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本王且同意了

「我听著夜影說,殿下最近因為春旱的事情,甚是勞心費力,小女不才,剛好尋得一個法子,不指點下,可有興趣听一听?」

夜北冥挑眉,這女人心里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呢?

「本王自己的事情能處理好,夫人還是安安心心養胎吧,不想你如此費心勞力!」

拒絕?拒絕了?!

「你目前明明沒有什麼好法子,為何不肯听我講!」

「你不是我,又怎知我沒有法子?」

得 ,是自己多管閑事了!

裴靜秋翻了個身,懶得理會夜北冥,一副不想再多說的樣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今日不早了,等你休息好了再和本王討論這種事兒,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裴靜秋覺得沒有什麼毛病!

「好了,好了,折騰了一天,好好睡一覺吧!」

一夜安眠,再醒來的時候便是第二日中午了!

春旱的事情,加之之前大皇子吳王貪墨的事情,朝廷必然要有一個表態,不然顯得沒有擔當作為!

夜北冥回來的時候還是一身朝服,眉目如畫一身紅衣,引得府里的丫鬟小廝注目。

「夫人,您要不要出去走走?」

紅袖站在一旁伺候著,夫人看著地圖寫寫畫畫已經有半個時辰了,挺著個大肚子做這種精細的工作,看著最需要人傷神了。

「累了我自會坐下休息,少在哪里忖度我了,你去看看夜北冥可是回來了!」

昨天晚上便想同他講治理春旱的事情,這個人死活不听話呢!

「卑職這便過去看看!」

紅袖內心是拒絕的,這會兒根本不想看到夜鶯那張討厭至極的女圭女圭臉,長得倒是好看一說話,就讓人覺得大煞風景了。

許是老天爺听到了紅袖內心的呼喚,這不剛出垂花拱門便看到自家殿下,龍行虎步朝後面走來,一副行色匆匆好不著急的模樣。

「卑職參見殿下!」

「可是起了?」

「用了兩碗老母雞湯,吃了春餅」

夜北冥听的心里還算是舒服。

「夫人,殿下回來了!」

站在夜北冥身邊的夜影一臉的不自在,咳嗽兩聲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卻發現紅袖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

甫一進門便看見裴靜秋乖乖巧巧的樣子,紅色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實在是好看極了,只一眼便覺得十分美好!

所謂情人眼里出西施,便是這個樣子吧!

裴靜秋正思索如何跨山引水,思考到關鍵的地方絲毫沒有進展,忽然覺得有一道熾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抬眼看,便是一身紅色的夜北冥!

「殿下,這是剛剛回來?」

夜北冥眼神移開,一臉被抓包的尷尬。

「剛回來,還未來得及換洗衣服。」

有一句沒一句的沒有營養的日常話,以前的夜北冥可是十分不屑說這些話的,現在竟然樂意?!

「昨日同你說了,解決春旱的法子,你未曾听進去半分,剛好我這里有圖還有一些不成熟的點子,你听一听如何。」

看來今日不听是不行了,身邊有如此能干的夫人真是修來的福分啊。

「你看這里,錦州地段水量豐富」

夜北冥不等裴靜秋說完,主動接話說道︰「錦州地段水量豐富,淤攤較多,易發水與錦州一山之隔的徽州卻是水少,河床干涸」

「你怎知我想說這個?」

這話一說出口並覺得後悔,實在是有些物質,這從圖上便能清楚看到的東西誰又想不到呢?

「殿下打算如何引水?」

夜北冥指著地圖的一處山坳,道︰「你細細看這個地方山水相連通,只是這個山坳較狹窄,錦州的水無法涌入徽州,若能控制這個山坳,便能緩解徽州等地的旱情!」

「所以,殿下打算如何控制?」

說了半天誰都知道這些事情如何做才是關鍵的地方。

「本王打算過去看一看,找幾個有本事的人跟在身旁,看看這個山坳的開口如何處理,細致的東西暫時沒辦法告訴你,大致的方向是有的!」

切,不屑!

「殿下是不是疏忽了一個地方?」

夜北冥疑惑,追問道︰「哪里?」

「將閘口打開,沒有問題,錦州地段的灘涂不治理嗎?灘涂土質肥沃,若是能將這些土合理利用,定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夜北冥贊同的點點頭,如今的計劃不過是有個大致的方向,詳實細致的部分還未規劃。

至于裴靜秋剛剛提到的灘涂治理不是一個良策。

「我與你一同南下,行不行嘛?」

瞅準時機合理的提出自己的要求,這才是裴靜秋的終極目的。

「不行!」

「好不好嘛!」

大眼楮直愣愣的瞅著你,好意思拒絕嗎?

