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弄人,總是起起起落落落落落……
好不容易扭轉的局面就這樣功虧一簣了?
「灑了一大半,怎麼辦?」
王二少眼楮里好不容易有的一絲希望瞬間被粉碎,戾氣慢慢氤氳。
怎麼辦?她也想知道怎麼辦。
「我這是精煉的藥,藥效強,先吃了這些。」
花小滿的聲音干巴巴的,她說這話沒底氣。
王二少怒氣值看得見的直線上漲,雙手握拳發出咯咯的聲響。「你是在耍我?!」
「那哪能?林白你說,這藥藥效是不是特別的強?」
林白猛地被點名,愣了一愣,遲疑道︰「這藥在下從未見過,對它的藥效確實說不上來。」
花小滿一撇嘴,西藥哪能是這幫土鱉明白的,對醫痴的好感度速速下降。
對未知都沒有一顆敬畏之心,真是腦殘的NPC,無法還原她最愛的男配角人設。
現在怎麼辦?
肥婆有點耍無賴的把藥碗一舉,「就說你喝不喝吧?」
她晃了晃手里的藥碗,「我還怕藥效太強有損你那小妾的身子呢,只是化開了不吃掉有點浪費,現下可好了,老天爺選擇讓它損了一半,倒正合我的初衷了。」
她說的煞有其事,王二少心里仍有疑慮。
「又不信我?」
花小滿露出一絲不滿,「你是有其他的辦法?」
王二少糾結了一霎,面色沉沉的接過藥碗,雙眼鷹一般的盯著肥婆,「你家住前衛村,有相公,有公婆小叔子,有爹娘兄嫂妹妹,你知道後果。」
干巴巴的威脅人。
成了,果然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肥婆自在的笑了笑,「知道知道,去伺候你小妾吃吧。」
王二少轉身進屋了,肥婆臉上的笑意頓時緩緩淡去。
這麼點保胎丸要是保不了胎怎麼辦?
游戲重來不是問題,只是依著這王二少的殘暴陰翳,惹了他,重來之前怕是要好好受一番皮肉之苦。
花小滿大腦飛速旋轉,想起早上還模了蔡長孺一個寶箱,剛剛又踹了王二少一個寶箱,趕緊開開開,希望能有一粒救命的保胎丸。
嘀,恭喜你得到一個速效瘦身丸。
嘀,恭喜你得到一個萬能修復丸。
瘦身丸?修復丸?
系統真是她親媽,虎模。
林白一直在一旁暗暗看她,只見她剛剛還隱隱的一腦門兒愁緒,眨眼就眉開眼笑,奇道︰「你在高興什麼?
她眉頭一皺,嫌棄的看著他,「關你什麼事?」
「我略通醫術,你和我說一說這藥到底是什麼,或許我能幫你。」
肥婆斜著眼楮看向衣著樸素的醫痴,不是耿直人設嗎,怎麼還暗戳戳套她話來了?
林白被她看的有點不自在,撓著頭道︰「我,我真的會醫術,只是,只是听聞二少爺七姨娘這一胎自來便不大好,我看了各位郎中給她開的方子,四個月便用上止血凝血的艾草了,這樣的胎相,很難堅持到十月生產,我很是好奇,你那丸子里有什麼,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她胎兒。」
「想學?」
林白連連點頭,怕她反悔般的補充道︰「我自小痴迷醫術,這次雲游也是為了追隨一位雲游醫術師,你剛剛說的剖月復取子,我若不是親眼見過他做,萬萬是不敢想的。」
怪不得進門就讓王二少吃藥,原來是听到了這一茬。
花小滿依舊斜眼看他,「你剛剛說我藥效不強,我不太滿意。」
「那,我也是實話實說,我,我孤陋寡聞,的確沒見過你,你那丸子。」
林白有一絲局促,語氣又有些迫切。
「沒見過就沒有敬畏之心了?你沒見過不是問題,問題是你不相信我說的,你既不相信我,我為何要教你?」
林白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肥婆眼楮一彎,「也不是沒有辦法。」
林白眼楮一亮,星星點點的光在他眼里綻開。
秀色可餐。
「我有個愛好,就是心里頭不快了愛打人,你看,剛剛王二少是不是也被我踹了?」
花小滿掃了一眼他臀部的金光閃閃,奸笑道︰「是踹還是打,你自己選吧。」
林白愣了愣神,這是什麼愛好?
不過半秒鐘,他決絕轉身,「士可殺不可辱。」
這麼剛硬?不就是打個?
肥婆才要勸說幾句,就听他極輕的道︰「踹吧。」
模是辱,踹,最多算是欺負。
花小滿眉開眼笑,果然醫痴就是醫痴,挨個幾腳踹怕什麼。
她抬起腿,輕輕的戳向他的。
到底是雲游四方的游醫,還挺結實。
感嘆還沒完,天上忽然發出一道金光,盡數將花小滿籠罩住。
什麼情況?
有大神要下凡?
肥婆來不及思索,系統忽然道︰嘀,任務失敗,從第一關重新來過。
金光一閃,花小滿再次陷入失重狀態。
再次睜開眼,又到了那個下雨天,又到了那個破舊漏風的茅草屋。
昏暗里,花小滿欲哭無淚。
她的速效瘦身丸,她的千金謝禮。
林白!
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他的模不得?
肥婆胖手用力一拍,塵土飛揚里,她懊惱的想掐死自己。
是了,林白就是她藥找的地鐵里的神仙小哥哥!
一定是!
他惱她踢他,所以重啟了游戲!
天煞的林白!
起床生火煮肉,花小滿美美的吃了一頓,靜待傅有財送寶箱上門。
果然還是一樣的軌跡,只是這一次,肥婆利落的躲開了傅有財的巴掌,把他干翻在地,啪啪啪幾腳模起了他的寶箱,然後一腳把他踹雨里。
「滾!再不滾打死你!」
傅有財口吐芬芳,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句話,主旨大意就是叫娘來收拾她。
花小滿作勢要追過去打他,嚇得他落荒而逃,卻又不肯離去,在荊棘門外叫罵,直到蔡長孺回來。
花小滿听傅有財照舊和蔡長孺要肉被拒,悻悻的走了。
「回來了?換衣服吃飯吧。」
蔡長孺詭異的打量著肥婆,後者抬頭沖他呲牙一笑。
「你做了飯?」
花小滿一副你感激我吧的神情,「我煮了肉,我先炒再煮的,可比上次白煮好吃多了。」
以前書里寫的傅小蠻好吃懶做,嫁人後都是蔡長孺做飯,這麼說好像在嫌棄他做飯不好吃一般。
可不能那樣,以後他就沒有做飯的動力了。
「相公你做飯還是很好吃的,偶爾我做一次,我們權當換換口味。」
肥婆笑吟吟的看著他,「你快換衣服吧,你看你褲子都濕了。」
她指了指火爐,「你在那換,那暖和。」
「我不怕冷。」
說著,蔡長孺拿了兩件衣服,進了那間小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