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4︰天冷了,第二頂綠帽(還10)

別說聞櫻驚訝,聞東榮和聞凱其實也是這樣的想法。

有一個瞎眼的聞紅艷,他們都理解不了。

那個開茶樓的離異女人,難道比聞紅艷還瞎?

聞櫻倒是記得上輩子舒國兵也找過一個開茶樓的離異女人,據聞櫻所知,開茶樓的離異女人是舒國兵的第二次公開出軌。

第一次出軌是被聞女乃女乃發現,聞紅艷一心維護舒國兵,聞女乃女乃被氣進了醫院。

聞紅艷被聞家人埋怨,卻也沒有離婚。

聞紅艷說不能讓舒露沒有爸爸。

再沒用的爸爸,那也是爸爸……這個借口在聞櫻看來很惡心,然而舒露當時都沒反對,聞家人更不會說什麼了。

聞紅艷選擇了原諒,舒國兵還想吃聞家的軟飯,選擇了和出軌對象斷聯。

因為這次出軌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懲罰,舒國兵老實了幾年又憋不住了,再次出軌。

第二次出軌,舒國兵非常高調,帶著情人招搖過市並不避諱誰。

那時候舒露大學畢業考上了公務員,舒國兵揚眉吐氣,自覺不用再看聞家人臉色吃飯,出軌時肆無忌憚!

第二次出軌差點攪黃了舒露板上釘釘的婚事。

當時聞東榮把舒露介紹給了一個領導的兒子,兩人馬上都要訂婚了,舒國兵鬧出這樣的丑事,領導家就不太樂意。舒露到聞東榮面前哭,聞東榮硬著頭皮替舒露擔保,舒露還是如願嫁進了領導家里……這輩子很多事都變了,舒國兵直接跳過第一次出軌和第二次出軌的茶樓女老板勾搭上了,倒是聞櫻萬萬沒想到的!

「我小姑,應該會忍吧。」

聞櫻猜聞紅艷一定會忍。

上輩子有聞家人出頭,聞紅艷都打死不離婚,這輩子沒了聞家人撐腰,聞紅艷更不會離婚了。

聞凱的表情從難以啟齒變成了憤慨︰「她忍不忍不重要,重要是那個茶樓女老板不想忍,現在是舒國兵嚷著要離婚,鐵了心那種!」

聞凱對聞紅艷很嫌棄,然而他可以嫌棄,舒國兵一個外姓人欺負聞紅艷,聞凱又很憤怒。

聞家人又不是全死了,姓舒的居然敢這麼欺負人!

聞櫻反而笑了,「舒國兵要離婚啊?這對我們來說是大好事,正好實行我的計劃。」

聞東榮和聞凱認真想了想,好像還真是?

聞櫻在和聞東榮、聞凱商量著怎麼解決聞紅艷、舒露母女時,這母女倆在原地哭了很久。

舒露發泄了積攢多時的委屈,糊滿淚水的臉頰很干。

聞紅艷也哭啊。

哭前路的迷茫,又哭男人舒國兵要離婚的事兒。

本來就過得夠慘了,再離婚更要被人笑死!

舒露擦了擦臉,「媽,別哭了,你哭得再慘也沒人看,二舅又不在這里。」

聞紅艷一想也對,瞬間沒了繼續嚎哭的動力。

「你說聞櫻那死丫頭是啥意思,就是故意嘲笑我們唄?」

聞紅艷恨得咬緊了後槽牙,「死丫頭倒是沒說謊話,你二舅最愛面子,現在肯定不會理我們……那個趙棟咋回事,給你好處多不多?」

舒露搖頭︰「他精明的很,怕我拿了錢不听話,一定要等我把事情做完了才給報酬。」

聞紅艷立刻對趙棟破口大罵。

從趙棟罵到了舒國兵,全天下的男人在聞紅艷嘴里都不是好東西。

舒國兵坐牢時聞紅艷都沒二心,舒國兵出獄後反而和別的女人攪合在一起要提離婚——舒露說得在聞東榮面前哭,聞紅艷越想越難過,忍不住又哭了。

醫院的路人們紛紛側目。

哭得這麼慘,多半是死了老公吧?

