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看似一樣,實則不同,在很多人看來,九宮絕殺陣充斥著難以置信的危險,但是,只要模清其中的規律,就不會陷入必殺之局中。
陳詩無疑是最適合這樣的局勢,有點如魚得水的感覺,他的手朝著床鋪狠狠地一帶,女鬼還來不及慘叫就被按在了床面上,她除了驚訝還是驚訝,這樣的情況如果換作誰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個自命不凡的女鬼,才剛行凶就被治得服服帖帖的,哪里還有勇氣繼續對他出手。
「你一點都不怕我嗎?」
女鬼被按在床面上,算得上是老實了,只有乖乖的詢問陳詩。
他咧開了嘴角對著面容可怖的女鬼露出了一抹淺笑著,有些嘲諷的說道︰「沒有那金剛鑽,攬什麼瓷器活,作為女鬼就應該果決一些,猶猶豫豫的,弄不死別人,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他的話又把女鬼氣哭了,還真驗證了「鬼怕惡人」的道理,再生猛的惡鬼遇到惡人之後,都會忌憚三分,沒有想到他「不顯山不露水」就把自己給壓制住了,實際上是他身上流露出的那份氣勢,她實在是太熟悉了,還真是讓人感覺到說不出的惆悵。
他沒有繼續對女鬼動手,而是放開了女鬼,一臉淡然的看著女鬼,等待著女鬼繼續開口。
女鬼在收起了可怖的形象,恢復到了正常的女人狀態,只是臉色蒼白一點,不像活人一些,女鬼只是驀然的搖了搖頭後,緩緩地開口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可以動手要了你的命,但是,你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我覺得異常的熟悉,像極了另外一個人。」
「你是說陳楚?」
他自然知道女鬼說得是誰,既然這個陣法是人布下的、又讓人感覺非常熟悉,那麼他第一時間會想起陳楚,很明顯、陳楚安排這樣的陣法和新的方向,就是讓他開始收獲一些東西,肯定不是讓他收女鬼作為鬼妾,這個女鬼實在是太弱了,真要遇到這個空間里更加生猛的存在,還不夠做炮灰的,還真是讓人感覺有趣了,從一上來,就給自己安排這樣一個鬼物,九宮絕殺陣的難度肯定不止這樣。
女鬼听到那個名字之後,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很明顯這個名字對她而言就是一個禁忌,好像听到都會魂飛魄散一樣,這就讓陳詩更加有點忍俊不禁了。
他把手攤在面前,不知道在想什麼,讓女鬼有些疑惑,不過,女鬼還是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你知道他?又或者你就是他?」
「算是,也不是,說實話,我最不想成為的人就是他,我听不喜歡他的行事風格的。」
如果陳楚不是楚江 鬼帝,那樣的行事風格絕對會讓人詬病,既然已經傳位給了黎茶,那麼,又把冥王璽私藏起來又是幾個意思?難道是為了今天這樣的情況發生嗎?這樣的做法和畫蛇添足又有什麼區別?莫非就是為了挖坑埋自己?
女鬼被陳詩弄懵 逼了,確實和她想得不太一樣,做起事來更加的果決一些,陳楚到底是自己什麼人?她也不是特別清楚,反正是讓她感覺連靈魂都會顫栗的存在。
「你是準備回衛生間繼續害人呢?還是準備和我談談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陳詩自然不會強求女鬼做她不喜歡的事,也沒準備繼續動手的意思,這樣的情況,縱然是動手,還不能把她怎麼樣,還不如給她一個做選擇的機會,至于她會做怎樣的選擇?都在于她自己。
女鬼自然不想會那陰暗的衛生間,她看著陳詩很久,像是做什麼決定一樣。
陳詩沒有繼續開口追問,只是一臉淡然的看著女鬼,等待著她開口。
「我對于這個世界不是特別了解,只是這個世界從創建之初就已經超過了我所在的時代,當初,陳楚只是見我漂泊不定,又沒有害人之心,又無心輪 回,在我消散之際、順手把我丟在這,而且,他還叮囑我,有人擅闖的話,你可以隨便動手,不用害怕,可是,我哪里能夠想到,第一次動手,就遇到了你?」
女鬼坦誠的把一切都告訴了陳詩,看來她確實不是那麼重要,但是,讓陳詩不解的是陳楚做事絕對不會無的放失,肯定有其用意,女鬼也不會像她想得那麼沒用,所以,這九宮絕殺陣的關鍵也極有可能會在她身上,只是陳楚沒有告訴她而已。
陳詩收回思緒後,看了一眼窗外說道︰「陳楚肯定帶來得不止你一個鬼物吧?」
女鬼听了陳詩的話之後,點了點頭後,說道︰「嗯!陳楚說過,現實中都有那麼多鬼物的存在,這里是遠超現實的存在,要想維持這個世界的存在,肯定要有很多鬼物來充當一下其中的角色,有的鬼魂都不知道自己死了,像游 戲中的NPC一樣。」
陳詩想起了剛剛推搡自己的女孩,不由得啞然失笑道︰「剛剛的那個女孩也是鬼?她扮演的是我妹妹?還是?」
