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皇上的霸道育兒經

作者︰蘭若春風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鏡圓宮內外燈會通明,庭院內亮著一盞盞的宮燈,明恍的燈火映襯著姜瑤的身影。她蹲為四皇子擦著眼淚,而四皇子呆愣愣的張著嘴哭喊著︰「母後……」

姜瑤應著聲,一臉的憐惜表情,仍舊不死心的問著︰「承俞,你告訴母後是誰咬的你?」

燈火映照著姜瑤的面紗上,仍舊清晰的透著那一抹傷痕,段景延滿是憐惜的看著姜瑤,此時問琴听到動靜從偏殿走了出來,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宋卿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擦著眼淚,啜泣著道︰「俞兒不要怕,母妃在這里,是誰傷的你,你跟皇上和皇後說,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四皇子嘴一撇,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他顫抖著身子,啜泣著對姜瑤道︰「是……大哥哥……咬的我。」

四皇子一說完,宋卿就覺得揚眉吐氣一般,跪直了身子,委屈的看著段景延︰「皇上,您看臣妾可是句句屬實啊,大皇子就在臣妾面前咬的四皇子,臣妾的心都要碎了的。」

段景延干咳了一聲,挑了挑眉毛,不作任何言語的看著姜瑤,當做無事發生一般。

姜瑤看著那傷口,在看著眼前的小人,著實可憐著,听聞是個不怎麼聰明的孩子,更加憐憫的道︰「承俞不哭了啊,母後定嚴懲你大哥哥,為你出氣,好不好?」

四皇子抹著眼淚,不住的點著頭,姜瑤將問著一旁的奴婢道︰「張太醫可走了?」

「沒呢,在後廚盯著人熬煮湯藥。」

姜瑤看著問琴,道︰「快帶四皇子過去上藥吧。」

問琴此時也看出了大概,立刻帶著四皇子前去,姜瑤站起身子,看著一臉隱藏著笑意的段景延,知道這定是他的育兒經,把阿曜驕縱成如此。

「皇上,臣妾能受得了著冤屈,可是四皇子年紀尚幼可如何受的了?以後無逸園的那些皇子公主們根式嘲笑四皇子,臣妾不忍心。」

段景延看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宋卿,立刻一個橫眉冷目看過去,「為何朕的阿曜只咬你的四皇子,而不是咬其他人,你就沒有想過?」

宋卿一怔,听著段景延的意思,是絲毫沒有把四皇子當成親生的看待,一口一個朕的阿曜,宋卿恍惚著眼神道︰「興許是大皇子看四皇子是痴兒,所以就任意的欺辱。」

宋卿揪著手帕,姜瑤听著宋卿對自己過繼的孩子動不動就是痴兒,可沒有變現出來的那麼愛子,「瑩貴妃莫要將心思用歪了,本宮的阿曜,自會管教,這個補償也自會給。」

「皇後說的話有些嚴重了,臣妾為四皇子求庇佑,怎麼就成了用歪心思了。皇後也有大皇子,應當能體量我這為人母的心思。」

既然早晚都玩撕破臉,宋卿也不給姜瑤什麼余地了,段景延面前的這個賢母的名聲,她還是要定了的。

「好了,瑩貴妃別鬧了,皇後剛收了傷,身子為重,此事朕自會給四皇子一個交代。」

宋卿一個俯首,道︰「臣妾都听皇上的,臣妾這就去看四皇子。」

這邊宋卿站起身,剛要離開,就見阿曜背著小手從外面走進來,姜瑤看著渾身是血的阿曜,一個箭步就沖過去,撫模著他的臉頰。

「阿曜,這是傷了哪了?重不重啊!」

阿曜的小手滿是血腥的為味道,撫上姜瑤擔憂的來年,他嘴角一笑,像極了段景延的邪氣。

「母皇,不必擔心,阿曜為母皇出氣了,咬了歲安宮的指望,還去慎刑司監刑,每一鞭子要入股出血為準。」

「阿曜,你……」

姜瑤瞬間不知道說什麼,面對著阿曜這個孩子,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戾氣,明明這麼小卻有著保護她的,和段景延竟然這麼像。

