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走了以後,墨司立刻從軍部的一個地下室,繞過四通八達的路,走到了地下n層的會議室里。
他到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
他進門,與大家眼神示意完之後,也坐在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所有人都很安靜,沒有寒暄,大約六分鐘後,會議所有人員到齊了。
這時候,組織者才站了起來。
他是軍部安插在宮廷里的間諜。
「開始之前,我們先哀悼趙一然陛下的逝世。」
靜默三分鐘以後,組織的線人拿出了一張紙,「我現在掌握了一手證據,這對我們未來的事有很大的幫助。」
「是什麼事?」
「是關于現任國王趙詢下毒謀害上一任國王陛下的證據。」
全場驚詫。
「可是看遺詔?」趙一然不像是被脅迫、下藥了的樣子啊。
這里有些人跟前任陛下‘共事’的時間都快幾十年了,很了解他。
「他看上去很清醒。」
「而且之前我們不是問過主治療的精神治愈師,他是自然的身體衰落嗎?」
大家都在提出自己的疑問。
線人都曉得,畢竟這些訊息大家之前都討論過的,但是,「別的是別的,證據是證據。」
「我們不用管那麼多。」
他們清楚的知道趙一然是自然死亡,民眾知道嗎?
民眾不知道啊。
如果以後摩擦到了白熱化階段,放出這則消息,一個殺父的國王,哪個民眾會愛戴?哪個民眾敢愛戴?
那些附庸他的貴族也會心里打鼓。
「說的也是……不過你這些東西是哪里找來的?」
「收拾趙一然陛下的遺物的時候發現的。」
「哦哦。」
大家猜測這可能是哪個皇子栽贓的東西,做的挺真的。
或者是之前陛下為了放皇三子做的一手準備。
只有墨司看著這一份有條有理的證據,腦子里突然想起了那個幽默的人。
該不會是陛下……特意留下的吧?
按他的性格,很有可能能做出這種事。
「皇室最重的砝碼已經消失了。」
「勝利的天平在向我們傾斜。」線人目光堅定,「我相信在我們的努力下,不需要太久太久,我們曾經期盼的自由聯邦終究會到來的。」
「!」
「是的,我們都相信!」
「為自由而戰!」
為了信仰而戰!-
另一邊,貴族的心里也打鼓。
現在不受影響的基本只有小貴族,眼界比較窄,距離聯邦也比較遠,目前的化學反應還不到那邊。
比較受影響一點的是聯邦星的中等貴族,大家其實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不就是和家族更替一樣稀松平常的皇權更迭嗎,一切這麼順利,可是所有人心里還是跟打鼓一樣。
現在也就只有聰明、地位又高的貴族能搞得清事情的狀況了。
一如戴斯大公這種一等大公爵之家。
聯邦星的幾位大公在聯合通訊。
每一個人都比平常看上去蒼老了許多倍。
趙一然死了,護身符破了。
「大家……近期登基大典都去了宮廷內吧。」
肯定啊,都這個位置了,誰能不參加這個。
「那,感覺新的陛下……人怎麼樣?」
一個人小心翼翼的提問。
全場大公統一出了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