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語就小跑的跟在刑天的身後,實在是人家走路太快了。還是進了剛才的辦公室。
「電話號碼!」
姜心語傻眼了,傻愣愣的看著刑天「同志,我沒有我們魏廠長的電話,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就是我們錢廠長也在外國,聯系不上。」
刑天看清楚了這個小姑娘,那個可憐的模樣,讓自己心軟了。
他抄起電話問了魏開雲的電話。
再次撥通,電話響了很久,終于被夜班的人接起來,「找魏開雲。」
「稍等,我去找魏廠長,五分鐘後再打。」
刑天放下電話,看了一眼時間,大馬金刀的坐下了。
姜心語就跟著受氣的小丫鬟似的站在一邊。五分鐘後刑天再次撥通了電話。
「魏開雲?」
「對,我是。」
「你等下。你過來確認一下,別說不是魏開雲。」
「喂!」
「心語?」
「嗯,是你我就放心了。」這句話都帶著哭音了。
刑天看了一眼紅著眼圈的丫頭,任命的接過電話。「魏開雲,我是刑天。」
「知道。」
「我來接貨,你的秘書不放心,非要你確定,你現在告訴她吧。」
魏開雲在電話的另一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姜心語接過電話「心語,你可以交給他,你的任務完成了。」
「好。」
「我在省紡織廠等你。」
姜心語都沒有搭理他,直接放下電話了。
朝著刑天鞠躬「謝謝同志。」
刑天深深的看了一眼姜心語,一句話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姜心語趕忙的追出去了,她得告訴孫寶勝和呂北光一聲。
出去一看,人家這邊已經卸下了他們剩下的四節車皮。
他們兩個就在一邊看著。
「姜心語,這是接手了?」
「是啊,沒咱們什麼事了。」
一直到他們出發,姜心語才癱坐在站台的椅子上。
心跳的厲害。要是再來一次,自己估計都得未老先衰了。
「姜心語,這里給咱們安排的房間,你去睡。」孫寶勝看著沒有一點精神的小姑娘,這個和自己的閨女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挺心疼的。
「孫廠長,我真的得去休息,我不舒服。」
「去吧,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姜心語暈暈乎乎的進了剛才孫寶勝指的房間。
倒在床上抻上被子就睡,她的潔癖也沒有了。
而火車上的刑天卻被手下取笑。
「頭,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不過那個小姑娘挺有膽子的。」
刑天瞪了一眼他,也不說話,心里也在奇怪,自己怎麼就心軟了?就是因為她帶著哭腔,還堅定的跟著自己吧?
魏開雲放下電話以後真是心疼死了,就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丫頭不樂觀的時候,可是這次卻是帶著哭腔給自己打電話,真恨不得自己就在她身邊。
回去宿舍,怎麼也睡不著,看來領導非常的重視這貨,居然讓刑天過去了。
不過刑天是出了名的難纏,怎麼就同意打電話了?
姜心語一直睡到了早上六點,還是覺得頭昏腦漲的,不過還是堅持著起來了,畢竟孫廠長和呂北光一夜沒有合眼了。出去洗漱後去找他們了。
「孫廠長,呂秘書,你們去休息?」
「北光你去休息,晚上還得值夜,我去聯系木材。」
呂北光也沒有客氣,他真的睜不開眼了。
姜心語就坐在站台上的長椅上,盯著這四節車皮,這可是很多人的希望,絕對不能出差錯。
一直等到了中午,孫寶勝才回來。
「心語,我聯系好了,他們下午送木材過來。」
「太好了,這下路上安全多了。
孫廠長,你趕緊的去吃飯休息,我在這里守著。」
「嗯,我去睡一覺,他們過來你叫我。」
「好,我知道了。」
下午過來四輛卡車,滿滿的都是松木。
車站有天車,孫寶勝指揮著一車皮上放一車的木材。這樣剛好的能蓋住,一個成年男人想要搬動那是不可能的。
這下三個人都踏實了,兩人睡覺,姜心語也覺得非常的疲憊,但是睡不著,擔心那八十噸的棉花。
錢軍卻是遇上麻煩了,最後也是花了一萬塊錢,這五十節的車皮才通過。
他心里也是非常緊張,這種陣仗真嚇人。
等到後半夜到了站點。姜心語根本就沒有睡踏實,听到了火車的動靜,從床上跳下來,跑出去。
錢軍看著跑出來的姜心語,放心了。
「不要急,沒事,安全到達。」
這時候孫寶勝和呂北光兩人也出來,看到錢軍都松了一口氣。
「孫廠長,咱們現在出發。」
然後是工作人員把四節車皮掛在棉花後面。
「這個辦法好,有扒火車的也損失也不會太大。」
「這是姜秘書想出來的辦法。」
錢軍看了一眼姜心語,發覺她很不正常。
「姜秘書,你怎麼了?」
「我頭暈,沒事的,一會兒上車睡一覺就好了。」
因為是夜里,錢軍也看不清姜心語,也就听她的了。
這次姜心語自己分到了一件屋子,她強忍著不舒服打水洗澡。
早上三個人都醒來,沒有發現姜心語出來,以為小姑娘貪睡,也沒注意,可是都九點了,還沒有動靜,這下三人著急了。
錢軍敲門,也沒有姜心語的回應。
呂北光撞開了房門,看到床上直挺挺躺著的姜心語,這下三人嚇壞了。
錢軍一個箭步沖過去,發覺姜心語呼吸急促。臉頰通紅,伸手模了模她得額頭,特別的燙。
「發燒了,呂秘書,你去問問列車長,有沒有退燒藥?」
「嗯。」呂北光跑出去了。
「我去給她倒水,錢副廠長你把心語叫醒,她得多喝水。」
「姜秘書,姜心語,你醒醒!」
姜心語迷茫的睜開眼,錢軍發現她眼楮都紅了。
「姜秘書,你發燒了,呂秘書去給你找藥了。」
說著呂北光跑進來了,「只有安乃近。」
「行,安乃近退燒的效果特別好。」
孫寶勝也端著水進來。錢軍看著沒有動作的姜心語,知道她這是燒糊涂了。把手伸到她得脖子下,扶起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這丫頭也太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