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請,我這里沒有茶葉,只能喝熱水吧。」
「你忙著,我們自便,不客氣啊。」
兩人進了西屋,看到桌子上的菜,「這丫頭手挺巧啊!這粉腸聞著都香。」
「是啊,我吃過兩次了,想起來都香。」
「小魏啊,下次有再來吃飯叫著我。」
「行,機會不多了,這丫頭馬上就上班了。」
堂屋的姜心語負責做,王愛玲翻鍋。沒一會兒濃郁的肉香味傳出來。
「真香,我以後有好東西給這丫頭送過來。」
「老楊,你就比我大一歲,怎麼不成家?」
「沒遇上合適的。沒有酒啊,下次自帶。」
魏開雲知道老楊不願意這個話題,也就停住了。
等到第一鍋出來,王愛玲端進來。
「你們兩個先吃,第二鍋已經放上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這肉餅還是剛出鍋的時候好吃。」
第二鍋端進來,第一鍋已經吃完了,桌子上的菜也下去一半。
這鍋是姜心語端進來的。「楊師傅不用客氣,吃菜。」
「給你們留點。」
「不用,你們吃,我一會兒再拌點,魏廠長,肉餅的味道怎麼樣?」
「真是一咬流油的那種,太好吃了,比上次我吃的還要美味。」
「喜歡就好了。」
兩個大男人一共吃了四鍋肉餅那是二十四塊。
王愛玲小聲的嘟囔「這也太能吃了吧?」
「既然請人家吃飯,就讓人家吃飽了。好了,這鍋也熟了,你也去吃飯。」
「我等你。我不喜歡剛出鍋的,太燙了。」
等到兩人端進來最後兩鍋,桌上已經干干淨淨的了。
「魏廠長,楊師傅,你們再來點不?」
「吃飽了,十二快肉餅啊。小姑娘,我老楊以後有好東西給你送過來。你做,我終于知道我那是糟改東西啊。」
「呵呵,楊師傅,我不一定有時間,還有三天我上班了。」
「沒事,我晚上送過來,你晚上不上班吧?」
「行。」
王愛玲也是太饞了,一個人也吃了六塊肉餅,也就是姜心語的戰斗力不行,吃了四塊。
這時候外面的水也開了,姜心語想要去放湯,被阻止了。
「碗里都是油,倒開水就行了。」
吃完飯,王愛玲幫著收拾了桌子,然後和魏開雲一起離開了。
姜心語用大盆洗頭洗澡,這水也不能太浪費了。
十五這天早上七點半姜心語到了紡織廠,找到了工會,辦理了入職。然後又去財務報道,這里得有自己的名字,要不沒人給開支啊。
都辦理好了,過來找魏開雲報道。
錢軍和姜心語握手「歡迎姜秘書。」
「以後請多關照,錢秘書。」
「好了,姜秘書,你跟我去開會,你的默寫速度我知道,今天是去市里的總工會開會,拿出你的能力來。」
「魏廠長,我也沒有自行車,怎麼去。要不我坐公共汽車?」
「不用,咱們有汽車的,出去開會都用車,走吧。」
姜心語抱著筆記本,跟在了魏開雲的身後,錢秘書負責開車。
紡織廠沒有司機嗎?怎麼讓秘書開車?
其實錢軍就是司機,頂著秘書的職位。
三人用了半個小時到了市里總工會。
姜心語走在魏開雲的身後和錢軍並排。
「這些都是咱們市個個工廠的廠長。那邊那個是煤礦的礦長。
那邊是水泥廠的廠長,旁邊跟他說話的是陶瓷廠的廠長。
我跟你說的幾個都是大人物,其余的也都還可以。」
「嗯,我記住了。」
姜心語前世沒有當過秘書,不是因為能力不行,而是因為長相不行,她大學的時候是學這個科目的,所以,對于秘書這個職位的工作,她還是了解的。
這個時候也沒有助理什麼的,秘書就是單純的工作,不用負責領導的衣食住行,這樣會輕松很多。
三人來到了紡織廠的位置,魏開雲坐在前面,姜心語和錢軍坐在後面。
「咱們左邊的是制鋁廠的廠長,這位很好說話,和咱們魏廠長的關系也挺好。
右邊的是大樓的經理,這位你以後就知道了,但是你要記住,他對你的承諾不要相信。」
「嗯。」
「前面的是鋼鐵廠的廠長。他的秘書特別的厲害,沒理都能說成她的禮,以後接觸的時候小心。」
這時候市領導和總工會的主席進去會場,大家都安靜下來。
姜心語發現,魏開雲從進來後,就是點頭,很少說話。
當人家秘書,就是不說或者少說。要心領神會領導的意思。這個默契還要慢慢培養,自己慢慢的模索。
姜心語一個小時後,終于長見識了,這那里是開會?分明是潑婦吵架嘛。
魏開雲一句話也不說,等到市領導問到他,才站起來「領導,我們紡織廠唯一的難處就是原料供應不足,大環境在這里擺著,說什麼都是無用功,所以大樓,供銷社的要求我達不到,畢竟紡織廠的成品歸省里分配。
並不是我不想供應給他們,而是我們這陣正好做的都是軍需品。」
魏開雲說完坐下,這下吵吵的人也都老實了,軍需品誰敢動?不要命了?
姜心語突然想到,魏開雲出事就是因為軍需品。
趕忙的集中精神,作為秘書,必須記錄下來有用的記錄,必須得全神貫注。
姜心語見識到了大人物們不為人知的一面。哭喊的都有,那糧站站長真是人才,他的哭訴自己都覺得他真是太不容易了。
「好了,趙站長,你的困難我們都知道。我會想辦法向上面反應的。」市里的領導還是這樣的說辭。
姜心語的筆不停,大腦里過濾出有用的記錄下來。
「趙興旺,就你會哭,就你難?我們幾個就輕松了?」供銷社的劉經理立馬懟他。
場面有再一次的失控。姜心語一邊偷笑,一邊記錄。
錢軍一直在關注著姜心語,這位真是有能力,筆都沒有停過。突然看到她偷笑的表情,心里突然動了一下,認真的看了一眼這小姑娘,娟秀的側面,最亮眼的就是白女敕的皮膚,原來這丫頭長的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