭火辣辣的疼痛告訴她,她大概是和王二少這個NPC八字不合,但凡遇到他,她就倒霉。

永壽堂的小伙計悄聲道︰「完了,少爺,打錯人了。」

王二少捏著收回的鞭子也愣怔了一下,轉瞬又道︰「這也怨不得我,我打的是下人,誰知道下人把主子當盾牌呢?」

這話說的也沒毛病。

肥婆又轉頭看著一心戒備的蔡長孺,一臉的質問。

「你,你可有傷到?」

蔡長孺眼楮里露出些許復雜的神色,肥婆仔細確認過,什麼都有,唯獨沒有愧疚二字。

「你說呢,抽在你身上你說疼不疼?」

花小滿抬腳就踹,目標都是,蔡長孺想躲,微微一動,又忍住了,任她踹了三腳。

到了第四腳,他一扭身子躲了開去,「夠了吧?」

花小滿用衣袖擦一把鼻下不止的血,惡狠狠的看著他,「夠了?我這兩碗血不算?我,我這一鞭子不算?」

她戳著自己的肩頭,「再踢兩腳。」

「傅小蠻,你過分了。」

他一個大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自己的妻子這般踹算怎麼回事?

忍她三腳已經算是賠禮道歉了。

「好個奴才,竟然直呼家主姓名,真是無法無天了!」

王二少是個暴脾氣,見不得奴才騎到主子頭上拉屎,話音才落,軟鞭已經甩了過來,這次他換了個方向,刻意躲開了他看不出深淺的錦衣婦人。

花小滿往馬車廂里一縮,打打打,又不是沒打過。

蔡長孺輕松躲了幾鞭,並未還手,趁著間隙,朗聲道︰「這位少爺怕是有所誤會,在下蔡長孺,這是內子。」

王二少見他身手不凡,已有了防備,听到此話,頓時收了鞭子,卻似乎仍有不信般的看著車廂里露出半個身子的肥婆,一副她說不是,她就繼續為她出頭的模樣。

「哦,是在下誤會了嗎?」

肥婆狠狠的瞪了蔡長孺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不慌不忙的探出頭,斜睨著他,「這位公子,好豪橫的做派!先是讓下人沖出來踫瓷,自己緊接著又跑出來打了我一鞭子,現在還打我名義上的男人,怎麼算?」

「踫瓷?」

王二少看著肥婆這做派更加不敢肆意妄為,這地方雖小,可自古以來藏龍臥虎,很是厲害。這肥婆穿著不俗,談吐不賴,如今這副樣子更有幾分蠻不講理的官太太作風。

「在下不明白夫人此言是何意思,不過,我家下人慌里慌張的沖出來沖撞了夫人,在下必然給夫人一個交代。」

他揮了揮手,「來人,打斷他的一雙腿,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般沖撞貴人!」

「慢著!」

花小滿心下大急,責任都叫下人擔了,她還怎麼要求踢他?

面上卻不急不慌的道︰「他沖出來,想必也是有什麼著急為難的事,公子且問問原因再罰不遲,畢竟,當官的斷案還要問個三六九呢。」

她掃一眼滿眼感激的伙計,心下一動,「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必追問了,更不必罰他。」

「夫人心慈,可對下人卻不能這般手軟,否則有一天他們得爬到主子頭上去。」

王二少意有所指的瞥了瞥一旁不吭聲的蔡長孺,就他一身補丁摞補丁的布衣,要說是眼前這胖子的丈夫,他真是有點不相信。

若說是家里的伙計當了姘頭,他倒是信。

「公子不必多說,我無意與他計較。」

你若還執意要打,那可只能怪你心狠手辣了。

「夫人大度。」

王二少倒也沒有繼續追究,拱手下台。

花小滿眼楮一彎,「不過,公子用鞭子打我們夫妻二人的事,我可想不大明白,我們是哪里得罪了公子了?」

王二少心道來了,拱手賠罪,「原是在下眼拙,沒看出這位竟然是夫人相公,我一心為夫人打算,以為他——算了,在下多管閑事給夫人賠罪。」

「看不出來哈,呵呵。」

花小滿往前挪了挪,坐在馬車轅上,腳丫子耷拉下來晃啊晃的。

「你抽我一鞭子,衣裳都抽爛了,更不用我里頭的皮肉了,是吧?你轉過去,讓我踢兩腳,五腳,就算扯平了,你我該干嘛干嘛去。」

對面伙計已經面露不屑,肥婆模了模鬢角,「不行就算了,我最是記仇,咱這梁子就先記著,蔡長孺,我們走,還趕著去給小花保胎呢。」

保胎二字一出,王二少面色微微一變。

「踢哪里?」

「啊,還能是頭啊?」

「為何非要……?」

「我這人打小有個愛好,就是踹人,不過,我可不是什麼人都踹的,」肥婆指了指旁邊躍躍欲試的小廝,笑了,「比如他,給我千金我都不踹。」

小伙計頓時泄了氣,王二少一雙鷹眼陰翳的看著她,似乎在判斷,似乎又在衡量。

「公子此番是特意來尋我吧,為的可是天選之子的事?」花小滿拈著手指,「我踹人和我給人看病一樣,隨緣。」

蔡長孺側目看她,若是瘦上三分之二,道骨仙風的騙子樣就出來了。

王二少臉色一驚,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可不多。

「你說什麼?」

肥婆神秘一笑,「你听的沒錯。」

王二少一咬牙,轉過身,「踹吧。」

唉,乖寶寶。

花小滿極輕的在他上拍了五下,嘀,恭喜你得到一枚寶箱。

「結束了?」

王二少顯然有點不敢置信,他以為以這胖子的力氣,五腳踹下來,他的不得青半個,沒想到就是這樣?倒像是被人模了幾把一般。

像被調戲了。

花小滿咪咪笑著開了寶箱,果然還是那枚萬能修復丸。

毒藥和解藥從來都是挨在一起的,比起那枚保胎丸,這枚修復丸應該才是七姨娘正確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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