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紅梅的言辭

作者︰蘭若春風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段景延眼神中泛著陰冷,姜瑤瞧著她的面容心中不禁感受到了冷意,段景延松開姜瑤甩開下擺往養心殿外走著去,姜瑤一看段景延此舉很是意外,立馬跟著跑了出去。

「皇上,你這是要去哪?」

姜瑤跟著段景延的身後大喊著,段景延絲毫沒有回頭,出了養心殿就往御花園的方向而去,姜瑤當下想到了祥安宮。

心中頓時驚得慌張起來,眾多的爭端,皇上在朝堂上對宋家的打壓,宋家之人會粱將軍和蘇烈文武派系官員的彈奏。

其實都是母子二人的針鋒相對,姜瑤不敢停歇繼續奔跑著,段景延已經進了祥安宮。看著庭院內跪了一片的嬤嬤,段景延提著下擺上了台階,大步走進殿內。

姜瑤隨後走了進去,太後正躺在床榻之上,臉上絲毫沒有精氣神,見到段景延就是一陣咳嗦之聲。段景延沒有行禮,站在太後的床榻前,緊盯著那凹進去的眼楮。

「太後,如今你怎麼病到臥床不起的地步了,是不是當年陷害我娘之事揭露,如今心慌所以病了?」

太後聞言立馬大聲的咳嗦起來,姜瑤的急忙跑上前,她知道他的脾氣,連忙拽著段景延往後退了一步,按在了凳子上。

太後看著前來質問的皇上,心里絲毫沒有驚慌之意道︰「哀家沒想到皇上會這樣來質問哀家,哀家听聞此言甚是心痛啊。」

「你污蔑我額娘,害她進冷宮,還下了毒另她身亡,這筆賬是該時候算一算了。」

太後冷哼一聲,抬著眉眼看著段景延,道︰「皇上若為了錦王拿這般說辭,往哀家身上潑髒水哀家定是不認的,皇上只知表面那吳自成只是宮牆里的一個小太醫,當年封鎖消息,又怎麼知道深處的東西!」

段景延眉目一沉,冷笑一聲,道︰「難不成太後倒是有深處的東西要講出來?」

「既然皇上見了吳自成,那哀家就讓皇上見一下哀家當時身邊的大宮女,紅梅。」

太後對著嬤嬤一打眼,嬤嬤立馬一拍手像是預備好的將人請了上來。

紅梅從屏風後面,依然是一個保養得體的四十多歲的女子,但富貴樣子還是藏在骨子里的,那規矩還是很得體。

「見過皇上,太後,淑貴妃娘娘。」

太後沖著紅梅一擺手,道︰「咳咳……你既然要來當面澄清當年之事,想必剛才在屏風之後也听見皇上心中困惑,你作為當年知之者,就說出事情吧。」

紅梅跪在地上,匍匐著身子,道︰「回皇上,當年事情也是突發,絲毫怪不得太後,太後也是實屬無奈之舉。當年祥貴人入宮之前就曾有一樁婚約,是一位侍衛。

祥貴人母家用家族榮耀逼迫祥貴人進宮,祥貴人不得不依從。祥貴人那般天人之姿的容貌,很快便得到太皇的寵愛,一寵便是多年。」

段景延此時臉已經黑了下去,他只知道其中有有個被污蔑的侍衛, 沒想到竟然是青梅竹馬的關系,這更是說不清了。

姜瑤于是替段景延發問著︰「既然女子進宮就已經與過去做了了斷,才能受到太皇的嬌寵,那還為何會有之後的事發生?」

「淑貴妃娘娘說的是,祥貴人當初與太後一起進宮,兩人很是交好,太後性子沉穩得到太皇信賴執掌六宮之權,祥貴人坐著受寵的嬪妃。所以知道祥貴人自進宮之後,與該侍衛並再無來往。那侍衛也參軍去邊境做了士兵。」

「那還不是污蔑嗎?」

「祥貴人性子倔強,有次因為與張妃發生口角,被太皇以恃寵而驕的罪名禁足宮中,後來張妃身上潰爛,說是因為祥貴人送去的脂粉。搜查祥貴人宮中的時候,發現了祥貴人的麝香香囊。」

