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女魃的手段

作者︰文壇小學生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女魃掛了電話,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劉哲一干人等,「劉侍郎,有點意思啊,還能找到我皇兄那里去。」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小人以後一定嚴加管教,請您高抬貴手,給小人一條生路。」劉哲也搞不清女魃公主的意圖,只能不停的磕頭,不停求饒。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他老婆沖撞了公主,付出點代價也就算了。

可若是扣上一個襲殺公主,意圖謀反,甚至把他定性為修煉者間諜,那是要抄家滅族的大罪。

他肯定不夠資格讓崇樺皇子出面,可他背後的人,多少總算有些人脈,終于請動了崇樺出面說情。

崇樺跟女魃關系不錯,何況也想在朝中更多網絡黨羽。

哪怕將來無緣大帝之位,至少憑借在朝中的人脈關系,混個實權親王坐鎮一方,應該問題不大。

「劉侍郎,本宮念在你也是個可造之材,為帝國盡忠多年,這次就算了。」女魃意味深長的說道,「這跟皇兄沒什麼關系,我們兄妹的關系,不是你能拿來利用的。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女魃自幼生長在帝王之家,哪怕不想跟這些朝中官員牽扯太深。

可既然觸到了她的霉頭,她也不介意賣個人情。

一個人情賣給皇兄崇樺,一個人情賣給吏部侍郎劉哲。

哪怕是一步閑棋,總是在朝中多了一枚棋子。

隨著她年齡增長、實力提升,哪怕無心大帝之位,被身後無數人推著,也不得不向那個方向努力。

在朝堂中多一枚棋子,總是多了一個消息來源。

好事、壞事,總會多知道一點。

至于將來如何處置,還要看她能給劉哲帶來什麼,更要看劉哲自己的表現和站隊。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劉侍郎汗流浹背,一臉惶恐的再次叩首,「小人一定會記得公主的大恩。」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然我公孫家的威嚴何在?」女魃冷聲道,「每人打斷一只手!」

「是!」良玉跨前一步,就要動手。

「慢!」劉哲抬手道,「公主殿下,微臣自己來。」

「準了。」女魃發現這個劉哲還算有點意思,也是個極有決斷力的人。

她只是說每人打斷一只手,並不是要了每人一只手。

言外之意,只是打斷就行,不必砍斷。

對于這些覺醒者來說,斷手斷腳都是常事,不用幾天就能恢復過來。

要是良玉動手,很有可能就會直接砍斷這只手。

哪怕使用天材地寶再次續接,或者換上機械手臂,跟自己的手臂總是差了一點意思。

劉哲二話不說,直接起身直奔委頓在地的中年美婦而去。

「你……」中年美婦想說些什麼,卻立刻閉上了嘴。

被自己的丈夫打斷了手,總比被外人砍斷了手要強。

她沖撞的是女魃公主,這輩子可能都沒有機會找回場子了。

現在只能期望盡快結束這場噩夢,早點離開這里。

劉哲第一個就要對自己老婆下手,這也是一個表態,向女魃表態。

多年夫妻總是有些感情的,看著老婆淒慘的模樣,心中浮現一絲不忍。

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猶豫,必須要快刀斬亂麻。

「 嚓!」中年美婦的一只左手被他狠狠折斷,毫不拖泥帶水。

「嗚!」一聲痛呼,又被那美婦強行壓制了下去。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卻不敢叫出聲來,疼的她大顆大顆的冷汗往下直流。

劉哲轉身走到趙琦身邊,「 嚓!」趙琦的一只左手也被打斷。

趙琦也是個狠人,死死咬著牙齒,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折斷了二人的手臂,劉哲轉身又跪了下來,「 嚓!」自己打斷了自己的左手。

三人強忍著劇痛,紛紛叩首,「謝過公主殿下,大恩大德。」

女魃的面色緩和了下來,淡淡的說道︰「就這樣吧,我們先走了。」

眾人紛紛再次叩首,恭送女魃一行人等。

許悠然也目不斜視的跟在女魃身邊,走了出去。

堪堪走到大門前的時候,女魃忽然停住腳步,微微側身微笑道︰「劉侍郎,父皇曾經說過你是個人物,今天看來還差點意思啊。自己的老婆都管不好,還能管什麼?下次有什麼事情,你也可以聯系我。」

女魃年紀還小,可母親彤魚在宮中多年,外公玄策更是位列大司徒,久經宦海。

家中親眷時常對她耳提面命,倒也學了不少東西。

虛空大帝正值盛年,說不定還要執掌虛空山帝國幾百、上千年。

這個時候,但凡是對大帝之位有所覬覦的皇室子弟,最好不要跟朝臣走的太近。

一是容易引起虛空大帝的猜忌,二是容易招惹其他皇室子弟的忌憚。

一旦有了派系,有了立場,朋友和戰友一旦出現,敵人自然會隨之而來。

沒有立場的皇室子弟,才更容易得到其他人的幫助。

女魃出身玄策家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可她自身盡量不與這些朝臣來往,所以在兄弟姐妹之中,一直人緣非常好。

