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外型吧,確實是一口井,但井下頭這結構‧‧‧‧‧‧」吳奪看清楚之後開了口,「這簡直是一個地下河水利小樞紐工程啊!」
吳奪之所以這麼說,還因為進水口、出水口、以及形成的「小瀑布」,並不是井下結構的全部。
除了進水口和出水口,在底面的中間,還有一個很奇怪的類似底座的東西,但是已經不成型了。
這東西是石質的,因為隔著水流,所以看不太真切,感覺它的底部應是和井底相連的。
這東西現在已經基本受不到水流的沖擊了,只有靠近出水口的一處邊緣還能被水流的外側「蹭」到;而這一邊,也和另一邊明顯不同,是非常滑順的圓潤之形。
「這東西應該是個底座,上面本來還有結構,但是現在,都已經給水流沖沒了,看不出原先是什麼了。」吳大志反復觀察之後說道。
大家都點了點頭。
吳奪又指了指位于「小瀑布」側面的位置,「這個處理過的洞口,會是干嘛的呢?」
在小瀑布的側面,還有一個圓形洞口。
這個圓形洞口的直徑有個三米左右。
其實三米左右對一個人來說那是夠大了,但是方形出水口和進水口的邊長足有五米,對比之下,就顯得這個圓形洞口小了。
而且,這個圓形洞口上還有一個青銅「輪盤」。
類似于自行車輪的結構,只不過沒那麼多「輻條」。居中是個略扁的圓柱體,圓柱體的側面上插了一圈青銅桿。
吳奪數了數,青銅桿一共十二根,一端固定在中間的圓柱體上,一端頂在了洞口的洞壁上。
因為圓形洞口直徑有三米,青銅桿也並不粗,直徑不過六厘米左右,所以十二根青銅桿還是比較稀疏的。
但是,在青銅桿上,還有許多長短不一的尖刺,讓青銅桿如同細版狼牙棒一般,這就使得這個青銅「輪盤」有一種「防守」嚴密的感覺。
這個圓形洞口的高度,和出水口差不多,甚至因為小,還顯得略高一點兒;加上在出水口的側邊,所以出水口的水流基本不能直接沖擊圓形洞口的青銅「輪盤」。
可即便如此,在如此潮濕的環境里,青銅「輪盤」也應該銹跡斑斑才對。
但銹得卻並不重。
而且在青銅「輪盤」上,倒是好像有一層暗黃色,綠銹只是星星點點出現在這一層暗黃色之中。
這種暗黃色,肯定不是青銅器的「原銅光」之色;而且更像一層漆,還不是很潤的漆感,而是如同干裂的漆面,上面還有不少斷紋。星星點點的綠銹正是出現在這些斷紋之中。
四人最後都把燈光和目光定格在這個「輪盤」上。
從井台到洞口,不過數米,青銅「輪盤」可以基本看清楚,但因為遮擋和角度問題,卻看不到圓洞內有什麼。
「就我們掌握的情況,這個洞是干什麼的,很費猜,但是應該進去看看!」吳大志緩緩說道。
雖然語速慢,但是語氣之中,卻好似帶著一絲興奮。
「對!」其他三人異口同聲。
他們也帶著一絲興奮。
這全都是因為青銅「輪盤」上的那層暗黃色。
這個圓形洞口,應該也連通地下河;估計因為受到揚州鼎改變地氣的影響,火生土,才形成了這種暗黃色。
圓洞之中的結構,很有可能出現關于揚州鼎秘藏之地的線索。
「要是能直通揚州鼎秘藏之地,那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吳奪又補了一句。
吳大志不假思索擺手,「秘藏揚州鼎,確實比興建獨山大冢要晚得多,比安葬末代越王無疆也要晚,但,肯定不會是從這里進來的,從青銅門的開啟就知道了。」
「從上頭進來不可能,但是從出水口或者入水口呢?當年的水流或許不這麼大呢?又或許,還可能出現‘斷流’的情況呢‧‧‧‧‧‧」吳奪跟上。
吳大志笑了笑,「臭小子,你就想著能一蹴而就了是吧?從進水口或者出水口,也得拿掉青銅‘輪盤’才能進去啊。現在看,青銅‘輪盤’不像被拆掉過。」
吳奪剛要開口,吳大志又道,「我並沒有否定進入洞口能找到秘藏揚州鼎之地的可能性,只是說不太可能從這里進來。但是,卻有可能在中間某個地方,借用了一段洞口之內的通道!」
吳奪也笑了,「我還沒說完呢,正要說借用通道也有可能。」
「這確實是最好的結果。」吳大志深吸一口氣,「因為,秘藏揚州鼎之地真正的入口,很可能早就沒了。」
此言不虛。
大家也都明白,如今的鏡湖和古鏡湖相比,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在吳大志劃定的一個大範圍之內,現代建築密布,原先的入口,堵死、垮塌、毀掉的可能性極大。
「肥哥?」吳奪扭頭看向一側的化肥,「這地方,可能連通秘藏揚州鼎的秘藏之地麼?」
化肥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回頭看了看進來的通道口。
「好吧。」吳奪明白,化肥一時也判斷不了,而且它建議現在先回去。
葛亮接口道,「下去並不難,吊根繩就行。但是這個青銅‘輪盤’,得拆掉才行,咱們沒帶相應的工具。」
眾人點頭。
確實,這青銅‘輪盤’看起來挺牢靠,沒必要的工具不行,他們要拆,只能帶著工具再跑一趟。
好在下次再來,就輕車熟路了。
「我先下去仔細觀察一下,這些青銅桿是怎麼和洞壁連接的。」權浩然開口。
「好,我們先準備。」吳大志點頭。
攀援繩他們是帶了的,而且不止一根。而且下到圓形洞口並不深,繩子的長度是足夠了。
他們先用了一根繩子,環繞井台的台階一周固定,而後又用另一根接牢。
權浩然在身上固定好繩索之後,順著有圓形洞口的那一側井壁下去了。
吳奪和葛亮負責控制繩索,吳大志則在井台邊探看,觀察通聯。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听哪個?」權浩然看了一陣子之後,沖著井上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