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恭敬點頭,轉身去準備今晚的行動。
韓世杰與塵天涯打扮成道長與藥童的模樣。
捋著八字胡,右手提著白布帆,嘴中吆喝著︰「八字看相,陽宅陰宅,捉鬼驅邪,還有奇花妙果。」
吆喝半天沒人理這對師徒,都瞪著眼看乞丐呢。
經過赫家大門時,韓世杰又重復之前的話,只不過聲音提高不少。
赫鐵樹正與三位好友聊天,听到門外的吆喝聲,以為又是一些江湖騙子不想理會。
听到奇花妙果幾個字時,赫鐵樹愣住了,叫來一個僕人,說道︰「你去外面看看是誰,把他叫進來。」
僕人領命而去,到大門口就看到兩個道士,僕人沒好氣的攔下兩人,翹著嘴,斜瞥兩人一眼。
「你說你有什麼本事啊?」僕人問。
韓世杰拱手笑道︰「八字看相,陽宅陰宅,捉鬼驅邪,還有奇花妙果。」
「奇花妙果?」僕人詫異,猜想主人可能就是想要這個,大拇指指向里面說︰「我家主子讓你進去。」
韓世杰與塵天涯對視一眼,進入赫家,僕人把兩人領到赫鐵樹面前,此時的赫鐵樹正和好友們品茶听曲。
赫鐵樹沒開口,其他人也不說話,韓世杰兩人只能站著,等曲听完了,赫鐵樹才睜開眼楮。
打量著兩個年輕的道士,赫鐵樹懶散的問︰「你說的奇花妙果是什麼呀?」
韓世杰從容的說︰「一種能在水中開花的丹藥。」
「哦?」赫鐵樹和三個好友同時坐直身子,期待的注視過來。
韓世杰接著說︰「請端來一盤水。」
赫鐵樹馬上讓人端來,韓世杰從納戒中拿出一枚丹藥,隨手拋入水盆中。
赫鐵樹幾人全神貫注的盯著水盆,丹藥在水中泛著金光,然後丹藥表面產生裂痕,從丹藥中飄出縷縷金絲。
金絲升騰出水面,在眾人驚嘆的目光中長出一朵蓮花來。
微風拂過,青翠欲滴的蓮花在水面上搖曳著。
「鬼斧神工!」姓段的人率先開口。
另外三人也被驚醒,許久都不能平復心中的震驚。
塵天涯雙眼泛光,伸手想去觸踫,突然心頭一跳,想起自已現在有大事要做,已經不是小偷了。
赫鐵樹顫抖著撫模著蓮花的花瓣,羨慕的眼神中浮起一抹嫉妒,又很好的掩飾下去。
「這位仙長,此花能割舍給老朽嗎?」赫鐵樹試探性的問。
韓世杰笑道︰「老人家想要的話,一千靈石便可拿走。」
「好!爽快!」赫鐵樹本以為道士會漫天要價,听到只要一千枚,他立刻答應了。
手中納戒光芒轉動,一千枚靈石飛向韓世杰,韓世杰袖袍一揮,盡數把靈石收入其中。
「告辭。」韓世杰拱拱手要離開。
赫鐵樹也笑臉相送,走沒幾步,赫鐵樹的笑容僵住,問道︰「仙長,你這丹藥可有配方?」
韓世杰道︰「自然有,那是貧道賴以謀生的手段。」
赫鐵樹猶豫片刻說︰「仙長不妨先住下來,我還有其它事想請問仙長。」
韓世杰委婉拒絕道︰「老人家客氣了,貧道是雲游之人,不習慣住在奢華的樓屋內,還請老人家莫怪。」
見攔不住道士,赫鐵樹也不強求,把韓世杰送到大門外。
離去後,赫鐵樹又和幾位好友賞花去了,臨走時,赫鐵樹在身後做了個手勢,在一旁服侍的僕人會意,悄然出門。
韓世杰與塵天涯穿過幾條小巷,找了間客棧點了幾道菜,在大門口時還說著今晚在這里住下,跟蹤來的僕人等了一會,跑回去稟告了。
僕人走沒多久,韓世杰與塵天涯從客棧中出來。
韓世杰望著僕人消失的方向,笑道︰「赫家老怪還派人跟蹤,是沒安好心啊。」
塵天涯擔憂道︰「他又要培養出新的奇花,按照他的手法,今晚這個豐源縣又要有人失蹤了。」
「哦?怎麼說?」韓世杰好奇的問。
塵天涯嘆了口氣,說道︰「前段時間我在這里偷盜時,剛好目睹一名乞丐被折磨,在赫老怪的腳下苦苦哀求,張著嘴一直磕頭,想叫卻叫不出聲。」
「赫老怪就用乞丐的血去澆灌他的花朵,後來乞丐求饒無果,突然暴起反抗。」
「赫家老怪反而更加興奮,制服住乞丐後,繼續慢慢折磨,直到乞丐死亡,赫老怪才讓人把他拖走。」
「大概每隔十天左右,赫老怪就會殺兩個人,如今他弄出個施粥為民的計策,多半晚上就要挑選乞丐下手了。」
韓世杰沉聲道︰「我的清水蓮花已經在赫家,按照之前的計劃,赫鐵樹會在半年後被蓮花的氣味毒死,現在看來計劃泡湯了。」
「還有其它辦法嗎?」塵天涯問。
韓世杰思索片刻說︰「今晚先守著赫家,不讓他抓人,至于怎麼讓赫鐵樹上當……。」
韓世杰在塵天涯耳旁低語,旋既塵天涯匆匆離去。
乞丐與混混們吃光赫家的米粥後,在赫家臨時搭建的簡易草棚下休息。
夜幕時分,等大家都去睡覺時,赫鐵樹的心月復僕人小六從赫家出來。
趴在對面樓頂的塵天涯發現目標,對旁邊閉目的韓世杰低聲道︰「就是他,這個人經常從外面抓來乞丐給赫老怪養花。」
「先看看他要干什麼。」韓世杰與塵天涯悄悄跟去。
小六在草棚周圍轉悠幾圈,選了個偏遠的草棚,一身乞丐打扮的小六晃晃悠悠地坐在幾名正在憨睡的乞丐旁。
用手捅了捅兩個乞丐的背,兩個乞丐沒好氣的哼哼兩句,斜眼瞪著小六。
小六呵呵一笑︰「我說哥們,這赫家施粥也才幾天,幾天過後就沒了,到時候你們還是要餓著肚子。」
其中一乞丐有些怒意的說︰「廢話!我們又不是不知道,把我們從美夢中叫醒就是要听你廢話的嗎?」
小六也不生氣,警惕地看著四周,從懷中拿出一個金手鐲。」
兩個乞丐眼楮都快飛出來,張著嘴想大喊,又連忙自己用手捂住。
好半天才問︰「我說哥們,你這是金的嗎?」
小六用牙咬了一下金手鐲,然後遞給兩個乞丐看。
「真金啊!」乞丐不掩飾貪婪的目光,抬手就想去拿。
小六立刻把手鐲藏進懷中,說道︰「這是赫家的赫菩薩給的。」
「他為什麼會給你這個?」乞丐們激動的問。
「因為我長的像他的遠房佷子,所以他給了我這手鐲。」小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