「真的不行嗎?可是好想去呀!」

裴靜秋牽著夜北冥的袖子,絲白女敕滑的手火紅火紅的衣服,相得益彰,入目及風景。

「好!」

「本王同意了!」

實在的話,把她一個人留在京城,心里也放心不下。

總有些熊瞎子瞎了眼似的想動手,真是該死!

也許是應了那句好事多磨,夜北冥答應了帶著自己一齊南下,如今又過了三日,才算是真正的提上了日程。

幾個貼身伺候的小丫頭忙下忙後地收拾東西,恨不得將府里的家當全都搬上去。

「你們幾個不嫌累嗎?」

裴靜秋心里很是疑惑,拿起電子衣物也就算了,怎麼還拿那些梳妝用的呢?

「都為夫人準備齊全了,省得到了江南不適應!」

裴靜秋︰……

自己在江南混了這麼長時間,又怎會有不適應一說呢?

「帶些換洗的衣服就夠了,不許帶別的!」

「太醫給你安排的藥!?」

裴靜秋看了看腳下點點頭同意了,什麼東西都不拿也可以,唯唯這藥方子不能落下。

前院兒,夜北冥因為在準備南下的事情,今日難得向皇上告了家,未曾去上早朝。

「去看看後院什麼情況,要準備的可都準備妥當?」

蘇北滬臉上出現一抹神秘的笑,女人家事情一向是多,這出了遠門兒勢必要收拾這收拾那,沒個一上午的時間又怎會收拾利索呢。

「殿下不妨先等一等,估模著祖宗那邊沒有這麼利索,女孩子家出門一向是麻煩,梳妝打扮必不可少,再帶些自己喜歡的小東西雜七雜八收拾一下,要用上不少時間呢!」

「木人五的事情怎麼樣了?」

蘇北滬听到這件事情,眉頭緊皺一副難以訴說的樣子。

「黑牢里的酷刑都過了一遍,只是這人嘴硬的很,到現在都不肯開口!」

「是人都會有軟肋,不可能沒有軟肋!」

蘇北滬無語凝噎,要是知道木人五的軟肋,又怎會一籌莫展呢?

「可是檢查了他隨身的東西?」

蘇北滬一愣,從懷里掏出一份清單遞給夜北冥,道︰「這是木人五隨身帶的東西,殿下看看可是有什麼不妥?」

紅手繩?好端端的糙漢子隨身攜帶紅手繩做什麼?

「他身上的手繩可曾仔細看過?」

夜北冥隨便拋出一個問題,一下子難倒了蘇北滬。

「這,卑職不曾親眼見過,不知殿下具體想知道什麼!」

「什麼時候動身?」

「巳時便可,殿下?」

上一次去黑牢,行色匆匆,加之是晚上多有地方觀察不細致,今日是白天過去看看,也許會有新的發現。

「隨本王去一趟黑牢,再親自會一會木人五!」

蘇北滬按吩咐辦事,不過是幾息的時間,兩個人的身影就徹底消失在王府中。

白日的黑牢顯得更加陰森恐怖,陽光鋪天卷地便是,唯獨只有此處陰森恐怖。

到處彌漫著腐朽的味道,腥臭的味道。

「殿下!」

「殿下!」

木人我在這里收到了一番禮遇,早就沒有之前那般猖狂,原本白色的囚衣這會兒已經完全變了顏色,破爛不堪,沾滿血腥。

「呵,我倒是誰呢,不曾想是手下敗將啊!」

夜北冥隨手抓過一柄小刀,黑色的刀柄顯得整體十分細致,熒光閃閃的刀鋒無不彰顯他的銳利。

「看來是滿意?這地方還行吧!」

「要殺便殺,要剮便剮,給個痛快的,何必在這里吊死人浪費時間呢?」

原本就破敗不堪的球衣,這會兒更加慘烈,隨著輕微的聲響,穿在腿上的衣服再次裂開。

銀色刀鋒之下是紅色的血肉,木人五因為疼痛臉色漲紅,面目猙獰。

夜北冥笑眯眯的看向他,「這滋味可還受的?」

「叫我一聲爺爺,我便告訴你!」

「冥頑不靈!」

夜北冥眼神微動,落在木人五手腕的紅繩上,眼中含義明顯。

溫柔久了,都要忘記原本的模樣,站在這方天地里,他夜北冥還是那個神武必勝的殺神!

「這個紅繩?」

果不其然,木人五臉上的神色驟變,一臉戒備!

「掛念你,給你遍了手繩,保你平安!」

「你想干什麼?」

「干什麼?」夜北冥輕輕旋動手上的小刀,血肉再次被撕裂,「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木人五怔了一下,「你在詐我??」

「你大可試試,不然本王為何要留你性命?」他笑的溫柔,只是眼楮里沒有任何溫度。

「你留我?」木人五斜睨夜北冥,「你不過是想知道我身後的人是誰罷了!」

「既是如此有自信,那便等著!」

「只不過這嘗試的代價,希望你承受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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