女鬼搖了搖頭後,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之前你沒參加補課,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那里有超乎我想象恐怖的存在。」
陳詩覺得自己像個裹住雙腳的老太太一樣裹足不前,這樣下去未必是好事,這個女鬼自然不會知道冥王璽的具體位置,但是,他依舊選擇「死馬當作活馬醫」,希望能夠從女鬼身上獲得關于冥王璽的下落。
「冥王璽在哪里?你知道嗎?」
女鬼當然知道陳詩因何而來、因何而去,冥王璽她肯定是不知道下落,但是,毋庸置疑,像他這樣的人,來到這里,不就是為了冥王璽而來,這是不爭的事實。
「呵呵!」
女鬼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說道︰「不知道冥王璽到底在什麼地方,可能存在這里每個角落,有可能就在這個房間里,可能偽裝成最不起眼的東西。」
听了女鬼的話,陳詩只感覺自己腦袋瓜子生疼,這樣的情況,想要找到冥王璽,看來需要耗費很久的時間,只是不明白其他人會變成什麼樣了?他們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呢?不過,現在他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管不了其他人,還是早點找到冥王璽才是關鍵,至少這樣可以減少傷亡,但是,一切都不會像他想象得那麼順利,想要找到冥王璽就和大海撈針一樣,根本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
陳詩揉了揉太陽 穴,有點頭疼的開口說道︰「唉!你這和沒說,也沒有什麼區別。」他覺得有點茫然了,壓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麼?現在的他就像拿了沒有劇本的演員一樣,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去扮演一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角色。
女鬼听了陳詩的話,不由得低下了頭,對于自己幫不到陳詩,有點自責起來,這樣的耿耿于懷,讓陳詩不由得想起了陳婷婷,這個和自己靈魂糾纏不清的女鬼。
陳詩見女鬼這副模樣,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罪人一樣,不由得開口說道︰「你也不要多想,幫不了我,就陪我聊聊天,對了,你當初為什麼不選擇轉世輪 回呢?成為在一個永世長存的存在,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
「哦!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覺得沒有什麼意思,我就連自己是怎麼死得?我都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當初我們大燕就那樣滅亡了,因為一件事,死了好多人,而這些人幾乎都被帶到了這里。」
「什麼事?」
陳詩開始對于這件事充滿著濃烈的好奇了,想想當初燕滅亡的劊子手,除了秦王嬴政之外,還有誰能夠做得出這些事?而這件事極有可能是有歷史淵源的。
「焚書坑儒。」
女鬼說出這四個字,陳詩就感覺像是頭頂炸開的響雷一樣,這件事,他讀書時,還特別感興趣,而這一次出現的動 亂,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秦廣王始終沒有出現過。
「秦廣王,是不是就是這九宮絕殺陣的一環?」
當時,在冥王主持會議的地方,秦廣王對陳詩一直都照顧有加,但是,直至後來,他一直都沒有見過秦廣王,想來秦廣王肯定忙下件事去了,而這件事肯定和冥王璽月兌不了干系,也難怪他會有這樣的想法。
陳詩對于听故事一直都有濃厚的情緒,于是,就不走的追問起來︰「你當初是被秦王嬴政坑殺的,而那個獨斷專行的秦始皇又會什麼原因坑殺這麼多人呢?」
女鬼自然是听清楚了陳詩的話,不由得點頭後,開口說道︰「嗯,確實是有點奇怪,被坑殺的所有人,看起來沒有什麼聯系,」
「秦王嬴政到底為什麼坑殺這麼多人?」
陳詩其實一直都擅長抓住所有問題的關鍵所在,也是他唯一想不通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冥王璽嗎?還是其他比較重要的東西?焚書坑儒,看起來是坑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但是,這一切開始變得撲朔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