「麝香香囊?」

姜瑤詢問著,心下又是一驚,怎麼覺得和自己的處境很是相似,姜瑤看向段景延,段景延除了緊握拳頭,臉上卻並沒與任何變化。

「是,那是從西域傳過來的避子香囊,怪不得盛寵至極的祥貴人並沒有身孕,看了太醫也查不出任何,太皇一怒之下收了宮內所有的麝香。」

姜瑤心沉了下來,不解的問著︰「那太皇當時如何處置了祥貴人?」

紅梅低垂著頭,搖了搖頭道︰「太皇沒有處置,心疼祥貴人的緊,只是吩咐了祥貴人身邊的下人,若是發現再給祥貴人用麝香,就誅滅九族拋尸荒野。」

「看來太皇對祥貴人用情至深。」

「誰說不是呢,于是祥貴人很快有了身孕,但第一胎被張妃害的滑胎,太皇礙于張家勢力沒有過多斥責,並且寵幸起來。祥貴人是個烈性子的,從那之後和皇上有了隔閡。」

姜瑤深刻知道女子那時候的悲痛欲絕,也知道太皇平衡權政的無奈,實屬很多的無奈。

紅梅嘆了口氣,道︰「之後祥貴人懷上了皇上,皇上五歲那一年,那位侍衛做了鎮國大將軍,功成名就歸來,在慶功宴上見到了祥貴人。太後當初發現的時候,祥貴人很是失意,對著將軍大哭,太後私下里苦口婆心的相勸,祥貴人便當面應著但還是私下里與將軍相見。太後知道後宮女子的苦楚,也幫著隱瞞著,皇上七歲那一年,終于被張妃發現。之後祥貴人被降了位份,關進了冷宮,張妃還仍舊沒有任何放過,親自送了毒藥過去,太後趕去的時候已經晚了,沒了生息了。」

紅梅一直匍匐著身子,不敢直起身,她講的很是平緩,從吳自成和紅梅兩個人嘴里說出的事兩個版本的故事,姜瑤听得心亂,想必段景延也是一樣。

「之後將軍被卸去了官職,斬首示眾,祥貴人全家誅滅九族,太後見皇上可憐才拉到身邊撫養,完全是看在過去與祥貴人的情分上,還請皇上明鑒。」

段景延頓時一個起身,冷著臉色,就往外面走去,姜瑤急忙跟隨出去。

姜瑤不敢言語,跟在他身後走在御花園內,看著他疾馳的腳步漸漸放緩,姜瑤挽著他的胳膊走在身側。康德也是緊緊跟在身後,一聲不敢吭。

「依臣妾來看,無論當年是何種實情,如今已經無法查對,本來人的言辭就有很多片面性,最重要的是現在和以後的事。」

段景延轉過身子,陰冷的眼眸看著姜瑤,看著她一雙瀲灩的清眸,像是在看一潭清水,又像是自照,又像是再看過去和未來。

「所以朕永遠不會像太皇那般昏庸,連自己的女人都守不好,難怪會晚景淒涼。」

姜瑤倒是知道太皇的晚年是在床榻上度過的,被太後關起來獨自一人照顧著,最後被奪權時候,被其他皇子逼迫著寫傳位詔書。

姜瑤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對于避子香囊的事該如何解釋,但看著知道如今段景延眼仍然沒有任何質問,心里更加多了些愧疚之意。

「皇上打算如何?無論皇上想如何做,臣妾都會在皇上身邊支持。」

她本來想勸著段景延不去追究,可是若是祥貴人當真被毒害,那她定要太後付出代價的。

段景延一聲苦笑,模著姜瑤的臉頰道︰「阿瑤與粱將軍當年也是青梅竹馬,阿瑤進宮這些年,朕也讓你吃了很多苦,阿瑤可曾想過與粱將軍私通嗎?」

她被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問的有些懵,眨巴著兩個大的眼楮,不假思索的道︰︰「臣妾從未有此心思,臣妾的行為皇上都能明鑒的啊,臣妾早已忘了此事。」

正如她之前所說,進宮的女子就應該與過去做了斷,包括自己的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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