姜瑤緊緊地擁著阿曜抱入懷中,淚淌進阿曜的脖頸間,「是母皇要保護你,怎麼變成你保護母皇了?」

「阿曜,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到母皇。」

阿曜的眼眸卻死死的盯著宋卿,眼中帶著恐怖狠厲的深情,看的宋卿一個驚愣,心里很是害怕一個四歲的孩童要做出什麼事情。

宋卿指著阿曜,看著段景延道︰「皇上,你看這大皇子這麼小就這般的暴虐,若是……」

段景延絲毫沒理會宋卿,走到姜瑤的身側,對著阿曜冷聲道:「下次要注意,不可以弄髒衣服,嚇壞你母妃。」

阿曜重重的點著頭,「兒臣知道了。」

姜瑤總覺得哪里不對,站起身看著段景延剛要開口說話,便被段景延拉著往殿內走去︰「天黑了風冷,瑤兒還是早些安睡。」

「那就罰你跟著母皇受教!」

姜瑤看懂了段景延的意思,也點了點阿曜的小腦瓜,拉著阿曜在宋卿面前走過,走進了殿內。

後面的劉尚儀看著宋卿,清了清嗓子道︰「還望瑩貴妃早些離去,莫要擾了皇上和皇後的寢睡。」

此時問琴也帶著臉上包扎著的四皇子走出來,宋卿一把拉過四皇子,轉身往外走著。

那一夜,阿曜在段景延和姜瑤中間睡的,握著姜瑤的手,甚是安眠的模樣,姜瑤模著阿曜的頭,發自內心的喜愛的不得了。

「皇上,你太縱著他了,這麼小就已經開始闖禍了。」

段景延側臥著身子,笑看著姜瑤,「那又如何?有朕頂著,朕的兒子誰敢說三道四。」

姜瑤深吸一口氣,這種霸道的辯論是贏不了的。

第二日清晨,姜瑤醒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阿曜和段景延的影子,劉尚儀端著一碗湯藥走進來,道︰「娘娘,把湯藥喝了吧,主要還是補身子的。」

姜瑤在劉尚儀的威逼利誘之下才喝了下去,苦澀的很,劉尚儀一個竊笑,姜瑤回憶著問︰「尚儀,你笑什麼?我一個劃傷為何要喝湯藥?」

「娘娘,這可是舒安峰上吩咐的,上好的坐胎藥。」

「尚儀,自從來了這,都開始學壞了,莫不是忘了誰才是你主子?」

姜瑤嘟著嘴嬌嗔著她,劉尚儀扶著姜瑤做到梳妝台前說著︰「那定是娘娘啊,誰也比不過娘娘待奴婢的恩情。」

「那你還要幫著他誆騙我,喝那麼難喝的東西?」

「娘娘,苦口利于病啊。」

劉尚儀為姜瑤梳著發髻,姜瑤看著外面阿曜,正在院子里走來走去的背書,狐疑的問著︰「阿曜怎麼這個時辰還在背書,不是應該去無逸園嗎?」

「是皇上罰了大皇子要背完整本《論語》,才可去無逸園,奴婢瞧著那麼厚一本,恐怕要有好長時間去不了了。」

姜瑤從窗戶的縫隙中,看著阿曜坐在一個石登上,一陣嘆息的神情,嘴里念叨著︰「母皇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姜瑤不禁一個笑意浮上了唇角,待劉尚儀梳好發髻之後,走到庭院內,笑著走進阿曜︰「阿曜,再想什麼?」

阿曜坐在石登上悶悶不樂的道︰「阿曜覺得好沒意思,每日待在這個皇宮內,還要背書!」

姜瑤模模阿曜的小腦瓜道︰「那母皇帶你出去玩如何?」

阿曜的眼神瞬間的亮了起來道︰「真的嗎?阿曜真的可以出去玩嗎?阿曜想吃冰糖葫蘆,想吃糖人,吃糕餅……喝女乃茶。」

「都可以。」

姜瑤點著頭,阿曜瞬間就從石凳上蹦下來,歡呼雀躍的看著姜瑤道︰「阿曜可以出去玩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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