可劉哲這種送上門來的機會,她不介意先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

讓劉哲有事可以聯系她的意思很明顯,雖然沒有明說會關照他,可劉哲也算多了一條路子。

女魃也趁這個機會,不顯山不露水的編織一下人脈,哪怕是多一個消息渠道也是好的。

劉哲並非出身官宦世家,能走到今天,跟他自己的個人能力還是有很大關系的。

雖然他今天跟皇兄崇樺走得近,可這世界哪里有永遠的朋友。

劉哲也是聰明人,瞬間就明白了女魃的用意,心中不由得狂喜。

能聯絡到崇樺為他求情,也是托了關系,付出了很大代價。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並不是崇樺的親近嫡系。

現在多了女魃公主這條線,雖然不能借此青雲直上,至少也算是有了點依靠。

他現在撥打崇樺的電話,崇樺理都不會理他。

可女魃卻說可以直接聯系她,這就是遠近親疏的巨大差異。

斷手處還傳來劇痛,可心中卻是暖洋洋的受用,再次叩首,「謝女魃公主大恩,微臣感激不盡,但有所命,莫敢不從……」

女魃率眾離開了置換商行,大廳中的爛攤子,自然有人善後。

經此一事,女魃再也沒心情閑逛下去了。

那些皇子、皇孫也覺得很掃興,可女魃是地主,他們也要看女魃怎麼安排。

一輛超級豪華的大型反重力機車停在路邊,幾輛大鴻軍團的護衛機車伴隨左右。

女魃滿面笑容的跟這些皇子、皇孫,抱拳作揖,「各位遠來是客,本應好好游覽一番我虛空山,卻不想遇到了這種事,真是掃興。」

「女魃公主客氣了,都是一些小事。不用因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奴隸,影響了你的心情才是。」觀瀾大帝的四十七皇孫,一邊回禮一邊說道,眼神還有意無意的瞟向許悠然。

臥槽!

許悠然心中不由得大怒,這孫子是在罵我……

剛才女魃身後跟了一群人,他也沒細看。

現在這個「孫子」突然跳了出來,陰陽怪氣的罵他。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心里卻是牢牢記住了這個家伙。

身高足有190多公分,披肩長發、國字臉,一雙虎目炯炯有神,看起來儀表堂堂,陽剛帥氣。

看他跟女魃說話的時候,一臉跪舌忝的神情,搞不好是她的追求者。

你追求就追求吧,干嘛拿我當墊腳石?

這話女魃听了也有些不高興,當著我的面,一再說我的奴隸不好,你這是赤果果的打臉啊。

難怪這麼大歲數,還是單身,太他麼不會說話了。

可這個鋼鐵直男,背景強大,自身實力也很強悍,不好剛正面懟回去。

略一沉吟,女魃微微一笑,「有勞日馬兄費心了,回去我會好好管教的。改日,我想舉辦一場論道會,還希望各位大駕光臨。」

「哦?論道會?」有人略有疑惑。

「不過是邀請一些好朋友,大家舉辦個酒會,一起聊聊。」女魃笑吟吟的說道,「如果說組織個酒會,我父皇肯定會說我不務正業。所以叫論道會,主要內容還是喝酒。」

「哈、哈、哈……」

「好啊……好活動……」

「論道……論道……品酒之道……哈、哈、哈……」

一眾皇子、皇孫都跟著一起大笑,七嘴八舌答應下來。

「好了,今天掃了大家的興致。改天我們再聚,今天我們回去。」女魃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示意大家跟她上車。

日馬?

這什麼鬼名字?

許悠然差點沒當場笑噴出來。

女魃稱呼的一本正經,他答應的一本正經。

這種鬼名字,還出來泡妞?

唉……

活該你單身一輩子!

許悠然裝作很乖的樣子,還想跟著一起上車。

「哼!」女魃一聲冷哼,「鬼滅,你沒事做了?有空跑出來閑逛?」

「我……」許悠然低眉順眼的說道,「這不是剛發了薪水嘛……」

「剛發了薪水,就出來撩騷老女人?」女魃柳眉倒豎,眼看又要發火。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半路買來的奴隸,諂媚的討好那個老女人,她就氣得火冒三丈。

許悠然一看女魃的臉色,就知道要完,不行啊,我還能搶救一下。

眼珠一轉,連忙說道,「你這不是不在家嗎?我想賣了寧神水,換點錢,給你買個小禮物什麼的。」

「給我買禮物?」女魃都懵了,破天荒第一次听說奴隸給主人買禮物的。

主要是她沒見過許悠然這麼厚臉皮的人,謊話張口就來,哄人根本不用打草稿。

「給……我買什麼禮物……」女魃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寧神水都賣掉了,你自己不用修煉的?」

「反正下個月還會發的,我下個月再修煉也行。你對我這麼好,我總要表達一下心意啊……」許悠然不得不繼續扯下去。

「哼!老老實實回去給我修煉,我過兩天就回去。」女魃轉身走向機車,「我讓春華再給你拿幾瓶。」

「感謝、感謝,我馬上就回家。」許悠然連聲感謝,送女魃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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