舒露想到酒鬼親爹也惡心的很,「……他還敢提離婚?」

明明已經那麼廢物了,連唯一的忠誠都無法確保,這樣的男人拿來干啥?

「離就離唄!沒了他拖累,二舅說不定會原諒我們,當初就是他要舉報二舅!」

聞紅艷瞪大眼,重重打了個嗝︰「怎麼能離婚,離婚了你就沒爸爸——」

舒露鼻子發酸,差點又想哭。

哭不出來啊,她剛才就把眼淚都流干了。

「這樣的爸爸拿來干啥,有還不如沒有,別人的爸爸掙錢養家,我爸酗酒玩女人,我難道就很有面子?」

……

舒露接受不了親爹舒國兵出軌。

畢竟這個親爹這麼多年來對家庭沒啥貢獻,像舒露那麼自私的人,以前都能推舒國兵去頂鍋,現在甩掉這個累贅更沒啥心理包袱了。

謝景湖和舒露毫無交集,從家世背景到年齡性別都毫無相似之處,倒有一點是共通的︰兩個人都非常自私!

自私的人通常是優先考慮自己再考慮別人,首先強調且放大自己的感受,時刻在意自己的利益不能受損,情願他們辜負天下人,不能讓天下人負他們一星半點。

這樣的人,對他們再好都沒用,稍有怠慢以前的積累全都作廢。

謝騫把趙棟和Sara卓同游日本的事捅到了謝景湖面前。

當然不能由謝騫自己說,是通過齊助理的暗示讓孟律師發現的。

孟律師一直在整理謝景湖給Sara卓的財物清單。

謝景湖有一張信用卡在Sara卓手里拿著,一般情況下Sara卓是不會動用那張信用卡的。偶爾也會刷刷,刷完會告訴謝景湖一聲,用雲淡風輕的態度維持著她不愛錢的人設。

兩人撕破臉後謝景湖把信用卡要了回來,孟律師把信用卡所有的刷卡記錄都統計了。

現在官司陷入膠著狀態,孟律師又開始和謝景湖一筆筆對賬。

有些消費,謝景湖是知道的。

有些消費,謝景湖不知道。

孟律師每報一筆,謝景湖就咬牙切齒一次。

等孟律師對賬說到Sara卓在日本某內衣店的一筆消費,問謝景湖是否知情時,謝景湖多少有點不耐︰「這都是小錢,你先對大筆的消費……等等,你說她什麼時間在日本內衣店消費?」

孟律師又說了一遍時間地點,還把從銀行調出來的信用卡賬單遞給謝景湖看。

謝景湖死死盯著賬單上的時間,轉頭問齊助理︰「我記得這個時間段,我沒去過日本,你幫我查查。」

齊助理心里樂開花,面上卻不顯露︰「我去調一下您的行程記錄。」

齊助理很快回來了。

早在當初謝騫問齊助理時,齊助理就知道這是一個暗雷。

本以為謝騫會用這個暗雷引爆那個女人的不忠,沒想到那個女人給謝景湖戴的綠帽子太實在,有個沒親子關系的卓玥杵著,根本不需要這樣的小暗雷了嘛——事實證明暗雷還是有用的,不用來炸Sara卓,可以用來炸趙棟啊!

齊助理一臉不忍︰「那一整個月您都沒去過日本。」

Sara卓和趙棟同游日本之時,謝景湖根本沒出國。

謝景湖腦袋嗡了一聲。

對于Sara卓這次去日本,謝景湖一點記憶都沒有。

偷偷去日本就算了,還有內衣店的刷卡消費,讓謝景湖難免多想。

——難道是在日本和章志軍私會?

章志軍總說和Sara卓只有「一次錯誤」,謝景湖很想撕下章志軍的虛偽面具。

「去查,查章志軍那個月的出入境記錄,看他是不是也去了日本!」

齊助理領命而去。

謝景湖很篤定章志軍去了日本,就等著齊助理拿回證據,謝景湖一定趁著春節去章家,當著章家所有人的面把證據甩到章志軍臉上!

萬萬沒想到,隔了一天後,齊助理別別扭扭告訴謝景湖,章志軍那個月並沒有去過日本。

謝景湖腦子里的嗡嗡聲變成了巨大轟鳴——

不是章志軍,難道還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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