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羞惱的自言自語,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
「大姐!」
「你等等我嘛!」
紅袖腳步一愣,大姐?大你妹啊!
懶得理會這種人,紅袖搖搖頭,自顧自的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這世上什麼人都有,何必生氣呢?」
習武之人,向來耳力極好,如今這會兒夜影臉上的神色更加難看,不是因為別的,這是紅袖剛剛的表現。
听到自己的喊聲了,明明有稍作停頓,可轉而就當做沒有听到,自己走掉了?!
「女人,一向是這麼…這麼小氣!」
「夜影!」
夜影還沒來得及同紅袖說上話,就听到自殿下的吩咐,未在多磨蹭,自己只得乖乖過去听吩咐!
「殿下!」
「你二人隨本王一同出去,本王看看這徽州知府究竟有什麼貓膩!」
蘇北滬和夜影對視一眼,皆是一副似乎明白什麼,不敢多說的神色。
「是,殿下!」
「是,殿下!」
青石鋪路,灰牆白瓦,一行三人在房頂借力快速略過!
「前面可是沈為的家?」
前面一方院落宅子極為闊綽,夜色中依舊顯示出磅礡的身軀。
「殿下,卑職過去看看?」
夜北冥藏身在一棵柳樹上,微不可擦的說了一聲嗯!
蘇北滬略身回來,一臉的疑惑不解,因為前方的府邸把守森嚴,不像是一般人家。
「如何?」
「殿下!」蘇北滬略帶猶豫,「前方不是沈為的小舅子——顧世航的院落!」
「可有看出什麼?」
隱約月色之中,也可看出這出院子的大小布局,假山園景一樣不落?
「守衛森嚴,里面有不少練家子,地盤沉穩像是靠力氣謀生計的人!」
「殿下,這顧世航的小兒子可算得上徽州一霸,吃喝嫖賭無一不同,強搶民女亦有之!顧世航此人甚是精明,依靠沈為,這幾年沒少撈得好處!」
夜北冥心中明了,向來是蛇鼠一窩,這顧世航相比同沈為有不少聯系。
「顧世航?沈為的小舅子?有點兒意思!」
夜北冥起身先行,身影直直奔向顧世航的府邸,倒是要看看這徽州知府的小舅子緣何這般猖狂?
院子布局極為將就,想來是請了風水道士過來測算過,東方位最為將就,檐牙高啄,假山流水皆從之。
「你們一個個打起精神來,就算是一只老鼠也不可放進來,壞了老爺的好事!」
剛剛落腳,便听到院子里傳來的招呼聲,不過是一方普通院子,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可需這麼多的守衛?
「是,管家!」
管家一走,看守人臉上的神色頓時變了,我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小聲說道︰「真把自己當棵草了?不要臉!」
「這一月工錢多,何必呢!」
「也不知道神神秘秘搞些什麼,要說有什麼重要東西,要這麼多人輪番守著,他也說得過去,什麼都沒有……」
「算了算了,好好巡邏吧!」
「…!…!」
一番牢騷過後,看守的幾個人去了別的地方巡邏流動,生怕有什麼……
待幾個人走開,夜北冥帶著蘇北滬、夜影快速進去,一陣風過未曾留下任何痕跡!
書房︰
火折子了解微弱的光,勉強可以看清周圍的事物,若不是隔著三十步遠的房子里傳來陣陣鶯歌燕語,還真以為這個「小舅子」是位善茬兒!
三人分工明確,十分有默契的搜尋書房的蛛絲馬跡!
顧世航乃是商人,最事情別人是一番深思熟慮,做什麼都會留下憑證。
不然哪天對方翻了臉,倒霉的不能只是自己呀!
「殿下,這里有幾封書信!」
「帶走,回去看看如何!」
夜影點點頭,按照殿下的吩咐做事便可,這時候也不是讀信的好時候,還是集中精力找所謂的蛛絲馬跡。
蘇北滬正仔仔細細的排查可否有機關,書房里除了過度豪奢,別的倒是正常。可若真是正常,又為何會在自己的府邸里留這麼多的守衛呢?
一圈兒搜尋下來,未曾發現牆壁內藏有什麼暗格機關。
蘇北滬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這種感覺十分難受,明明知道對方有問題,可卻找不到證據。
書桌上放的不是什麼貴重東西,筆墨紙硯,應有盡有,還有一些賬冊!
這桌子未免太干淨整潔了一些!
「你們二人過來看看!」
火折子湊在一起,可能會明亮一些,既然這牆壁上沒有什麼隱藏的暗格機關,那這密室人便應該在地底下了。
「殿下!」
蘇北滬一個不注意踫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硯石,掉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空響。
僅僅是一個響聲,頓時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這地底下有貓膩!
