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本王有的是法子

「殿下,咱們還要進去嗎!」

此事並不棘手,只是有些背棄內心的心意罷了。

若是放在以前,必然是冷血無情想也不想直接沖進去,不說殺個一干二淨也要將人抓起來,丟到木人武面前好好看一看他臉上慌張的神色。

可一說到妻子兒女一下子便想到懷孕的裴靜秋,這心里說什麼也狠不下去。

「這件事情本王親自處理,你們幾個隱在暗處莫要露出馬腳!」

家門口不遠,有幾個賣青菜的小攤子,夜北冥未曾接觸過這種事情,走到攤子面前,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小伙子,你想要些什麼,」賣菜的小商販十分熱鬧的出聲問道,「老婆子,這里有剛摘的韭菜菠菜,你看有想要的嗎……」

「婆婆這菜真是不錯,不過我想向婆婆打听些事情!」

賣菜的婆婆長得十分樸素,臉上褶子有些深,看來風吹日曬沒少受罪,听到夜北冥這般說話,道︰「你想問些什麼?老婆子在這街上生活了,不少年了……」

看來這人是個愛說話的主,這一直說個不停的。

蘇北滬站在一旁,臉上十分尷尬。自家殿上沒有半分事景氣息,這會兒來買菜……

也不知這婆子眼楮是真有問題,還是腳有問題竟看不出來,還在這里熱絡的攀談。

……

一行人還未靠近院落,便听到院落里面傳來嬉笑玩樂的聲音。

「姐姐,姐姐,快來抓我呀!」

一虎頭虎腦的小兒在院子里瘋跑,臉蛋兒跑得紅呼呼的。

「一會兒便要吃飯了,你莫在瘋跑,省得娘一會兒說你!」

……

「這一大一小一雙兒女乃是木人五的孩子,妻子和老娘就在灶房里。」

夜北冥只覺著腳下千斤重,竟一步也邁不進去了。

「先將人抓起來,好生供著!」

蘇北滬︰……自家殿下這般行事,果真不是之前那個冷血無情的殿下了。

「溫柔一些,罷了罷了,用點腦子!」

「卑職明白!」

蘇北滬嘀咕,殿下的意思是有點腦子就是將人騙出來,等到……算了,听從殿下的吩咐便是,管他什麼時候呢。

對著手無寸鐵的婦人下手,還真是下不去,不是天生地養,是爹娘血親一點一點撫養長大,人心都是肉長的,這段時日……

手上的劍和刀砍賊人行,砍殘弱婦孺不可!

回到驛站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書房里的燈花兒 啪作響,夜北冥獨自一人坐在書桌前,提筆正在寫些什麼。

父皇親啟,兒臣身在徽州,詳實查探如下︰

徽州春旱確有其事,但並未向徽州知府在上表之中上奏的那般嚴峻。

此間情況,如人口渴,飲水便可解決!

但,而陳在探查期間發現另一事情︰石鹽!

此事關系重大,牽扯到的方面,還未查清,還需要一些時日來掌握證據。

……

因為缺憾的緣故,朝廷緊急調撥了一些糧食過來,如今除了要抓這些老鼠,還要保證這批糧食用到實處。

因為在交界處看到的那副景象,多多少少對于錦州徽州交界處山坳的處理,有了一定的計劃,還要繪出詳情交由工部,看工部的意見如何。

「北!」

蘇北滬正在門框上靠著打盹兒,听到殿下的吩咐,頓時一個機靈,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明日一早本王要用沈衛的人,你這會兒去通知他一聲,讓他將能動的衙役全都備好!」

「若是此等小事都準備不周全,他這父母官當真就別做了…」

蘇北滬得了,命命身影迅速消失,最後隱匿在夜色里。

窗邊飛來一只信鴿,通體灰色,腳上綁著一個信筒,這會兒竟咕咕咕在窗邊兒叫的歡快,一副要谷子吃的樣子。

「這會兒是誰傳來的!?」

夜北冥半信半疑,仔細謹慎的將那系統拆開,將放在里面的信拿了出來。

是一張小紙條︰十里坡,戌時三刻過時不候!

究竟是何人敢如此猖狂?夜北冥看著信街上的小字,這字體絕非出自男子。

是女人常寫的梅花小楷,字體俊秀,透其風骨。

「念念?」夜北冥自言自語的,「這信箋上的字體也並非尋常女子能夠練得的,梅花小楷看著簡單,練起來卻頗費功夫,這麼小的一張紙上,這幾個字寫的可謂是……」

夜北冥心中一陣冷笑,看來這蕭何的確有些本事,之前百般試探,如今性光明正大直面迎擊了?!

