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不開燈的傍晚,昏暗到看不清人影的房間,這一聲,就像聊齋里冤魂出沒的哼鳴,又像恐怖片里惡鬼爬墳的爭嚶,花小滿汗毛倒豎,前一秒呆立當場,後一秒撒腿就跑,沖向門口。
一雙冰冷的不像活人的手一把圈住了她的腰肢,猛地往後一帶,她便跌進一個冰冷冷的懷里。
長長的松了一口大氣,還有心跳。
「博觀大師?」
她怯怯的回頭,對上對方冷漠的眼眸,堆起一個討好的笑意。
「您沒事啊?您剛剛一點生息也沒有,我才要出去叫人來幫忙呢。」
博觀大師面色沉沉,卻不說話,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花小滿,盯的有些發毛。
她試圖掙月兌他的胳膊,卻是越掙他箍的越緊。
這是幾個意思?
這和尚春心動了?
以他的地位和相貌,上趕著投懷送抱、上門雙修的不少吧,比如剛剛的靜安,上趕著和他面基所為何事?
難道是為了他佛法無邊?
呸,就靜安那好逸惡勞、喜歡美衣、愛嬌愛俏的性子,打死她都不相信她是為了佛法才想在博觀面前露個臉。
還不是想搭上這棵大樹,美男、財富齊收懷中,一舉兩得。
他犯不著對自己用粗吧?
若是真的想用粗,他救自己的時候不是更方便?
花小滿暗勸自己別多想,別自多多情,「大師,您不舒服?要不您先松開,我給您倒杯水?」
大師毫無反應,只是盯花小滿的眼神移向了她動來動去的嘴巴。
好侵略的目光。
不是吧?
花小滿緊緊抿住雙唇,心里的疑惑更甚。
和尚不聲不響盯著她的嘴巴,沒超過十秒,忽然低頭湊了過來。
「哎,哎——」
花小滿假裝腳下一扭,瞬間躲開他的嘴巴,朝他懷里撲去,將自己的臉深深的埋進他的袍子里,順手模向他的臀部。
一邊輕拍,一邊暗嘆,這大師這是要開葷?
還是本來他就是個葷的?
怎麼辦?
嘀,得到寶箱,趕緊打開,快閃卡。
閃了還得回到當場。
沒用的東西。
又想起在守門小和尚身上模的寶箱,打開一瞧︰解毒丸。
哦,對,這大師這副表現難道是中毒了?
被下了什麼情藥之類的?
死馬當活馬醫吧!
花小滿取出解毒丸,抬頭就想往大師嘴里塞。
大師卻比她動作快,瞬間便親了下來,咬住了她的嘴唇。
花小滿驚訝的 「唔」了一聲,咬緊牙關往後猛躲。
大師抬手箍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花小滿抬手,一手推他的額頭,一手推他的下巴,想把他推開,卻是蚍蜉撼樹,絲毫無用。
她又將解毒丸塞到他嘴角,妄圖從嘴角縫縫里擠進去。
可臭和尚緊貼著她,一點縫隙也不給她留。
她惱的很,只好緊緊抿著唇,咬著牙關,只讓他在表面做功夫。
雙唇被啃的生疼,感覺要血印了。
臭和尚卻不滿足,大手橫在她腦後,拇指和中指分別掐住她的牙關,用力一捏,硬生生的將使出蠻力抗衡的花小滿捏開了一絲縫隙。
長驅直入。
完了完了!
這和尚他媽的是個不要臉的。
而且,一看就是個強搶民女的老手!
花小滿心里暗道不好,默念蔡長孺救我,蔡雲漢救我。
沒人救她。
只能自救。
她狠狠的在和尚的舌根咬了一口,若不是他躲閃的快,一定會見血的那種。
也怪她平日里練習不著這種技能,咬人的動作不夠熟練,要不然,能給他咬斷也是可能的。
和尚回縮的瞬間,她一把將解毒丸塞進了他的嘴里。
和尚下意識的便要吐出來,她趕緊一把捂住他的嘴,卻被他瞬間扯下手來,「呸」一口便將解毒丸吐了出來,她手一伸接住了,又往他嘴里塞。
這次他卻警覺了,躲閃的敏捷,叫她無論如何都塞不進去。
不信邪了!
她一把將藥丸塞進嘴里,嘟著嘴巴便親了過去。
以嘴喂藥。
電視里演的都是唯美的不要不要的那種,到了她這里,帶著一股上趕著的荒唐。
和尚還躲開了。
活像她在輕薄一個和尚。
和尚個子高,她踮起腳尖也夠不到他的下巴。
她扯住他的衣襟,想把他拉的低一點,他的腰背就像裝了鋼板,絲毫不為所動。
靠!
女子輕薄男子果然是難難難!
他媽的,再不喂進去,那藥丸就要在她嘴里化了。
她雙手攀住和尚的肩膀,用力一躍,頓時便跳到他身上,雙腿一夾,正夾住他的細腰。
不得不說,和尚身材是好的。
腰細臀翹,她這麼一夾,雙腿正擱在和尚臀上,幾乎不費什麼力氣,便能結實的卡住。
一手死死攀住他的肩膀,一手圈住他的腦袋,將他死死的固定在當場。
帶著赴死的決心,花小滿努著嘴親了下去。
這一次,和尚沒躲。
看著小尼姑近在咫尺的臉,他閉上了眼楮。
喂成了!
花小滿功成身退,想要撤離,卻反被和尚一把攏住腦袋,更深的朝自己按了下去。
吃了解藥了,還想怎樣?
花小滿松開腿,死死的往下墜,想用身體的重量掙月兌他的禁錮。
和尚也是個慣犯,身子一轉,走向牆邊,將花小滿狠狠的抵在牆上,雙手下滑,托住她的大腿,往上一抬,身子隨之往前一壓,一手已經抬起去扯她的袍子。
這個姿勢……
再不反抗,可就真被這和尚吃干淨了。
花小滿拳打腳踢的開始反抗。
無果。
到底是她太過瘦小了,和這死和尚一比,就是螞蟻和大象的關系,大象真要如何,螞蟻如何反抗的了?
袍子終于被他扯開了,二人之間唯一的阻擋一去,和尚便更加不客氣。
大明寺外,穗谷老尼姑望著手里的瓷盒笑了。
「你瞧,這大師的身子破了。」
穗谷圓胖的臉上笑意更濃,靜安望著她的笑容,臉色微僵。
「師父怎麼知道成沒成?」
「自然是為師道高一籌。」
穗谷的目光猛地一銳,「你剛剛那麼積極的想要留在大明寺,你想干嗎?」
靜安雙頰一紅,低頭道,「徒,徒弟也是想為師父分憂。」
抬手在她胸前模了一把,穗谷的笑意帶了一絲嘲諷,「你也不是沒在博觀大師面前露過臉,他瞧不上你就是瞧不上你,你再上趕著,他只會更瞧不上你。」
「有什麼瞧上瞧不上,師父不過是用蠱蟲控制了他,對方是誰,重要嗎?」
「重要,你這樣的貨色,根本近不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