「仔細看看這書桌上可有什麼突出的地方,這暗格竟然是開在地底下,著實有些神
秘且有意思!」
書桌上擺放的有主燈台均是移動的,不是那種旋轉並會出現暗門的機關,三人一番搜尋下來,倒是發現一處不同尋常︰書桌上有幾個小抽屜,其中一個抽屜的花紋與其他的並不一致。
夜北冥將抽屜的鎖扣扣緊,身高會出現什麼奇怪的變化?
「 噠!」
夜北冥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幕俊,這麼輕輕按一下這地下室的門就開了?
果不其然地下室不是瓖在牆壁里,而是開在了地底下!
「走,下去!」
「看看這顧世航究竟在搞什麼!」
……
第二日晨陽升起的時候,夜北冥這邊剛剛收拾妥帖,徽州知府便帶著一行官員候在外面了。
夜北冥前腳踏出麼呢,就听到一眾人參拜的聲音。
「徽州知府沈為參見祁王殿下!」
夜北冥眼楮危險的眯起,雖說自己的行蹤最後一定會暴露,但未曾料想到來得這麼快。
這地方的官員果真不正經,前腳到,吼叫他們便收到了消息。
「沈大人,乃是徽州人民的父母官,何須行這般大禮?」
沈為年近四十,生的是濃眉大眼國字臉,一眼看過去便是一副憨厚敦實可靠之人!
「殿下就是殿下,禮儀不可廢,還望殿下莫要難為下官!」
什麼樣的虛偽沒見過?夜北冥心中閃過諸多想法,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端著架子,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沈為等了許久未曾懂得讓自己平身的話兒,臉上的神色顯得十分尷尬!
這惠州地界兒里面還沒有誰敢這般對待自己,今日見面便受到這般折辱?
知府大人跪在地上,倒是吸引人了不少人的眼球,路過的行人便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往這邊瞧。
沈為只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
「殿下?」沈為轉念一想,覺得自己不能一直如此被動的跪在這里,便開口說道,「可是住在這家旅店之中?」
「正如沈大人所見!」
夜北冥不說別的只是回答了沈為的問題,眼神卻是落在別的地方,一點兒沒有落到沈為臉上!
「春旱的事情,是本官治理不立,望殿下莫要生氣!」
夜北冥這個時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開口說道︰「沈大人這是做什麼?起來說話便是,緣何一直跪在地上?」
「……」沈為心內頓時吐血三升,臉色十分難看!
「謝殿下!」
雖是心中憤恨,低下的頭確實完美的掩蓋臉上的神色!
「如此,本王還有事情,沈大人乃是一方的父母官,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吧!」
夜北冥抬腳便走,沒有給沈為多言語的機會。
「殿下,這是打算去做什麼?」
夜北冥看著擋在自己眼前的沈為,眼中閃過絲絲不耐,一字一字地問道︰「怎麼?本王去想做什麼,還需要向你匯報嗎?」
「下官不敢,只是想著興許能幫上殿下什麼忙!」
「死,以死謝罪?行嗎?」
蘇北滬心中了然,不奇怪,自家殿下為何是這般態度。
蛇鼠一窩狼狽為奸故事行的所作所為,充分地證明沈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昨天晚上︰
顧世航的房間,不需進去,便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奢靡的事情。
「老爺,您剛剛可真厲害!」
一女子嬌聲喚道,語氣嬌軟。
「拿去,這1000兩金子的銀票是你的了!」
守在門外听牆角的三人,頓時老師已經1000兩銀子不算什麼,可這1000兩黃金……
「老爺,您可真是闊綽!」
「您是忘了妾身了嗎?」
「你們兩個,不愧是我姐夫教出來的,一個比一個會忽悠!」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好好歇著吧!老爺,我還有別的事情……」
……
門一打開便出來,腦滿腸肥的中年男子,樣子著實算不上好看。
「老爺,已經在等著您了!」
「這批貨物一定要看好了,出了什麼事情,宰了你的狗頭都不能……」
「是是是,老爺說的是!」
「跟上去看看……」
待顧世航帶著幾個練家子離開,夜北冥便帶著蘇北滬立即跟上!,
從府院的西門出去,左拐右拐一路向北,駕馬的車夫駕車極好,在路上平穩的行駛,速度頗快。
「這些人趕路這麼急?」
蘇北滬和夜影說道。
「剛剛在女人堆里耽誤了時間,這會兒……」
「閉嘴!」
夜北冥的話音剛落,顧世航的馬車便停了下來,搭眼一看灰頭八腦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別出聲響,靠近一些!」
幾人選擇了幾棵粗大的樹木,藏在上面隱匿身形。
「顧老爺,您看看這批貨!」
周遭十分黑暗,看不清顧世航手上拿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