「來人,備馬!」

城東十里坡,一女子正在亭子里,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披風,白色的護狐狸毛,看著甚是暖和。

「吁…」

夜北冥牽著馬繩,坐在馬鞍上,順著馬在亭子前面左右走動。

「來者何人!」

邵念念臉上一副平淡的神色,放下手中的湯婆子,站起身來,「殿下,這才過了幾個時辰便不認識小女了?」

夜北冥心中一陣冷笑,這女人有些意思,竟然敢直接在自己的光明正大叫囂了。

「本王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念念小姐!」

邵念念身邊跟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臉上戴著面具,看不清具體的面貌如何,只是身材魁梧,底盤扎實,看來是個實打實的練家子。

「沒規矩的東西!還不幫殿下牽馬?」

那高個子一副你愛說什麼便說什麼,反正老子什麼都沒听到,頑固不化的神色。

「還要我再說一次?」

男人臉上神色終于有些松動,乖乖去幫夜北冥牽馬!

「念念小姐,果真是女中豪杰,這平常的魄力與膽氣尋常女子女子怕是差你十萬八千里!」

夜北冥說的是實話也是真話,只是現在兩個人的立場完全不同,一時之間該用什麼磨合都不確定。

「殿下過獎!」

二人都是能沉住氣的主,你一言我一語,已經格外的平靜。

「念念小姐,是不是忘了自己該干什麼?」

夜北冥不想繼續同他在兜圈子,便直言說道,言語間……

「據我所知,殿下一直在查顧世航和沈為?」

「是又如何?」夜北冥周遭戾氣肆意,「這世上還沒有人敢如此戲耍本王!」

「殿下不妨看看這個!」

邵念念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將手上的賬冊放到夜北冥面前。

「這是什麼?」

夜北冥挑眉問道,心中的耐心所剩無幾,最是討厭這般兜圈子。

「此乃顧世航和沈為狼狽勾結的賬冊,殿下一直在查,苦于手上沒有證據,這個可以幫到殿下!」

夜北冥看也不看,談了談身上的衣服上面沾了露水,道︰「你讓本王看本王邊該看嗎?」

「我自然是知道殿下不相信我,可殿下為什麼不試著看一看呢?信與不信那是殿下的事情,能不能幫上殿下的忙,也看殿下怎麼做了!」

不可否認這女的有些真本事,言語間接觸上方形式離微不亂,此等情況下還佔據上風,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全然表現出來。

「我家公子在前面不可靠近!」

一開始被念念知走的那個高個子放好馬匹便回來了,走到亭子面前想進去看看結果被夜北冥的人攔下!

「你未免太單純了一些,本王若是想做的事情,自然沒人攔得住!」

如今,自己手頭上人手不足,仔細拿捏把柄確實有些費勁,耽擱了好幾日。

「哦?」邵念念輕笑出聲,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繼續道,「殿下可不是之前那個殿下了,未曾對木人五下手,不正是對殿下仁慈最好的證明嗎?」

邵念念在一邊搭話,有一句話說得極好,針尖對麥芒,對方一張嘴便跟著加了個螞蚱進去,讓他說不出躲不開。

「今日的事情,本王可以當作從未發生,告辭!」

夜北冥自始至終未曾打開那本所謂的賬冊,甚至撇都沒撇過一眼。

邵念念在這里等的時候,面料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可千萬沒想到夜北冥居然絲毫不肯買賬,連賬冊都未曾翻開。

「殿下!」

邵念念有些急切的將夜北冥叫住,臉上的神色沒有了剛剛那股神色鎮定。

「本王與念念姑娘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自重!」

邵念念一臉焦急,這樣子身子的時候,就打翻了石桌上的茶碗兒,落到地上發出響亮的一聲。

「縱然是殿下不將顧世航沈為之流放在眼中,就連姐姐也絲毫不在乎嗎?」

夜北冥背對著邵念念,殊不知此時此刻二人的心思都是千回百轉。

若是夜北冥回頭便是證實了裴靜秋的確是自己的軟肋,這是致命的,不能被別人知道的東西。

「你有本事變來試試!」

「你真覺得諸如徽州如此彈丸之地,靠著蕭何在這南州府,肆意放肆,真能將爪牙伸到京城?」

夜北冥轉過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邵念念,他十分清楚地看到邵念念眼中的混亂。

這顧世航和沈為定是蕭何的人,如此一來,邵念念怎麼會蠢到將顧世航的把柄送到自己手中?

「這……」自詡是能言善辯,巧言令色的少年也在這一刻,也不知該如何說話。

「本王若是想殺了他,有千萬種法子,留著他姓名只是彰顯我皇家的仁慈罷了!」

……

月亮很明亮,周圍的風很冷,邵念念一坐在地上,仿佛是滿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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