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口渡酒?玩這麼大!
一時在場的三人心里各懷鬼胎。
柳柳兒半眯著桃花眼,緩緩的靠近那小丫頭,看著小丫頭掙扎的眸子,心里很淡定。
這小丫頭一看就不是喜歡女人的樣子,只是不知道蔡家郎君為何要這般試她。
有意思。
蔡雲漢舉著酒杯,輕輕歪頭,瞅著花小滿的眼神帶勾,一副你來呀的死德性。
花小滿余光瞥見他的表情心里氣的不行。
親還是不親,是個問題。
她是一個鐵打的直女,平時寧肯看耽文、死也不看百合的鋼鐵直女,這個實在有些過界了。
可是若不親,是不是自己喜歡女人的這個人設就崩了?
那日後這禽獸再提什麼非分要求,她一個奴婢要怎麼拒絕?
她勸自己︰
胖冰啊,偶像啊,娛樂圈顏值的天花板,一親芳澤的機會這要在現實里根本不可能有。此刻有機會親一親,怎麼了?
可是,這若是親了,後面還會有更進一步的折磨嗎?
蔡雲漢那個禽獸為了逼她現出不喜歡女人的原型,會不會逼她當場和柳柳兒上演些兒童不宜?
得多大尺度的少兒不宜才能打消他對自己取向的懷疑?
這更是個問題。
兩張美人臉越靠越近。
蔡雲漢的臉色已然不如剛剛那般淡定,眸子里起了些許冰渣。
那冰渣掛在眼刀上嗖嗖的射向柳柳兒,看的她心里不由起了些許波瀾。
若是這小丫頭不知道拒絕,或者就硬著頭皮被自己親了,那蔡郎君是不是得吃醋?會不會遷怒自己?雲漢醫館這大樹沒搭上,還惹一身騷,得不償失。
花小滿看著近在咫尺的美艷臉龐,腦海頓時浮現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沒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可她會腦補。
咦!
雞皮疙瘩一層一層的掉,她抬手在柳柳兒協下一戳,「咦,有蟲——」
柳柳兒借勢撲哧笑了出來,嘴里的酒水噴了花小滿一身。
「對不起,對不起。」
她慌亂的拿著帕子給花小滿擦著,暗暗松了一口氣,「奴家,奴家怕癢,小賀剛剛模到奴家癢骨了。」
「沒事,得美人一噴,是我的榮幸。」
花小滿由著她擦,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樣。
「你衣裳濕透了。」
男人幽幽的開口。
花小滿低頭一看,好家伙,淡黃色的芙蓉紗一濕便現出了三分透明度,露出里頭的粉色肚兜,已經肚兜上繡的半個狗頭。
衣裳透也沒什麼,現代還故意買透視裝呢。
只是肚兜上繡狗頭也是沒誰了,除了這個禽獸。
當然,她挺喜歡,誰叫她屬狗呢。
男人的眸子暗了又暗,閃了又閃。
「請柳兒姑娘準備湯池,伺候小賀沐浴吧,不,你二人一同沐浴吧。」???
果然,親親這種尺度根本不能滿足禽獸的變態。
花小滿斜眼看他,「掌櫃的,你有看人家洗鴛鴦浴這種愛好?」
蔡雲漢未置可否,「你如此喜歡柳柳兒姑娘,一同沐浴的機會千載難逢,你不好好把握?」
「我沒有被人圍觀的愛好。」
「你當我不存在就好。」
「存在就是存在,怎麼能當?」
花小滿的怒氣值噌噌上漲。
柳柳兒拍拍她的手,「小賀息怒,你衣裳濕了,先去里頭換一身衣裳如何?」
花小滿沖她笑了笑,「我沒關系,這樣涼快。」
「小賀是嫌棄奴家的衣裳髒嗎?我這里有新作的衣裳,一次都沒有穿過呢,不髒的。」
「不是,沒有嫌棄不嫌棄的,你別多心。」
「那我叫人帶你去換,好不好?」
「行。」
有丫頭上前,引著花小滿去了,柳柳兒轉頭瞧了一眼蔡雲漢,「郎君,可否請听奴家一言?」
花小滿進了柳柳兒衣帽間,杭州頭牌的衣裳果然是多不勝數,還有些頗有情趣的衣裳,透的、半透的、黑紗、綁帶應有盡有。
小丫頭命人打開了五六個木盒子,「這是荷風鋪剛送來的衣裳,我們小姐連試也未曾試的,姑娘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花小滿隨意拉起一件白色的,是一件芙蓉紗繡竹葉的襦裙,那長度都能把她頭包起來。
「你們小姐個子高挑,身子豐腴,你看我個子小,穿她的衣裳實在不合適,你們有沒有衣裳給我穿穿的?」
小丫頭笑著搖頭,「奴婢的衣裳粗鄙,可不敢給貴人穿。」
「我又不是什麼貴人,你就借我穿一穿嘛。」
花小滿伸手塞了二兩銀子給她。
小丫頭不收,並且齊刷刷跪了下去,「姑娘莫要為難我們。」
靠,這該死的貴賤之分。
花小滿看了看自己的衣裳,不就是上衣濕了了嗎,找個柳柳兒個短衫換上不就完了,腰帶一系,長點也沒關系咯。
她挨個翻了翻,終于找到一件玫紅色的短衫。
「行了,我換這件,你們出去吧,我自己換。」
「是。」
小丫頭們魚貫退了出去。
花小滿才解開短衫,環佩叮當,柳柳兒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一把扯上短衫,警惕的看了看,好像蔡雲漢沒跟進來。
「讓奴家幫小賀穿吧。」
「不必,我自己就行。」
柳柳兒輕笑著走上前,「蔡郎君說小賀是奴家恩客,奴家慣是伺候人的,怎麼能叫恩客自己更衣呢?」
「蔡雲漢呢?」
花小滿警惕的問。
「奴家的姐姐身子不好,請郎君去看看。」
「真的?」
「真的。」
花小滿松了口氣,「那柳兒姐姐就更不用拘束了,你去外頭等一等我吧。」
「就讓奴家伺候小賀,好不好?」
柳柳兒伸手一雙白女敕的柔伊,輕輕撫上她的肩膀,「郎君這是給奴家機會和小賀獨處呢,小賀怎麼忍心趕奴家出去?」
這什麼意思?
花小滿感受著她的雙手輕柔的按壓著她的肩膀,越揉越靠前,越揉越靠下,眼珠子不由慢慢瞪大。
她一個閃身,躲了過去,耳根紅紅的道,「柳兒姐姐,我,我不習慣這,你別這樣。」
「小賀是第一次?」
柳柳兒上前一步,「奴家願意教你。」
花小滿退後一步,「別,我不想學。」
「男歡女愛,有什麼學不學的,一起快樂就是了。」
「不不,不是,男歡女愛,我,我也是女的,你也是,咱可歡愛不了。」
花小滿感覺她就要退到牆邊,就要退無可退。
「都是女郎怎麼就不能歡愛了?」
柳柳兒緩步又上前一步,「蔡郎君說小賀喜歡奴家多時,奴家對小賀也是一見傾心,小賀有情,奴家有意,何不就此成就美事?」
「別別別,我不行,真的,不行。」
花小滿真是快被自己蠢哭了。
被一個女人逼到牆角月兌不了身也是醉了。
總不會要失身給一個女人?
牆角旁的屏風後忽然伸出一只手,攬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