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新雲就是笑，姜心語在一邊看著，他的年齡應該比魏開雲大了幾歲。
魏開雲給人的印象就是嚴肅，袁新雲給人的感覺就是平易近人。
在姜心語看來，這就是笑面虎，能夠坐上省紡織廠廠長的位置，怎麼會是一般人？
下班的鈴聲響起來，袁新雲站起來「小魏，咱們走了。」
紡織廠食堂里有包間，三人坐定後，佟明珠也到了。
「兩位廠長稍等，我這就去打飯。」
姜心語也非常有眼力見的，站起來跟在佟明珠的身後離開了。
「小魏，怎麼用女秘書了？以前不是被嚴厲的拒絕了嗎？」
「這小丫頭水平不錯，速記的速度快，錢軍實在是不能上手。」
「這小丫頭也太小了了吧？」
「十六歲，初中畢業。」
「錢軍當上副廠長，你不會心里不平衡吧？」
「怎麼會？袁廠長還不了解我？再說了，只有咱們倆知道工作多麼的不容易，有人分擔我誠心的願意。」
「小魏，你是一個大氣的人。」
姜心語跟在佟明珠後面，並沒有排隊，而是進了廚房里。
「我們的菜準備好了嗎？」
「佟秘書，都好了，現在送過去嗎？」
「嗯，現在就送過去。是我安排的那幾個菜嗎？」
「對，都是你安排的。」
她們說話語速挺快的，還有方言，姜心語有一半沒听懂，連蒙帶猜的，知道他們說話的大概意思。
看了看菜色，算著咸菜一共六個菜。
三合面的饅頭拿了十個。還有一小盆的雞蛋湯。
食堂的工人跟著一起端的，佟明珠卻是空著手。
「好了，佟秘書，姜秘書兩位美女坐下吃飯。」
姜心語心里對于袁新雲那是立馬的反感了。「美女」這個詞要是在後世說就是一般的招呼，但是這不是後世，袁新雲這樣說，就顯得有點輕浮了。
姜心語坐在魏開雲的對面，四人吃飯。
這里也就是姜心語胃口小，佟明珠還吃了兩個饅頭。
「姜秘書，你只吃一個饅頭？」
「佟秘書，我胃口小，小時候餓狠了，到了現在也沒能把胃口撐大。」
「你應該多吃點。」
「我也想，但是吃多了幾口都難受。」
最後剩下一個饅頭，讓魏開雲吃了。
「袁廠長，我們回去了，實在是沒有精神了。」
「去吧，明天你是直接去車間嗎？」
「對，我還是跟著盧主任身後學習，他的技術最硬。」
「行，那姜秘書怎麼安排？」
「她去工會好好學習下吧，我也沒有時間教她，正好這是個機會。」
姜心語本來低著頭喝湯，听到了魏開雲對自己的安排，只是抬頭笑了笑，姿態就是絕對服從領導安排。
「魏廠長，可以讓姜秘書跟在我身後，我帶她。」
「不麻煩佟秘書了，她還小，還是讓她在工會那邊學吧，耽誤佟秘書也不好。」
姜心語無所謂，在哪里學習都行。
不過佟明珠卻是不高興了，還當自己願意啊？
「袁廠長，我們離開了，明天我直接去車間。」
「行，魏廠長就是這樣兢兢業業的。就應該有這樣的領導。」
「袁廠長夸獎了。」
兩人上車，「心語，以後離佟明珠遠點。」
「怎麼了？」
魏開雲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姜心語關于佟明珠和袁新雲兩人之間的事，告訴她吧，覺得她還小，不告訴她，又怕她跟佟明珠學壞了。
「我知道了。」姜心語看魏開雲沉默了一會兒，這是不好告訴自己吧？
「你知道什麼？」
「肯定是她有不好的地方啊。」
「對，佟明珠是袁新雲的情人。」
「哦，明白了，還有你不用擔心，我還是能夠分清楚的是非的，就算跟佟秘書一起，我也不會跟她學的。」
兩人說著回到了家。炕已經不涼了，不過也不熱乎。
魏開雲又生火。「心語，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睡，咱們一起不會冷。」
姜心語的腦袋立馬的波浪起來「不用，我剛才模了模，不涼。
咱們明天上班早開車去嗎？那樣也太招眼了吧？」
「坐公共汽車去，早上咱們六點半出發，七點半以前一定能夠到。
還有，明天我中午安排時間去買糧食。你需要什麼嗎？」
「不用，我帶了大米，白面，掛面來了，就在車上。還有白菜和蘿卜。」
「就是沒有油，你可以去買這個。」
「行，那糧票就留給你。」
「咱們不去吃食堂好嗎？」
「中午吃，早晚得咱們自己做。」
「那好吧，我發面，早上蒸糖包吃。」
第二天五點姜心語起來後，魏開雲听到動靜也起來了，從背後抱住正在刷牙的姜心語。
「你放開，嚇了我一大跳。你要是不睡就去洗漱。」
早飯吃完後，兩人出發坐公共汽車。
「魏廠長，我帶了好幾個筆記本，應該夠了吧？」
「哈哈，你以為你能學到什麼？就是去混日子的。」
姜心語左右看了看，瞪了一眼魏開雲，「瞎說什麼大實話？」
「呵呵。」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紡織廠，魏開雲終究是不放心姜心語，還是送她去了工會。
等到安排好了，已經是八點了，他這才去車間。
工會的工人都特別的熱情，讓姜心語有點吃不消，不過看著他們的工作還是和自己的有很多的不同的。
姜心語去其糟粕取其精華，還是學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識。
中午和工會的一起去吃飯。半天時間，姜心語混熟了。
「佟秘書你好，也來吃飯？」
「對，有什麼問題可以去找我，我有點累，就不留下了。」
「你隨意。」
佟明珠確實是累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袁新雲抽什麼風，自己一晚上也沒有消停。
「小姜，你和佟秘書很熟悉嗎？」
「還行，昨天第一次見面，佟秘書是熱心的人。」
「嗤！」
姜心語看到了幾位大姐臉上隱晦的輕視，知道了怎麼回事，馬上低頭吃飯，這個情況自己不參與。
天下還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看來知道他們有不正當關系的人很多，應該不是什麼隱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