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兩鞭抽出,頓時空間錯亂,折疊重復,呈現多處斷面,如空中多了幾面鏡子一般。
「吼……」兩道吼聲傳來,那從大碗中傾泄而出的滔天血河猶如從天而降一般,沖擊過來。
所過之所,皆帶著腥煞之風,只要被沾上,連神魂都能刮沒了,端的十分恐怖。
當然,以血冥教主的實力,尚遠遠達不到這恐怖的效果,頂多能傷到魂境後期大能的神魂而已。
不過,誰與他對上都不敢小覷。
血河飛來,撞在空間,不斷折疊,突然就沒了源頭,又從另個折疊空間里流過,十分神奇。
如此一來,只要陸陽銘讓周圍的空間折疊,這仗真就沒法打了。
早就立于不敗之地,還打什麼打。
果然,那血河來回折疊了幾次,竟然向著反方向的血冥教主沖去。
那黑甲黑骨的巨大骨骼手中大刀已然劈來,刀過之處,風聲鶴唳,不斷傳出陣陣鬼哭狼嚎。
噗嗤!
這一刀,仿佛能斬破空間,直達陸陽銘面門之處。
可是,下一秒,便在他面門處半米之處直接消失。立刻,又反方向擊了出去。
而在這巨大的慣性之下,這骷髏戰將根本收不住手腳身體還在往前送去。
噗嗤!
由于空間折疊而從另一個鏡面折回去的大刀,直接穿透了它的骨頭架子。
它想掙扎,卻發現手上大刀已經卡在胸骨之間,任憑怎麼使力都拔不出來。
很顯然這骷髏智慧不高,被卡在那里,還不松手,這就相當于被套住根本動彈不得。
若它聰明一些,松了手上的刀,退後幾步便可拔出大刀。
陸陽銘當然不會給它機會,手上趕山鞭猛的一揮。
啪!
鞭子猛的一抽一卷,將骷髏給捆成了粽子。
「吼……」見自己被捆住,它吼叫掙扎。
下一秒,鞭子猛的一勒,巨大的力量傳來。
「喀嚓喀嚓……」瞬間就被勒成了無數骨頭塊,掉落地上。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好強!!
「不跟你們玩了,死。」陸陽銘大呵一聲,心念一動,青芒劃破空間而去。
飛劍速度又疾又快,那血冥教主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斬首,身上翻騰的血河也瞬間消散。
「不好,飛劍……!!」肖農嚇得轉身就逃,絲毫不敢作停留。
可惜,他遠低估了飛劍的速度,瞬間斬去。
剛剛飛起的他,直接來了個透心涼,電光火石之間便被洞穿。
噗通一聲,尸體掉落地上。
二人神魂剛剛飛出,便被強行拘進收魂袋中。
其余邪人見狀,哪還敢逗留,轉身就逃。
「哼!哪里逃。」洪純機也立刻出手,身旁五位修士也都紛紛出手,這種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他們自然樂得去做。
反正,有陸陽銘與洪純機這兩位大佬一起出手,這些人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一時間,飛劍疾射,不斷取人性命。
洪純機手上羅盤迸射出一道道光芒,疾射而去,被射中之人幾乎沒什麼抵抗之力便被擊碎,化為星芒消散在空氣之中。
其他修士的大招也是毫不吝嗇的瘋狂砸過去,一時間法術滿天飛,五光十色,炫麗無比。
「不……」
不幸運的,直接無聲無息變成尸體。幸運的,還能發出一聲不甘慘叫……
不一會兒,地上早已躺下了十一具尸體,因為天風宗厲無邪之前被打爆成了血霧,連尸首都沒能留下。
陸陽銘的收魂袋一開,從尸體中剛飄出來的元神瞬間就被他收入袋中。
魂境巔峰又如何,尸宗大能又如何,魔宗之人又如何,踫上陸陽銘和洪純機二人一起出手,根本沒有機會逃命。
大家看陸陽銘的眼神此刻從尊敬已然變成了敬畏,比起洪純機這位陸地神仙來絲毫不差。
在他們看來,陸陽銘的殺人技可不比陸地神仙弱。
「兄弟,你御劍之術又精進不少啊!」洪純機笑說道,他這話可真不是恭維,而是真心話。
陸陽銘剛才祭出的飛劍,劍勢犀利無比,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他自認,就算是他對上這飛劍,恐怕也沒有完勝的把握。
從側面也反應了,此時的陸陽銘,實力已經是同階無敵。甚至,已經越階與陸地神仙斗上一斗了。
陸地神仙啊,別看與魂境只是相差區區一個等級,卻如隔天塹一般,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大哥說笑了,還差您很遠呢,呵呵。」陸陽銘淡淡一笑。
五人在一旁陪笑,人家兩尊大佬在說話,他們自然是不敢去插嘴的。
「大哥,繼續尋找吧,機緣就在這陣中。」陸陽銘提醒了一句說道。
「嗯,走。」洪純機說完,眾人一起,向前不斷尋去。
邪人盡數誅殺,他們接下來的路便輕松了不少。
而幾人邁入門戶,走了進去,很快消失在轉彎處。
一道若隱若現的血芒飄來,空間一陣扭曲,慢慢凝出一道人影。
是一個男子,面如冠玉,一臉清秀,靈動非丹。不過身上卻是血光繚繞,透著茫茫邪氣,十分詭異的組合,卻竟然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男子眼楮瞥了一眼地上的十一具尸體,不帶絲毫神情,仿佛地上躺的只是幾顆爛白菜而已。
隨即,又化作一道清風飄進了大陣門戶之中,追著眾人方向而去。
陸陽銘等人進入門戶之後,其內別有洞天。
從這里開始,山體之上都刻滿了玄奧符紋,大家根本都看不懂。
放眼看去,這一片山體上都是,密密麻麻,絕對的大手筆。
就算讓他們這些魂境高手來雕刻,那也絕對是個大活兒。
符紋一路延伸向里而去,眾人加快了步伐,一個個激動不已,唯有知道真相的陸陽銘一臉平靜。
看了看這些人,心中一嘆,不知道一會兒他們知道真相會不會氣到吐血。
向往了很久的東西,剛剛抓在手中,卻突然一下醒來,原來是做了個夢而已。
這樣的打擊,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搞不好,有的人還會癲狂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