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位小哥哥,咱倆踫一杯。」魏容舉著酒杯。
受寵若驚的一個山羊胡男子嬉皮笑臉,目光在魏容身上游走。
「討厭,你看哪呀?」魏容故作嬌嗔,身子偏過一邊。
山羊胡男子心癢難耐,想要動手動腳,可礙著人多,男子忍著。
魏容見時機成熟,低聲到男子耳邊問︰「那個叫韓世杰真討厭,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男子不覺有詐,恨恨的說︰「我也討厭他,老搶風頭,對于他的身份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曾經一爐煉制出兩百枚元靈丹。」
「兩百枚元靈丹!」魏容愕然,強壓著震驚繼續與男子攀談。
後面听不到什麼有用的內容,魏容找了個借口給別人敬酒,依舊打探不到消息。
晚上清風徐徐,明月高照,飯後的眾人都成群結隊的散步,魯小婉和韓世杰一起,說著從魯家到丹會發生的事。
韓世杰如釋重負︰「原來用淬雷丹就可以解,這次要謝謝會長。」
魯小婉說︰「報恩也報完了,你幫會長贏得比賽。」
韓世杰道︰「比賽是丹會弟子該參加的,和會長救我是兩碼事,以後有需要我還是要幫一下會長。」
魯小婉問︰「那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韓世杰說︰「回煙雨樓吧,你要不要去看看煙雨樓的風景?」
「好呀。」魯小婉也沒什麼事做,正好去逛逛。
「請問前面的是韓公子嗎?」一個溫柔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韓世杰和魯小婉回頭一看,見魏容在後面,韓世杰問︰「有事嗎?」
魏容嫣然一笑︰「有點事情請教。」
說著還看了魯小婉一眼,歉意道︰「麻煩這麼姑娘能不能暫時離開一會兒?」
魯小婉撅了撅嘴,偷偷對韓世杰說︰「吃飯的時候我看到她和很多個男子眉來眼去,你要當心。」
只剩韓世杰和魏容了,魏容又用那嫵媚的聲音問︰「韓公子哪里人呀?家住何方?老師是誰呀?」
「又來打听。」韓世杰內心呵呵一笑,說道︰「孤兒,四處漂流,家師隱姓埋名。」
「一般隱姓埋名的人都是高人,看來韓公子福緣深厚能遇到一個好老師。」魏容色眯眯的盯著韓世杰,身子靠得越來越近。
韓世杰一個轉身拉開距離,手在空中一抓,對魏容說︰「螢火蟲。」
魏容以為韓世杰故意疏遠自己,當看到真有螢火蟲從韓世杰手掌中飛出,她才甜甜一笑︰「真好看。」
「韓公子,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去我懿洲丹會,那里資源多,我們會長很看中你,小女子我也對韓公子……。」魏容不說了,低著頭臉頰緋紅。
韓世杰委婉道︰「讓姑娘失望了,我在晉洲待習慣了,而且我已加入這個丹會,沒想過離開。」
魏容漸漸失去笑容,眼中閃爍著狠戾之色,韓世杰活了千年哪里看不出她的意思,心說軟的不行要來硬的是吧?
苗雨伯帶著幾個朋友往這邊趕,其中一人還吹著口哨,模仿鳥叫聲。
這是暗號,如果魏容在規定的時間內不能把韓世杰帶過來,他們就會實行第二套方案。
苗雨伯的計劃是怒斥晉洲的丹師,說韓世杰飯後約魏容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肯定是對魏容行不軌之事。
晉洲這邊自然不信,然後苗雨伯會帶著自己的人說去救人,提前吹口哨打暗號。
晉洲的丹師不會不管,肯定會帶著人看個究竟,這時口哨已經吹響,魏容就要栽贓陷害了。
魏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衣服有意無意的往肩下滑。
韓世杰也听到口哨聲,又看到魏容這一舉動,馬上明白她要干什麼,似笑非笑的問︰「姑娘喜歡玩這一招?」
魏容裝作手忙腳亂,花容失色的問︰「韓公子什麼意思?」
韓世杰也不解釋,他手疾眼快把魏容扶起,然後自己把自己衣服撕碎,還不忘打自己一掌,打得口鼻噴血,再利用仙魂秘典使自己靈魂出竅,遁在地下,韓世杰的肉身則倒在地上。
這一幕發生太快,魏容呆若木雞站在原地發呆,這時苗雨伯的人也趕到了,他大喊大叫道︰「婬賊!快放了魏姑娘!」
盯楮一看,只發現魏容一人站著,韓世杰倒在地上,這場景不對呀,苗雨伯大腦有些空白。
傅建木帶著丹師趕到,見韓世杰昏迷不醒,傅建木上前去探韓世杰的鼻息,發現斷氣了。
「你……!你對韓世杰做了什麼?」傅建木目眥欲裂。
「我……,我沒做什麼,是他自己打死自己的,衣服也是他自己撕的。」魏容百口莫辯。
「你的意思是說他腦子抽風把自己打死了?」傅建木顯然不信。
魏容都快哭了,堅持道︰「就是這樣。」
苗雨伯帶來的人大眼瞪小眼,一句話也說不上。
余銳鋒也來了,臉色難看的問︰「怎麼回事?」
其實余銳鋒才是主謀,計劃都是他安排的,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余銳鋒才問向魏容。
魏容把事情經過一說,余銳鋒自然相信弟子的話,指著韓世杰的尸體說︰「他是自殺的。」
傅建木一听就惱了,猛然起身喝道︰「你再說一遍!」
氣氛劍拔弩張,韓世杰覺得差不多了,反正目的是不中魏容的計,于是韓世杰的魂魄從地里冒出,直接鑽入本體。
躺在地上的韓世杰唉喲一聲醒了過來,眾人表情各異。
傅建木撫起韓世杰,問道︰「剛才發生什麼事?」
韓世杰裝做不知,搖頭道︰「不清楚,就那樣莫名其妙的暈倒了。」
余銳鋒見韓世杰無大礙,丟下一句話︰「既然沒事了我們就走。」
「不能走,這事要說清楚。」傅建木攔在余銳鋒面前。
余銳鋒問︰「怎麼說清楚?除了他們兩人在場一人一套說詞,誰還能拿出證據?」
雙方僵在那里,韓世杰沖著傅建木輕輕搖頭,意思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天懿洲的人一走,韓世杰也就可以安心回煙雨樓了。
于才接到弟子通報也趕了過來,先是兩邊調解,讓大家各自回屋休息,然後才獨自去找韓世杰問明情況。
韓世杰把事情的真實經過一說,于才罵道︰「余銳鋒教的些什麼人。」
韓世杰說︰「算了,明天我就回煙雨樓,以後不會和他們見面了。」
「委屈你了。」于才拍了拍韓世杰的肩膀讓他好好休息,事情也就了結了。
魏容咬牙切齒的對余銳鋒說︰「那小子滑頭的狠,他馬上識破了我的計劃,反而被他算計了一道。」
余銳鋒把手中的杯子捏碎,毫無感情的說︰「我就不信他不出去,我們明天假裝離開,讓弟子們便裝潛回來,只要他離開丹會走出城,我要親手殺了他,他的存在是我獲勝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